第216章 夫妻

在楚楚及笄前,田夫人都提前送了及笄禮,因爲楚楚是田夫人的未來兒媳婦,及笄禮也是姑娘的人生大事兒,舉行了及笄禮,那就表示已經長大成人了。

楚楚在老家,父母還在守孝,所以她的及笄禮,就肯定不如在京城辦的熱鬧。

到了那天,只是有李梨花給挽了頭髮,請大家吃了一頓飯,表示自家姑娘已經長大了。

楚楚倒是沒有什麼覺得遺憾的,畢竟是還在守孝呢,如果大操大辦的弄下來,對大家都不好。

現在一些大姑娘的頭髮她也能挽了,只不過,她也知道,她過不了多久,也要出嫁了。

而這兩年,京城的情況倒是很平靜,趙水生也一直和京城保持這聯繫。

眼看着這守孝的二十七個月快要到了,趙水生反而不急了。

這天,趙水生從外面回來,對李梨花說道:“京城那邊我先過去,等我的差事穩定下來,你再和大家一起過去,大房和三房是什麼打算,你問問清楚,如果跟着我們一起去京城,那就要早作打算了。”

李梨花聽了有些不對勁兒,問道:“是不是京城有什麼情況了?宮裡面出事兒了?”

這不怪李梨花這樣問,因爲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趙水生不會說他先過去,而是會直接讓他們一起走。

趙水生說道:“是我得來的消息,說皇上得了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嚴重,我怕中間會出現什麼亂子,我一個人過去,反而方便一些。”

李梨花說道:“既然這樣,我和你一起去,讓孩子們現在這邊呆着。”

這一輩子,自己和趙水生也過了這麼多年了,享福的時候一起想,如今有了不確定的事兒了,也該一起去面對。

“你不讓我跟着去,我也會自己過去的,還不如咱們兩個人一起先去。”李梨花說道。

她總感覺趙水生沒有和她說實話,京城的情況,不像她說的那麼樂觀吧。

雖然趙水生也給李梨花看過京城的消息,但是也不是全都看過,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李梨花就很少看到了,趙水生也經常的外出。

趙水生嘆道:“也好,你和我一起去。”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不怕。孩子們這邊,不帶着,也是不想他們最後被捲進去了。

實際上,京城的情況還不容樂觀,現在的皇上,本來身體挺好的,可是在前一個月卻突然生病了,開始看着還好,但是隨後卻漸漸的病情加重了。

內閣這邊,溫如庭還勉強能撐住局面,但是如果時間久了,他恐怕也支持不住了。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他還得先去找人,才能把情況給控制住。

到了二十七個月後,孝期已滿,趙水生要先一步出發,帶着李梨花,三個孩子等過後再聽消息了再出發,趙水生對他們說道:“我這一會去,不知道是要到京城,還是要外任,所以你們先都在老家等着,我們先過去打點打點。”

大家都知道,即使有好的差事,也得先去看看情況。趙土生對趙水生說道:“二哥,你放心和二嫂先去,我會把幾個侄兒和侄女看好的。”

趙金生是已經打算在老家呆着了,這事兒前一段時間已經說好了,其實京城的莊子就是不靠趙金生,也有人打理的好好的,不過趙水生也沒有吝嗇,在這邊又買了兩個莊子,直接轉交給了趙金生,這以後就是大房的產業了。

畢竟,趙金生要留在老家,京城那邊肯定是管不上了。

趙水生在這邊又買了兩個,也是給趙金生吃定心丸的意思。

在京城的那幾年,趙金生不管怎麼說,把那莊子管的也很好,趙水生不喜歡佔別人的便宜,所以另外補償了趙金生。

趙金生說道:“二弟,大哥知道你的好,大哥不說別的,以後這老家這邊,我就守着了,人都要有個根,不管你們走到哪裡,都會記得這裡永遠是有人等着你們回來的。”

這些年,趙水生對他們的好,他心裡也清楚,並且因爲年輕的時候,還起過不好的念頭而感到羞愧。

他也和佟氏說了,要留在老家,他自己沒有什麼本事,到了京城,也是給二弟那邊添麻煩,現在兒子都已經有女兒了,再過去跟着算什麼?

爹已經不在了,就是爲了每年清明的時候,能給老人家上墳,他這個當老大的也該在老家守着。

他在京城,也聽說很多大戶人家,都是留了一房家人在老家的,守着祖宅,不讓祖宅沒有人氣。

他沒有什麼大出息,這一點也能做到,讓他的子孫在這裡繁衍起來。

趙水生說道:“有大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以後瑾哥兒他們要回來科考,我也不用擔心這邊沒有人了。”

學子們科考,都是在原籍的,所以瑾哥兒他們要是要考秀才之類的,也得回到老家這邊。

而趙土生,則是繼續跟着過去京城。他以後是管鋪子的,家裡又有了老大,他就沒有必要還在老家守着。

一切安排妥當,李梨花有跟楚楚單獨說了半天的話,留給楚楚一個匣子。讓她隨時都帶着,她和趙水生就帶着護衛們輕裝上陣了。

要說騎馬,李梨花也會,不過騎馬是很累人的活兒。

趙水生的身體也受不住,所以還是做了馬車,只不過這馬車專門精修了的,用的馬也是良馬,速度就非常的快。

在這途中,趙水生安排了另外四輛馬車也朝不同的方向駛去了。李梨花說道:“你擔心京城有人打我們的主意?”

所以另外安排了四輛馬車,也是防着那些人對他們下手。

趙水生點頭,“我懷疑皇上的病有人下了手,可見是有人想換個皇帝了。”只怕京城被控制住了,那就不好辦了。

李梨花說道:“你是不是要找大夫帶過去?”皇上既然病了,太醫院的太醫治不好,那麼說明太醫院也被控制了,只能是從外面找。

趙水生說道:“人我已經在半路上帶來了,混在家丁那邊,這人是跟着出過海的,在番外也學過不同於咱們這邊的醫術,還能給人開腸破肚,我把人找過來,然後給他講了皇帝的情況,他也有把握把人給治好。”

這邊的太醫和大夫,誰也不會開膛破肚,據這位神醫說,在外番很多地方都已經用了這個法子,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他聽了趙水生講的病人的情況,已經大概知道病人得了什麼病。

是吃了不利於身體的病,在肚子里長了個瘤子,只要把這瘤子給割下來,然後縫合好了,就能把病給治好了。

正因爲是這樣,皇上的病,那些大夫們才束手無策。

李梨花說道:“這種情況,我以前也在書上看到過,只是大部分人認爲是得罪了神靈,所以神靈纔會降罪於這個人。”

李梨花明白了,恐怕這邊也有這個說法,而得了這個病的正好是皇帝,大家誰敢說皇帝是得罪了神靈,才得了這種怪病?

於是皇上的病就這麼一天天的拖着,能好纔怪。

這背後之人還真是陰險,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皇子或者哪個大臣想的這方法,把皇上這麼的給治死了,還沒有人說他們的壞話。

聽說有些東西吃的多了,也會長這個瘤子,恐怕那背後之人給皇上吃的東西,就是這樣的吧。

李梨花明白了,此次帶人進京,一路上肯定不會太太平平的了。

果然,到了離京城越來越近的地方,就出現了好幾撥人過來打殺,幸虧趙水生帶的人武藝都是一等一的,就這樣,還有幾個人受了傷。

趙水生用了金蟬脫殼的法子,自己先行一步去了京城,而李梨花直接到了自己的莊子上,意料之中的看見莊子上有徘徊的陌生人,不過這些人見到馬車,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李梨花在莊子上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騎着馬去了京郊的西大營。

她現在是男裝打扮,也是爲了避人耳目的。趙水生有事情交代給她,這事兒關係到一大家子的生死榮辱,趙水生也放心把這個事兒交給自己的妻子。上輩子和這輩子,兩個人都是對方最信任的人,也都知道對方的本事。

等京城的事情都已經平靜下來,田夫人拉着李梨花的手,感嘆的說道:“你說你怎麼這麼大的膽子,連西郊大營都敢闖!要是我,早就嚇死了!”

說的是李梨花帶着溫閣老通過內廷大總管運出來的令牌到西郊大營請兵的事兒。

皇上雖然疼痛難忍,可是到底是當皇上的人,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也隱忍不發,反而依靠着自己信任的人,把能調動軍隊的令牌給運出了宮外面。

溫如庭在想方設法的把那令牌交給了趙水生。

趙水生是個男子,目標本來就大,所以他正大光明的進京城來了,反而把人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而作爲趙水生夫人的李梨花,在那些人看來,不過是一介婦人,能有什麼本事?

所以在莊子上見到只有趙夫人一個人的馬車,那些人還以爲是被調虎離山了,趙夫人這邊就徹底不管了。

在世人眼裡,婦人都是膽小怕事的。可是李梨花這次卻讓人刮目相看,正是因爲對手的疏忽大意,所以李梨花拿着令牌把兵給調動了,成功的阻止了有人逼宮的企圖。

說起來,歷代都有想要奪嫡逼宮的事兒,就是先帝那時候,還不是有大皇子做出這個事兒?

如今眼看着皇子們都長大了,而皇后所出的嫡子也沒有被立爲太子,年紀也還小,所以有人心思就動了起來。

加上還有人在官場上鬱郁不得志,幾方面的人,就做成了這次的事兒。

好在最後皇上的病也治好了,那些人的陰謀也沒有成功。

聽了田夫人的話,李梨花說道:“到了那個地步,膽子不大也不成了。”

“說的也是!誰知道那戴閣老竟然喪心病狂,想要謀害皇上呢?”

這是對外的說法,真實的情況是,戴閣老這幾年在內閣很不得志,溫如庭也沒有再處處讓着他,他在內閣的處境就一天不如一天,而皇上那邊,也對戴閣老的話沒有那麼重視,最要命的是,他在幾年前,河南省發生水災的時候,和河南省的官員勾結,想要謀害欽差大臣的事兒,被二皇子的外家知道了,因爲有個河南省的官員有戴閣老寫給他的一封信,只不過當初趙水生賑災成功,戴閣老害怕事發,所以就把這個官員的一家子放火給燒了,那官員僥倖逃過一條命,只是臉上燒的不成樣子,養病用了將近兩年,而這位官員在外人看來,已經是意外死了的,誰知道這個官還活着,並且和二皇子的外家聯繫上了。

他的本意是像讓二皇子的外家給自己做主,把戴閣老給扳倒,誰知道二皇子的外家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們雖然是皇子的外家,可是也沒有一個內閣大臣與皇上的關係更親近一些,於是這二皇子的外家拿了這證據,找到了戴閣老,戴閣老被人拿住了把柄,加上也不想在內閣憋屈的繼續下去,所謂的富貴險中求,真的扶持了二皇子成爲下一任的皇帝,那麼他就是有擁立之功,這內閣首輔的位置,怎麼也輪到他了,而且更有數不盡的好處等着他。

與其等着被人排擠下去,還被人捏着把柄,不如就博上一博,反正他也沒有選擇了。

只是本來計劃的好好的,連禁軍統領也給拿捏住了,誰知道那趙水生竟然帶着人把皇上的病給治好了。尤其是他們這所謂的禁軍,居然被西郊大營的人給包圍了,而戴閣老則是被人拿下,如今關到了天牢裡。

皇上開了刀,還需要修養,只是這事情卻要解決。

好在皇上能開口說話,於是二皇子的外家剝奪了爵位,全家男丁都被處斬,女眷沒入賤籍,而戴閣老本人直接被判爲斬首,他家裡的人也沒有逃脫,跟二皇子的外家一樣,男丁一個不留,女眷沒入賤籍。

而二皇子本人則被圈禁起來,一輩子都不準出來,二皇子連王妃都還沒有娶,卻在外家的慫恿下,幹出了這種事兒,另外幾個皇子的外家都有些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家也被捲進去了。

趙夫人帶着令牌去找救兵的事兒,也被人傳開了。

雖然有些衛道士說趙夫人這樣的行爲是失了婦德,女子就該在家裡好好的呆着。

可是還是很多人對趙夫人的行爲表示了讚賞,試想一下,如果不是因爲趙夫人,這京城說不定就改天換地了,不知道有更多的人家要遭殃,京城的百姓說不定也會被兵亂所禍害了!

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說,宮裡人的態度最重要,這不,很快,皇宮就來趙府傳了旨意,封了趙夫人李梨花爲一品國夫人,也是爲了獎賞趙夫人在這次的事件中做出的貢獻。

而且,很快的,宮裡的太后和皇后也分別見了李梨花,太后也聽了外面人說趙夫人的話,不過太后對那些迂夫子說的話嗤之以鼻,說道:“刀都駕到脖子上了,還談什麼婦德?這些人,一輩子只會死讀書,對老百姓一點兒用處也沒有,哀家看這些人,要是有趙夫人一半的忠勇,哀家都要爲朝廷趕到幸運了。”

這些個迂夫子,自己辦不到的事兒,趙夫人辦到了,就說這些酸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女人難道就不能做這些事兒?那可真是笑話了,他們看不到趙夫人對他們皇家的功勞,真的到了危難的時候,也指望不上他們!

太后對李梨花說道:“你做的很好,哀家很是欣慰,咱們大周還有你這樣一個夫人,哀家和皇帝這次能脫困,你功不可沒!”封一個國夫人,也不爲過。

李梨花說道:“太后誇讚,臣婦也不過是聽了臣婦家的老爺的話,臣婦自己倒是沒有什麼主意的。”

“趙夫人太過謙虛,就算是你聽得是趙大人的話,可是能夠獨自去西郊大營,這份勇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太后這樣都說了,李梨花就不再說什麼。

同樣的,皇后這邊也誇讚了李梨花,並且賞了很多寶物。

而趙水生,因爲帶了神醫治好了皇上的病,還在這次動亂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別的沒有另外賞賜,只不過吏部尚書陸尚書的官位沒有了,就讓趙水生當了吏部尚書,成了大周朝最年輕的尚書。官至二品。

大家都在說,趙大人官至內閣是早晚的事兒,現在不過是他年紀還不算大,所以先當這個吏部尚書,等再過幾年,肯定就入閣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京城大戶人家,剛剛從二皇子奪嫡的事件中清醒過來,然後京城這一批護駕有功的府邸又熱鬧起來。

溫閣老家自然不用說,要不是溫閣老忠心爲君,說不得就讓二皇子他們的陰謀得逞了,皇上封了溫閣老爲忠勇侯,雖然不是世襲的,三代而終,可是到底是對溫閣老的肯定。

溫大爺是溫閣老的嫡長子,因爲有了這個三代的爵位,他就成了忠勇侯世子。溫大奶奶心裡唸了一聲佛,好歹能有這個結果,也算是不錯了。

就算是公爹不在了,有了這個爵位,也能過的下去了。

連帶的她的兒子,也能受這個庇佑了。

溫家受益,還有別的幾家,同樣受益,包括帶兵來的京郊大營的將士們,不管是金錢還是官位,都一一有賞。

趙家也熱鬧的很,不過趙家這次沒有宴請賓客,趙土生和張芸兒帶着孩子們過來了,府裡已經收拾妥當,大家都按照以前的地方住了進去。

要說張芸兒這次,也非常高興,因爲她堂兄在這次的事兒中,也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如今已經是正七品的官了。

當然,張芸兒也知道,她堂兄之所以能夠有這個機會,也是自己的二伯子給的。

不過,大恩不言謝,她堂兄在京城立穩了,到時候把嫂子們接過來,也是一門可以走動的親戚了。

至於二嫂,得了一品國夫人的誥命,張芸兒是真心爲二嫂高興的。

但是她比較好奇的是,“二嫂,你怎麼會騎馬呢,以前沒有見你騎過呢,你當時就不害怕嗎?”

聽說了自家二嫂的事兒,她是真的佩服自己的二嫂,要是她,恐怕就是死也沒有這個膽子。

李梨花說道:“以前在外地的時候,也學過騎馬,只是到了京城,卻沒有那個時間和地方騎了,三弟妹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的。”

張芸兒忙擺手,“可別,我看着那馬就嚇得慌,更不用說騎了。”她佩服是佩服,可是真的要她自己去做,她可沒有那個膽量。

這也是爲什麼二嫂能當國夫人,而自己卻還是這樣的原因吧。

人那,真是不能比較。真的沒法比啊。

楚楚把當時自家娘給自己的那個匣子還給了李梨花,“娘,您怎麼不早給跟我說,京城這麼危險呢?”

所有的危險,都是爹跟娘給承擔了,他們只是享受着爹孃帶來的好處。

李梨花笑着說道:“我和你爹先前就商量過的,我們是當父母的,寧可自己去面對危險,也不想你們有事兒,等你們當父母了,就能理解我們的心情了。”

她給的這個匣子,是告訴楚楚,如果過了兩個月,等不到讓他們回京城的消息,那麼就把匣子打開,裡面有他們給孩子們寫的一封信,並且告訴他們,怎麼離開大周,坐着海船去外番。

這是他們夫妻早早的就準備的一個退路,當初買了海船,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如今既然用不上,這匣子就要收回來了。

幸虧沒有用上,不然就要和孩子們生離死別了,一輩子見不上面,下輩子更不可能認識了。

等京城所有的事情都歸於平靜,趙水生也當了吏部尚書快兩個月了。

陸尚書因爲和戴閣老牽扯上了關係,這次雖然沒有被抄家,可是官卻被罷了。只得全家搬回了老家。

其實如果真的要計較,陸尚書可不就是罷官這麼簡單了。

可以說,陸尚書既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從趙水生丁憂後,他就沒有再出什麼幺蛾子,這三年也和戴閣老來往沒有以前密切。

可是這戴閣老卻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要奪嫡,陸尚書有好些事兒,和戴閣老都有關係,不被

罷官都不可能。好在全家都還在,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陸尚書臨走之前,很想和趙水生單獨說說話,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不現實的,人家憑什麼要見自己呢?

不說別的,當初和趙水生有矛盾的,還弄出了那麼多事兒呢。

陸尚書帶着複雜的心情回老家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到過京城來。

本來皇上想再賞賜趙家一個府邸,這次抄家的人家多,空出來的房子也多的是,比趙家現在的宅

子大的也很多,隨便找一個比趙家宅子好的,也很簡單,不過被趙水生給拒絕了,表示皇上給他們家的恩典已經夠多了,實在不應該再要別的恩典。

雖然這個宅子比較小,但是他們都住習慣了。

皇上就沒有再賞賜宅子,不過卻把另外幾個莊子給了趙水生。

對他忠心的臣子,他自然會讓大家看到,他是喜歡忠君的人的。

更何況,這次是趙水生帶來的神醫治好了他本來覺得要死的病的,按照外人的說法,那就是救命之恩了。

朝臣們都可以看到,趙大人只要不是造反的大罪,以後這官途是一片坦蕩啊。

年紀親親的就是正二品了,說人家有福氣,可是這福氣也是人家自己辛苦得來的。

膽大有腦子的人才混得開呢。

田夫人早就盼着把楚楚給娶回家去了,如今楚楚也快十六歲了,田夫人就更着急了。

來趙家這邊,不止說了一次這個事兒了。

本來李梨花和趙水生還是想多留楚楚幾年的,可是經過了這個事兒,他們也知道,把楚楚嫁過去,對她更是一種保護,因爲萬一他們家出了事兒,楚楚作爲出嫁女,是不會被牽連的,而田夫人兩口子的人品,他們也信任,就是田蒙這個未來的女婿,也是沒話可說。

由楚楚未來的丈夫來保護她,他們也放心。

世事無常,站得高,往往風險就更大,就跟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一樣。

在田夫人和田大人又一次過來的時候,趙水生和李梨花同意了娶親的事兒。

田夫人忙說道:“你放心,我是把楚楚當成自己的女兒的,要是田蒙欺負楚楚,我絕對饒不了她。”

呵呵,真好,她就要有兒媳婦了,說不定過不久,就有孫子了。

不多久,趙家全家都知道楚楚快要嫁人了,楚楚害羞,別人就不打趣她了。

李梨花把早就準備好的陪嫁單子給了楚楚,讓她好好看看,有沒有需要添置的。

那單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好幾張。“娘,我用不着這麼多的。”

她爹孃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光嫁妝就給了這麼多。

“你拿着,女人家,不想男子,還能自己出去賺一份家業,這嫁妝就是至關重要的。女人有一份豐厚的嫁妝,到了哪裡都擡得起頭來,我和你爹才能放心。”

“娘!”楚楚把頭依靠在自家孃的肩膀上,對於嫁人,她期待又有些害怕,可是也知道,她爹孃都是爲了她打算。

何況,夫夫婿也是自己從小認識的。

楚楚的婚事,趙家把至親們都請了,包括在老家的親人,梨花爹看着外孫女要嫁人了,也是說定了要過來的,於是就和也要過來參加婚禮的趙金生一家子一起過來。

張芸兒也忙個不停,等大半個月後,人都過來了,早早的安排了房子。

梨花爹也到了京城,看着女兒和女婿的府邸,心裡的感慨真的不知道怎麼說。

也許,他這輩子的成就,就是發現了女婿這個讀書的苗子吧,上半輩子碌碌無爲,到了老年,卻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成了一個私塾的先生,被人尊重,如今最大的成就就是自己這個女婿了。

梨花爹感概歸感慨,可是主要還是參加外孫女的婚禮。

不過他是大男人,這些事情也用不到他,只是跟了外孫女一本自己保存的古書。讓她帶到婆家去,聽說外孫女的婆家是書香門第,梨花爹就更欣慰了。

對這個從來沒有見面的外孫女婿,梨花爹也是滿意的,讀書人嘛,不用說,就是好的,何況還是書香門第出身?

李梨花嫁女兒,忙得腳不沾地,一擡擡的嫁妝擡了過去,可以說是十里紅妝。第二天,女兒就要嫁到田家,成爲別人的媳婦。

她的心情很是酸澀,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成了別人家的,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在出嫁前的晚上,李梨花陪着女兒,講了這周公之禮,看着女兒低着頭紅着的臉,李梨花想到上輩子,自己的娘也是這樣叮囑自己的吧。

上輩子和這輩子,好像重合在一起了。

“娘,我會好好的過日子的。您不要爲我擔心了。”楚楚說道。

曾幾何時,李淑貞也是說過這樣的話的?只不過她嫁進去的是皇家,哪怕她想好好過日子,也不被允許,所以纔有了那樣的悲劇。

而自己的女兒呢,她嫁到了一個寬厚的人家,所以她一定會比上輩子的自己過的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嗯,明天要早起,睡吧。”

李梨花像小時候一樣,拍着楚楚的後背,把她給哄睡了。

第二天,看着遠去的花轎,和送親的人,路上的鞭炮碎末撒了一地。不知道怎麼看,都有些蕭瑟的味道。

李梨花和趙水生對視了一眼,然後無言的攙扶到了一起。

兒女們都會長大,以後也都會有自己的小日子,只有夫妻之間,少年夫妻老來伴。

等兒女們都成家了,他們纔是相互扶持的人。

“回去吧,還有我呢。”趙水生微笑着對李梨花說道。

李梨花也笑着點頭,幸虧這輩子還有你陪着我,不然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實在是太孤單了。也許上輩子的我們,不懂得相互寬容和信任,所以才走到了這個地步,可是這輩子的我們,卻已經做的很好了。

人生剩下的路,他們還有一起走下去呢。

,可是大難臨頭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各自飛,而是相互扶持着走了下來。

以後的路上,他們更不會各自分開,而是更堅定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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