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地將目光從水神印上挪開,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襤褸不堪,周英錦臉色不由一紅,因爲在水下浸泡的時間地太久又因自己渾身的穴竅要在水下呼吸,原先她身上那一身軍服早就變得窟窟窿窿的了。
想到自己就是這樣一幅打扮去見的龍王,周英錦突然很是理解龍王剛開始有點輕視和不滿自己的想法了。
從這衣服上看出自己離家應該很久了,周英錦的心也不由焦急起來,也不知道滿洲里現在是什麼形勢,如果華夏順利抵抗住了各方敵軍的來襲,那麼前來支援的秦都軍方恐怕都已經返回秦都了吧?
如果秦都軍方返回秦都的時候,一直沒有找到自己,會不會以爲自己已經犧牲了?
想到這個可能的真實性,周英錦立刻就待不住了,心念間,當時和她一起墜落入河流之中的那個保險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只是此刻保險箱上滿是淤泥。
這個保險箱裡裝的都是周英錦畫好的符篆,自然不能任由這個保險箱就這麼沉在河底!
周英錦突然很鬱悶,因爲當時她居然沒有在這個保險箱中裝上身份證、衣服和錢,現在她急着回家,可是她卻沒有乾淨衣服換和買火車票回家的錢……
無語地洗淨了保險箱後,心念間周英錦便將保險箱塞進了水神印之中的龍宮之中,在她心裡早從今以後龍宮就是她的儲藏室。
“還是先出去瞭解下華夏現在的局勢吧!”下一瞬間的時候,周英錦已經出現了河流的冰層之下。
河流上的冰層雖然有一米多厚,但是對於周英錦來說還是小菜一疊,伸手在冰層上畫了個大圈圈後,那個圈圈內的冰層在瞬間都變成了冰屑,變成了河水的一部分。
從冰窟窿中飛掠出來的時候,明明是太陽高懸。溫度卻寒冷滲骨,一身單薄的周英錦不由打了個冷顫。
目中蔚藍光芒閃動,周英錦很快就發現三裡外的地方有一片蒙古包的聚集地,心中大喜之下便向着蒙古包的方向飛掠而去。
現今已經是築基期五層的周英錦,幾乎是一個瞬間就到達了最邊上的一個蒙古包前,剛剛要擡步便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小孩哭聲。
轉頭的時候,周英錦就看到一個七八歲大小的小姑娘,身着一身洗得發白的蒙古族服侍,正傷心地蹲在地上抽泣着。
那小姑娘哭得那個傷心,哭得周英錦都是一陣心酸。便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小妹妹,你怎麼啦?”
小姑娘明顯被突然出現的周英錦嚇了一大跳,擦擦眼淚看到周英錦一身破破爛爛的軍服。紅通通的臉蛋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姐姐,你是警察嗎?”
周英錦微微遲疑後就將錯就錯地點了點頭,人家小姑娘哭得傷心,難道她要拉着人家小姑娘和人家解釋,自己身上這身不是警服而是華夏軍裝。還有自己還不是個軍人的事實?
一聽周英錦承認自己的身份,小姑娘的眼神更是一亮:“姐姐,老師說有困難就找警察,那我可以找你嗎?”
周英錦依然點了點頭,她不忍心拒絕這麼一個小姑娘,如果小姑娘讓她幫忙做做家務搬搬東西什麼的。她確實能做到。
“太好了,姐姐你來幫我看看我伊吉怎麼了嗎?”小姑娘開心地起身,滿含期望地望着周英錦。
“嗯。帶我去吧!”在來滿洲里之前周英錦惡補過簡單的蒙古語,知道“伊吉”指的是奶奶,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小姑娘,說起來周英錦心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因爲她有着一絲私心。她想讓小姑娘至少送給她一身衣服穿……
被小姑娘冰涼的小手拉着,周英錦被她蹦蹦跳跳地帶進了那個最邊上的蒙古包。
蒙古包中內部面積只有十幾平方。擁擠地擺着一些破舊的生活物品,中間擺着一個大火爐,火爐上正在燒着一壺水。
爐火燒得很旺,其中的樹枝發出噼裡啪啦的燃燒聲,將蒙古包烘得暖烘烘的。
看到小姑娘的居住環境,回想起周家當年生活的窘迫,周英錦的神色就是一黯,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牀上躺着的一個老人,從老人虛弱的呼吸聲她就能聽出老人重病在身,此刻已經處於昏迷狀態。
“小妹妹,牀上躺着的人是你伊吉嗎?”
小姑娘一邊點頭,一邊急忙拉着周英錦向牀邊走去:“嗯!姐姐我叫塔娜,她就是我的伊吉,伊吉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暈過去了,你幫幫看看她!”
周英錦走向那張牀的時候眼中蔚藍頻閃,掌控水神印後她的雙眸幾乎堪稱神目,含水的東西在她眼前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只是一瞬間她就看出塔娜的奶奶幾乎渾身是病,只怕昏迷過去也是因爲犯病後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塔娜奶奶的傷,對於現在的周英錦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唯一的不方便就是不能讓塔娜看到她救人的場面,於是她便將目光望向塔娜道:“塔娜,你乖乖去爐邊烤火,有姐姐在,你伊吉很快就會醒來的!”
“姐姐,真的嗎?”聽到自己的奶奶能很快就能醒來,塔娜一雙大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
“嗯!但是你必須乖乖坐在爐邊哦!”周英錦點頭道。
“嗯!我坐我坐!謝謝姐姐!”塔娜好似害怕周英錦不幫自己似的,急忙在火爐邊的一個凳子上坐下。
待到塔娜坐下後,周英錦揹着塔娜在牀邊坐下,心念間便從水神印中取出了一張清毒符。
對於塔娜奶奶的病情,一張清毒符自然是不夠的,可是塔娜奶奶的身體太弱一天一張清毒符已是極限,但是周英錦急着回家不能多留,只得使用自己體內靈氣輔助。
周英錦輕輕抓起塔娜奶奶的手腕,將一張清毒符拍入了她的體內,待到清毒符消耗完後,便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她的體內,緩緩修復她的身體。
一個小時後,周英錦收回了搭在塔娜奶奶胳膊上的手,塔娜奶奶體內的毒素增生的異物已經分泌了出來,整個身體都變得臭哄哄的,讓人聞之慾嘔。
大冬天地在這蒙古包中洗澡實在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周英錦便掐了一個不熟練的御水訣,爲塔娜奶奶洗去了渾身的污物,將污水丟到了蒙古包外遠遠的一個角落。
“塔娜!”洗去渾身的污物,已經能明顯看到塔娜奶奶的氣色好了許多,周英錦這才起身將塔娜喚了過來。
“姐姐!”在周英錦爲塔娜奶奶治病的時候,塔娜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聽到周英錦喊自己,急忙開心地跑了過來。
“塔娜,你伊吉很快就能醒過來了,你能先給找一身衣服給姐姐換嗎?只要能穿就行!”管家境這麼貧寒的塔娜爲自己找一套衣服,周英錦的老臉就是一紅。
“噢!塔娜這就給姐姐找!”塔娜看着躺在牀上的奶奶氣色好多了,心中就是一喜,跑到一個大箱子面前就開始翻騰了起來。
看到塔娜給自己找了一套嶄新的蒙古族衣服,周英錦的心中就是一暖,向塔娜道謝完後,就開始快速地換起衣服來。
“哇,姐姐好漂亮哇!”童言無忌,換好衣服的周英錦被塔娜這麼一誇,心中和吃了蜜似的,摸着塔娜的頭在火爐旁坐下。
在等待塔娜奶奶醒來的時候,周英錦一邊在火爐邊坐下休息,一邊向塔娜那裡詢問哪裡有珠寶店。
塔娜姐的家境,周英錦可以拉下老臉討一套衣服穿,怎麼還能討點錢買火車票,她準備找個珠寶店賣掉一顆身上的珍珠,那些珍珠可都是龍王寶庫裡搜騰來的,一顆顆比雞蛋還大還是數千年的珍珠,這麼一顆還不賣掉個幾萬塊華夏幣的?
一個小時後,周英錦將塔娜抱在懷中,一路繞開有人居住的地方,向距離塔娜家最近的呼倫貝爾市飛掠而去。
從塔娜和塔娜的奶奶胡塔嘎口中,周英錦得知自己居然一路順着海拉爾河河底,而且歷時近三個月,才從滿洲里來市游到了呼倫貝爾市。
帶着塔娜出來的時候,周英錦是向胡塔嘎謊稱帶着塔娜坐車來呼倫貝爾市的,事實上她身無分文,只能離開了塔娜家後將塔娜敲暈,然後抱着她向呼倫貝爾市趕去。
周英錦本來是不想帶塔娜的,胡塔嘎說呼倫貝爾市的人大多數都說蒙古語需要翻譯,再者周英錦還向帶着塔娜給小姑娘買點東西,便順了胡塔嘎的意帶上了塔娜。
塔娜的家距離六十多公里,周英錦連續飛掠二個半小時到了呼倫貝爾市,一路直接奔向了一家金店,直到那家金店門口周英錦纔將塔娜喚醒,以五萬華夏幣的價格賣掉了一顆大珍珠。
在賣掉那顆珍珠後,周英錦買了份報紙瞭解到狼子野心的敵軍二個月前就被華夏軍擊退了,便帶着塔娜在商場買了些衣服,在超市裡買了好多生活和學習用品後,又急急忙忙地坐車返回了塔娜家。
將塔娜送回家後,強行送給了胡塔嘎三萬華夏幣,周英錦便起身向塔娜和胡塔嘎二人告辭,在塔娜和胡塔嘎感激又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塔娜家。
到達呼倫貝爾市火車站後,周英錦很快就買到了當天夜裡返回秦都的火車票,歸心似箭地踏上了返回秦都的那一列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