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見休書

她怎麼忘了,自己現在的臉基本毀了?這大半夜的去見人,不會把人嚇到吧?想到這一點,樂清很是難過,卻也無可奈何,這傷也不是說今天過了明天就好了,只能就這樣,便在無奈之下端了銀耳羹偷偷溜出房間。

樂清沒叫丫環,也沒拿燈籠,就着府上走廊的燈光,偷偷摸摸不讓人知地上了書房。

書房燈倒是亮着,門外也沒人,正是好時機。

樂清端着個碗,到書房門前,纔要推門,想了想又停下,伸手敲了幾下門。

裡面卻是沒有迴音。

那傢伙該不會是睡着了吧?以前她被逼着看書的時候就會睡着的。

樂清想着,便又加大力度敲了敲,依然是沒聽到任何聲響,再大力些去拍門,門卻開了一條縫。她推着門讓那縫再大些,再大些,大得能將頭伸進去,這才瞧見裡面是空空如也,除了書桌除了書架除了燭臺一個人影都沒有。

原來他不在。瞧這天色,想這時間,樂清估摸着他是去洗澡了。這下她該怎麼辦呢?走,還是留下來等?正遲疑着,眼前空無一人的書房卻讓她一下子想到了皇上的囑託,以及白天張宣來見他的樣子。

書房一向是機密重地,說不定她可以在這兒找到些皇上想要的信息呢?

樂清再往外面看看,確實沒人注意這邊,而她端着湯,到時候被人撞到也可以說是來送湯的,反正她是嚴夫人,送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來送湯的。

進門,關門,放下已經由熱變溫的銀耳羹,她便開始在書桌上找了起來。

摺子是大臣送來的,應該是沒什麼好看,主要應該是密信之類的,這些東西,應該是放在抽屜這些地方吧。

樂清立刻彎腰在抽屜中尋,有書信,卻沒談什麼要緊之事,有紙張,卻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再翻,便看到一摞文章詩詞,看來,似乎是嚴璟臨摹的。她知道嚴璟出身草莽,當初是被父皇出巡時看中了武功膽識才帶到京城來的,所以他開始定是胸無點墨,認不了幾個字,到後來做官,自己看些書學些文章是一定的,然而樂清卻沒想到如今已做上丞相,萬人之上的他竟還會去臨摹詩詞,看他的字,倒是比書法絕佳的父皇也差不了多少。

見都是些無關緊要似乎是隨手放的東西,樂清便不準備再找,正要換地方,卻瞧見了最底下一張紙,竟寫有“各自婚嫁”的字樣。

好奇之下,抽出一看,樂清當場便愣在了書桌前。

休書……休書……這是休書,這竟是休書,給她這個長公主的休書!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休她?他怎麼能休她?她是公主!是公主!嚴璟!

門在這一瞬被推開,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深藍夜色下,搖曳燭光中,哪怕剛毅如他,穿了這一身白袍,卻也別有一番俊逸之貌。

樂清一把將手上的紙舉起來,大喊出聲:“嚴璟,你這是什麼意思?”

嚴璟看着她,冷冷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樂清立刻衝到他面前,怒色滿面。

嚴璟看看那張紙,又看看後面桌角的小碗,開着的抽屜,被翻在外的紙張,隨後纔將目光收回,看向樂清那張傷痕遍佈的臉。

“休書,公主不識字嗎?”

樂清氣得嘴脣發抖,緊拽着手中紙張:“你要休我?你要休我?”

“我不能休你嗎?你爲妻,我爲夫,我爲什麼不能休你?”嚴璟那樣輕輕淡淡,不悲不怒的樣子讓樂清心中比見着休書那一瞬還難受,頓時咬了牙,聲音又提高了些,“你憑什麼,憑什麼休我,憑什麼!”

嚴璟看着她,緩緩道:“七出之條都寫在上面,公主沒看見嗎?”

“你……我沒有,我沒有行爲不檢……”樂清說着,眼中又有些熱熱的感覺,她不想在此時,在他面前不爭氣的流淚,可眼淚卻並不聽話。

嚴璟竟笑了起來,只是冷冷一笑,“那麼多條,公主只挑得出這一條來辯解嗎?在丈夫面前大言不慚說喜歡情郎算不算不檢?睡夢之中叫情郎之名算不算不檢?與情郎私會於客棧算不算不檢?沒有?公主是不是以爲只有被捉殲在*才能被休?”

“你……”

“你身爲公主,我本該顧及皇家顏面不聞不問,只是,你實在讓我無法容忍。”

“你……”樂清淚水流了滿面,想起他那時說她一無是處的話,昨日侮辱她的話,再到今天的刻薄無情,頓時委屈之極,大聲道:“好啊,休就休啊,本公主早就不想在這嚴府待了,與你這老東西、大殲臣做夫妻,我噁心還來不及,我就是喜歡子楠又怎麼樣,我夢到他又怎麼樣?我與他私會又怎麼樣?我就是與他有殲情,就是要讓你戴綠帽子,讓我幫你生孩子,想得美!”

“出去。”

嚴璟額上隱隱現出青筋,袖中的拳頭猛地捏緊,突然轉身看向她大聲吼道:“滾出去!”

樂清將手中那一紙休書猛地甩開,大哭着衝進夜色中,直往大門跑去。

聞訊趕來的安安寧寧一來書房便只見着嚴璟一人站在門口,遲疑許久,終於上前向一動未動的嚴璟問道:“老爺,不知公主哪裡去了?”

“回宮了。”

他語氣很平,聲音卻有些啞,只是揹着身,並不能讓人辨出喜怒。

然而安安意識到,他說是回宮,而不是進宮。這讓她心裡猛地一陣不安,覺出事情是大大的不對勁,更何況這夜半三更公主突然一個人跑出門本就是最大的不對勁。

“老爺,奴婢們這便去找公主。”安安說着便拉了寧寧一起離開,身後卻傳來一陣更平靜的聲音。

“等等--”

嚴璟彎腰撿起地上的張紙,一邊朝她們走一邊將手上的紙擼平,對摺兩下,遞到安安手中,“拿去交給長公主。”說完,他便轉身走進書房中,輕輕關上門。

心中自酸楚相愛這樣遲終究需妥協相愛這樣遲逼問駙馬爺放手,便嫁你(四千)只是迷了心驟然見休書肝腸寸斷時若得紅杏名番外 相知回首時3皇帝之請求往昔爛桃花大事也化了只是苦肉計主子難侍候神秘五皇叔刺客闖進府終於下船來半夜來覓食驟然見休書幼帝懷雄心終究需妥協女屍之身份得不到教訓一切都怪你子楠酒醉時傷心回宮中得不到教訓不該嫁給你回宮訴苦同船乃意外落花似有意心中怨恨生京城也遇刺家有媒人來無奈大事起陌生的駙馬金枝身,草芥命可惡無情棒回嚴府駙馬今夜回房公主請進宮意外的收場終究是不捨只是苦肉計南平的對峙太后往昔事出門帶小姑湖底現女屍公主請進宮有女名婉晴無奈大事起馬上矯身姿肝腸寸斷時異地遇故人又是一樁禍夜靜人喧鬧醉酒寒雪夜嚴相要讓權何謂忠與奸落花似有意心傷來質問吹吹枕邊風對景自憂愁番外 元夕燈似火1出路小不忍則亂大謀心傷來質問吉日進宮來同船乃意外異地遇故人訴衷腸反應各不同可惡無情棒心傷來質問夫死何去從出路只是迷了心番外 元夕燈似火4小不忍則亂大謀番外 元夕燈似火4駙馬不懼內猶如天神降身陷險境中嚴府中醒來番外 相知回首時2身陷險境中嚴相要讓權中秋宴意外傷心回宮中嚴相要讓權相愛這樣遲女屍之身份不該嫁給你放手,便嫁你(四千)忽見夢中人相約韓子楠南平的對峙吹吹枕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