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

“娘子,你的臉,”赤槿搭了半句,忙收住聲。

此時的她已經反應過來。

“什麼?”

柳福兒摸了摸臉頰,一臉迷糊。

細膩的指尖從紅痕上劃過,又轉向別處。

赤槿抽了抽嘴角,拉着柳福兒到妝鏡前。

昏黃的銅鏡中,婦人披散着頭髮,白皙的面容被烏髮遮了半邊,另一邊的臉頰一個明顯的紅印,正在顴骨下方。

“這是,”柳福兒驀地瞪大了眼,想起樑二早前的反常。

她臉頰不受控制的通紅。

赤槿忍了笑,裝作沒看到她快要窘的冒煙的臉,低下頭投帕子。

柳福兒瞄了眼盪漾的水紋,道:“換冷的。”

她這個樣子,不冷敷一下,根本就沒法出門。

赤槿低應了聲,端着盆快步出去。

待走到柳福兒看不見的地方,終於忍不住勾起嘴角。

屋裡,柳福兒氣急敗壞的盯着那一點紅,狠狠磨了下牙。

一番折騰,柳福兒錯過了跟兒子共用早飯的時間。

待到收拾妥當,她再次問赤槿,“看不出來了吧?”

赤槿含笑點頭,道:“放心,這脂粉極好,便是打得薄些,也可以遮掩得住。”

柳福兒復又照了幾下鏡子,反覆確認,纔去府衙。

謝大不在,這裡的一切事宜都需得她來確認。

忙了一整個上午,將案几上的公文處理了大半,柳福兒伸了個懶腰,交代書吏有急事便去府裡找她。

書吏都是做老了的,對柳福兒的性情很是瞭解。

知曉她能坐在那兒處理這麼久公務,已是難得。

聽得她吩咐,急忙答應下來。

回到府裡,老常便找到她,道:“福娘,陳家的事都打聽清楚了。”

“這麼快,”柳福兒擡手,請老常與她進正廳。

“是,”老常恭謹的退了半步,道:“早前,陳家曾備了禮,向包娘子提親。”

“當時陳家請的也是那位媒人。”

“據媒人說,開始包娘子還很溫和,可也不知怎地,突地就變了臉,加上那時徐小娘子有些不好,她便趕了過去,結果就惹得陳家不滿。”

老常道:“如今陳父堅持要給陳郎中再訂人家,陳郎中卻寧死不肯,現在正僵着呢。”

柳福兒點頭。

所以這樁親事之所以崩了,陳父的觀念是一方面,另外一面也是覺得被包娘子駁了面子。

這個就跟她脫不開干係了。

畢竟崔十一和徐穎是因着她的託付,包娘子才這般盡心的。

“備份厚禮,明天去趟陳家,”柳福兒如此吩咐。

老常在昨天就已經有了這個感覺,聽到她這般說,半點也不意外,直接將一早準備好的禮單遞上。

柳福兒看了眼老常,接過來看了眼。

上面大多是固本溫養的藥材。

有些比較刁鑽,其中一味最適合老人服用,只是那需得特殊技藝溫養炮製才行。

而那個方法,據柳福兒所知,只有包娘子所受的傳承做出來的藥性最強,也最能固本養體。

老常見柳福兒看出來門道,便呵呵的笑。

柳福兒搖了搖頭,指了那一味道:“留出一大半,餘下的都帶上。”

“好嘞,”老常答得痛快,轉頭去庫房找藥材。

第二天一早,柳福兒便帶着老常來到陳家。

陳家的門並沒有關上,屋裡還傳來媒人分外高昂的話音。

柳福兒微微挑眉,看老常。

老常輕咳了聲,道:“未免陳父不安,我並沒有事前招呼。”

柳福兒看他一眼,微微搖頭。

什麼不安,大抵是老常也對其不滿,這才弄了這手。

她立在門邊,沒有動。

老常上前兩步,用力拍響門板。

屋裡話音一頓,門簾被撩開。

陳父身形顫巍的拄着柺杖向外望來。

當看清來人,陳父急忙忙迎出來,並軟了膝蓋,要跪地行禮。

“老人家快快請起,”柳福兒虛擡了下手。

老常忙過去,將人扶起。

陳父偷眼,見柳福兒眉眼和順,忙請人入內。

屋裡,媒人聽到動靜不對,也跟着出來。

見到老常,她先愣了下,再見被老常躬身相請的柳福兒,還哪有不明白的。

她心口砰砰一陣急跳。

她是土生土長的江陵人,又是吃百家飯的。

可以說,這城裡的變化,她感受得最爲清楚。

柳福兒邊走,便與陳父閒談。

陳父很是惶恐。

他有些笨拙的應答,額角冒出點點汗珠。

明顯一副有求必應,無有不從的姿態。

柳福兒卻不想以這種方式強迫陳父。

畢竟,包娘子嫁來,是要跟他們一起過日子的。

總要人家心甘情願纔好。

因此,她進了門,便只把藥材留下,簡單說了兩句,便起身告辭。

陳父恭敬起身相送。

柳福兒按住他,道:“陳郎中與我很是相熟,你莫要與我多禮。”

柳福兒並沒有用力,但陳父卻不敢反抗。

他顫顫沾着椅子邊,不敢起來,卻更不敢坐。

柳福兒朝媒人略一示意,帶着老常走了。

簾子輕飄落下,帶來一縷微風。

媒人這才反應過來。

她拍着腿,懊惱道:“我該跟城主她老人家道謝的,要不是她,咱們這城哪裡有現在這光景。”

她連連嘆氣,一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的樣子。

“你,她,樑家,”陳父轉了頭,口齒有些含糊,但眼睛裡卻表露出不相信。

他是知曉柳福兒當初的。

離開樑家之後,就連生產都找不到靠譜的穩婆。

要沒有樑家,沒有樑二郎撐腰,她哪裡能坐得穩城主之位?

媒人瞧出他的意思,頓時不悅,道:“你知道個什麼?”

“當初,她老人家帶着人收拾馬剝皮時,可是隻帶着常總管他們。”

媒人露出回憶模樣,道:“那會兒,我們都躲在屋子裡,聽着外面殺聲震天。”

“就一晚,城主就把人拿下,”她道:“斬首的時候,我家當家的還去看了,大傢伙都可高興了呢。”

陳父眨巴着眼。

他是江陵徹底穩固之後,才被接過來的。

有些事,他並不清楚。

媒人又道:“就是後來,也是在城主堅持,要在咱們城裡選人才,這不就有了現在的柳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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