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回想了下,輕輕點頭,“公主這樣說,倒是有些像,老爺是不是對公主有什麼誤會?”
“哼!我還誤會他呢!”
另一旁的寧寧說道:“公主,奴婢想,老爺是不是知道了今天你又和韓大人見面的事?”
樂清立刻側頭看向她,“你說的?”
寧寧立刻擺手,“沒有沒有,奴婢不敢。”
“那他怎麼會知道?”樂清冷冷盯着寧寧。
安安說道:“的確,公主,你忘了?府裡的兩個護從是比我們先回來的,今天老爺回來得早,定會問公主與到哪裡去了,那兩個護從應該會說今天街遇刺的事,也會說爲什麼他們先回來了,然後又說到公主讓寧寧去找韓大人的事……”
樂清恍然大悟,的確啊的確,嚴府的一條狗都是聽命於嚴璟的。而對於這樣與子楠有關的事,下面的人肯定是爭先恐後向嚴璟告密,所以她今天見子楠的事那兩個護從一定會放在心上,也一定會稟告於嚴璟的,所以,他下午便成了那張臉。
“都是內殲,都是內殲,我要將這破嚴府換成公主府!”樂清拍着浴池的水怒吼。
一旁的寧寧深低着頭,一聲也不出。
樂清看看她,有些不忍,回頭來自語道:“我又沒要和子楠怎麼樣,也沒和他做什麼,我還冤枉呢!”
安安寧寧皆是沉默,樂清看着她們,皺眉道:“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寧寧斗膽開口道:“公主與韓大人,畢竟有那樣一段,上次在客棧見面,又弄出了那樣的事,現在又在客棧見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反正我就是清清白白在你們眼裡也是水性揚花,不守婦道!”
“奴婢沒有這樣認爲!”安安寧寧急忙解釋。
樂清靠向水池旁,看着浴池頂部輕嘆一口氣,“現在又要怎麼辦?說來說去,最後總是什麼都是我的錯。”
安安寧寧都無話,樂清也心中煩悶,起身穿衣離開。
不料在浴池中沒說什麼,在侍候樂清睡下時,寧寧卻輕聲說道:“公主要不要去書房找老爺解釋一下?”在對嚴璟與樂清的態度上,寧寧明顯比安安更希望他們能夫妻恩愛,也許就是因爲兩人都是她主人的緣故。
樂清白了她一眼,覺得她這方法實在蹩腳,可是心裡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也蹩腳,因爲她自己也是這樣想的。不是別的,而是夜裡去找他旁人都看不見,而且等到第二天,他就做事去了,又不知什麼時候纔回來。
她與寧寧都是腦子不好使的人,想來想去,兩個腦袋竟都想到了這十分沒創意的辦法上,而且樂清還很有些蠢蠢欲動。
寧寧受了樂清的冷眼,只得低下了頭去,當什麼也沒說地替她拆被子,“公主昨夜睡得還暖和嗎?要不要加被子?”
樂清卻問道:“現在膳房還有湯嗎?”
寧寧一愣,想了想,搖頭:“好像是……沒有。”
樂清撇過了頭去,小聲嘀咕,“那你還要我去,我就空手去麼?”誠然去主要不是給他送湯,可有個幌子總好一些,難道就光着手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