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暮寒又猛的抱住了她:“你還是這麼恨我?”
“這已不是恨或不恨的問題了……”溫子君溫柔中伏着一絲剛烈,“我已經不是小女孩子,對於這樣的感情我沒有把握,既然冥冥中註定錯過,那就沒有必要糾結……”就算再濃烈的感情也會有變淡的那一天,更何況她已經受過感情上的創傷,愛情已經是她最不敢相信的事情,她也不願意自已還會糾結在複雜的感情裡抽不出來。
莊暮寒眸瞳裡露出極度傷感的神色來:“是我錯了,我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後果……”
溫子君瞥他一眼,扶他起來:“走吧,莊府現在爲了找你,早就弄得雞犬不寧了!”
莊暮寒點點頭,雖說溫子君沒有答應和他在一起,至少她剛纔的態度讓他感覺出來,她還是在乎他的,這樣就足夠,他相信暇以時日,他必定會讓她再度回到他的懷抱中。
洛飛飛親自送兩個人出了六扇門,外面的陽光正烈,天氣似乎和人的心情一般,給人在失望中帶來希望有。
溫子君鬆開莊暮寒,對他道:“你走吧。”
莊暮寒朝她微笑,身上的傷痛已經不算什麼了,至少他已證明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又朝洛飛飛打了聲招呼,便往大街上走去。
一直看着莊暮寒的身影離開了六扇門,拐入巷道中。溫子君這纔回過頭來,對洛飛飛道:“你怎麼把他打成這樣?”
洛飛飛嘲弄的衝她笑笑:“怎麼,你心痛了?”
溫子君臉上一紅,卻並不回答。
洛飛飛已經眉飛色舞的道:“其實你應該謝謝我纔對,我不但幫你收拾了他,還證明了他心中仍然愛着你。”
“謝謝,不過對於你的功勞,我真是無話可說。”明明心底還有絲埋怨的,聽到洛飛飛的話,溫子君只覺得心頭的怨氣全都消散了,畢竟洛飛飛是爲了幫她才這麼做的,這一點她清楚的很。
洛飛飛毫不在意的道:“幸好這個大麻煩肯走了,要不我都沒法交待,你不知道現在整個莊府的人都在找他,他還死活不肯走,要是讓曲亦風知道,那我可就麻煩了。”
這次輪到溫子君嘲笑她了,“怎麼你還怕曲亦風呢?”
“不是怕
他……你不知道他那個人是多正直無私,若是被他知道了,他會第一個綁我入宮請罪!”說到這一點,洛飛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絲欣賞之態,如果曲亦風沒有這樣的特質,她又怎會喜歡?
看着洛飛飛眸中流露出的幸福之感,溫子君也說不來是替她高興,還是自已妒忌,只好訕然一笑:“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也要回到玉器坊了。”
洛飛飛揮手朝她道別,溫子君便朝着玉器坊的方向走去。
莊府。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看到莊暮寒出現在府門前,整個莊府的下人都大叫起來,少爺這都失蹤了好幾天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看到他回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高興。
莊暮寒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不要大喊大叫,拾階而上。
在大門口便看到了劉麗華,劉麗華一看到他便失聲問道:“莊大哥,你這幾天跑到哪裡去了?老夫人都擔心死了!”
莊暮寒瞥她一眼:“我有點事,到外地去了。”沒想到劉麗華竟然會在府中,這倒讓他有幾分意外,“多謝劉小姐的關心。”
“現在說這個幹什麼?”劉麗華急急忙忙的說着:“走吧,快讓老夫人瞧瞧你。”說着上來便要拉他。
莊暮寒冷淡的拒絕了她:“不必了,我自已來……”
來到莊夫人的房中,莊夫人早就讓丫鬟們打着簾子等着了,看到兒子滿臉憔悴,莊夫人心疼的問:“這些天你到哪裡去了?怎麼弄成這樣子?”
“母親,兒子累了,想去休息。”本來在牢房中就受了傷,體力大爲損耗,莊暮寒只想回到房中休息。
莊夫人瞧了瞧他,知道他所言不虛,柔聲道:“也好,你先去休息……”又轉過臉來對劉麗華道:“劉小姐,暮兒就麻煩你照顧了……”
看到莊暮寒回來,劉麗華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忙不迭的應承了下來。
莊暮寒卻有意的無意的白了她一眼,自顧回到了房中。
在牀榻上躺下來,莊暮寒還回想着在牢房中和溫子君見面的情形,雖說他一個堂堂的公子哥兒,從來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不過能借機見了子君一面,知道在
她心目中的位置,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接着聽到劉麗華的聲音:“莊大哥……”
莊暮寒連瞧也沒有瞧她一眼,淡淡的問:“你來做什麼?”
“我來瞧瞧你……”劉麗華手中拿着一隻托盤,盤子裡放着一碗上好的燕窩,她一走進來,便把燕窩放在牀前的上几上:“我看你滿臉憔悴,就給你弄燕窩補補。”
“不必了!”莊暮寒生硬的拒絕了她:“我身體很好,不需要補。”
劉麗華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反而嫣然一笑:“你對我說話,總是這麼冷冰冰的,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
莊暮寒不置可否的笑笑,面對這樣的劉麗華,反倒無話可說。
劉麗華見他態度有所緩和,便道:“快起來把這喝了吧,這可是老夫人讓給人夠喝的。”
莊暮寒還是不想動,雖說知道溫子君對他的態度後心裡是歡喜的,他卻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劉麗華忍不住去拉他,“這可是老夫人的吩咐,我可是在替老夫人辦事。”
沒想到莊暮寒卻皺着眉頭悶哼了一聲,這令劉麗華吃驚起來,怎麼會這樣子的?她只不過拉了他一把,他怎麼就露出痛色?難道這幾天他在外面真的遇到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劉麗華鬆開了他手,而是順着袖口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嚇得尖叫一聲,把他的衣袖捋下,只看到露出的胳膊上面遍佈着鞭痕,雖說都已經結痂,仍然可以看到乾涸的血跡。
“這是怎麼會事?”劉麗華吃驚的問,怎麼莊暮寒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疤?他這幾天究竟在外面受了多少苦?誰敢這麼對付他?
莊暮寒見被她識破,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把手臂從她手中抽離:“沒事。”
“沒事?”劉麗華瞪得兩隻大眼睛圓圓的,“你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說沒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誰竟然這麼大膽?”
“劉小姐……”莊暮寒硬着頭皮道:“我的事情麻煩你不要這麼關心好不好?這都是我自已不小心弄的,跟別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懂不懂?”
“我不懂……”劉麗華眼圈紅紅的,“我就是心疼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