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琴套上衣服,老七看着朱琴覺得有點眼熟。他把祥子給他的照片拿出來,對着看了一下。那張照片是朱琴中學時候的照片,雖說女大十八變,但整體樣子變化不大。朱琴一把從老七手裡搶過照片,她不怕這個陌生人。在魔窟待了這麼多天,她什麼也不怕。“你是誰?怎麼會有我的照片?難道你是我哥哥派來救我的?不可能,那個自私自利的人,絕對不會派人來。”朱琴先是對哥哥有了一點期待,隨後又迅速自我否定。
“你是朱琴?”老七低聲問道。“是我。”“我叫老七,不是你哥哥的手下。我和祥子是朋友,這張照片是他給我的,讓我幫忙。真是巧,我剛進來,就遇到了你。你知道牛總和那些東洋人在哪裡麼?”老七語速很快,畢竟這不是閒談的場合。“牛總住在頂樓,那些東洋人就在二樓。我帶你們去。”朱琴說完,從地上牛子峰的屍體那裡摘下手槍和砍刀。突然間恢復自由,朱琴有如在夢裡,讓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誓言會應驗,難道老天爺真的睜眼了?老七來到外面,把吳廷凱叫過來,兩人把守衛屍體都丟進浴室,關好門。一樓外面有六個守衛,都被三人幹掉。裡面有八個守衛,有六個在浴室門口被老七收拾,剩下兩個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李K正躲在一旁觀察他們,老七他們過來,一時沒想好怎麼辦。兩個守衛把住樓梯口,手裡端着散彈槍。朱琴突然解開上衣,大好春光立時外露。包括老七在內,三人都被這大膽的舉動下了一跳。朱琴往前走兩步,轉到樓梯口正面,笑着衝那兩個守衛拋了個媚眼,招招手,就躲回來了。那兩個色慾薰心的貨一看朱琴,魂兒都丟了。笑嘻嘻的背上槍,追過來。兩人一露頭,就被吳廷凱和李K幹掉。朱琴上衣也不繫釦子,就那樣敞着上樓。轉眼間,二樓樓梯口的兩個守衛也被她吸引下來。
老七他們幹掉守衛,朱琴繫好上衣,跟着三人來到二樓。躲在樓梯口,朱琴用極低聲音說:“昨晚我下來,二樓的守衛都是東洋人。走廊裡有八個東洋人守着,剩下四個東洋人分住在最左邊兩間屋子。二樓沒有別人住,東洋人喜歡清靜。你們不來,我洗完澡就會被送到二樓房間裡伺候東洋人。”老七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他對三人分別耳語了幾句,朱琴點頭。她怎麼會忘記昨晚那四個東洋人怎麼折磨她,那屈辱刻骨銘心。此刻能報仇,她不惜一切。放下手槍和砍刀,她把上衣和褲子都脫掉。若是仔細看,能看到皮膚上有些青紫的地方,那是受虐待的痕跡。老七心想這妹子也太愛脫衣服了,真是要命。
突然轉念一想,這是對的。如果穿着那套不合體的衣服過去,肯定會引起懷疑。吳廷凱留在樓梯口皆應,老七和李K壓着朱琴過去。李K有點面紅耳赤,他沒談過女朋友,可是地道的初哥兒。果然如朱琴所言,走廊裡有八個東洋人守衛,分別站在兩個房間門口。一看朱琴三人過來,那八個東洋人火辣辣的目光釘在朱琴身上,恨不得釘進去。
一個東洋人拉開最左邊的房門,示意朱琴進去。老七和李K很識趣的停下,等房門關上。李K忽然用東洋話低聲說了幾句,那八個東洋人眼睛都亮了。有六個跟着李K往樓梯口那裡走,剩下留守的兩個一臉懊惱。忽然他們兩個發現老七沒走,臉色立刻沉下來。三棱軍刺閃電刺出,左邊東洋人倒下。右邊東洋人也是軍人出身,並不慌亂。他拔出腰刀,朝老七劈過來。東洋人對自己很有信心,他沒把老七放在眼裡。同伴的死,在他看來就是湊巧。
老七閃過腰刀,左手的飛刀射出,正中東洋人咽喉。撲通!東洋人屍體倒在走廊裡。老七顧不上管跟着李K走的那六個東洋人,他把房門推開。屋裡點着三根蠟燭,朱琴躺在牀上,四個東洋人有說有笑,似乎在欣賞她的身體。其中一個東洋人剛把褲子解開,後腦就中了老七的飛刀。剩下三個大驚,有一個要去拿桌上的手槍。可惜他動作太慢,被老七的飛刀釘進右眼,倒在地上。剩下兩個東洋人一左一右朝老七撲過來,這兩個東洋人並非軍人出身,動作很慢。左邊的被老七一腳踹倒,右邊的被他揪住,給了一記三棱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