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還用怎麼看?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半年前我就告訴丫,必須得搬走。靠着每天四處去撿破爛,能活一陣子不假,可是你不能一直這麼活下去。
千把號人了,這一天得消耗多少?找個能解決食物的地方,纔是正道。可惜,我好話說了很多次,末了我們還大吵一架。從那以後,我就不管這些了。每天自己在這兒,餓了就出去找吃的。
本打算再混一陣子就走人,免得留在這兒,哪天被別人做成東坡肉。”邋遢男人說完,又自己喝了一口白酒。
老七突然撲上去,邋遢男人瞬間跳起來閃開。拔出腰間的匕首指着老七,笑道:“哥們!你這是來真的?還是開個玩笑?”男人說完,又喝了一口。
“看看你的本事!”老七說着,再次發動攻擊。兩個人這一照面,老七驚訝的發現這邋遢男人很厲害,如果自己不動殺心,恐怕收拾不了他。
“不打了,沒意思。”邋遢男人後退幾步,拿起剛纔放下的酒瓶。
“你是客人,還是貴客,要傷了你不合適。可是鬧着玩,打不贏你。大哥!有事你忙,沒事就去別的地方轉悠轉悠。說不定有小姑娘等你呢?這個年頭,泡個小姑娘不用花錢,餅乾啊,罐頭啊,啥都行。”
邋遢男人說着,就要往回坐。
“等會兒!哥們,回我那兒聊聊,有下酒菜給你。怎麼樣?”面對老七的邀請,邋遢男人也沒有拒絕。他光腳不怕穿鞋的,哪兒不敢去。來到老七的裝甲車,兩人坐在車裡。
“哥們!行啊!這麼好的東西,可不一般。我要是有輛這個車,出去可以橫着晃了。怎麼稱呼?”兩人互相介紹,邋遢男人叫桂宇,以前是個體育老師。
“你和我單獨見面,就不怕陳斌那傢伙生氣?陳斌那傢伙也不是一無是處,就是有點驕傲。總覺得自己以前是個特工,比我們厲害的多。”老七遞給桂宇一盒過期很久的紅燒肉罐頭,桂宇如獲至寶。
“這時候,一盒罐頭可不容易。要是換在以前,誰吃這玩意?”桂宇一邊感慨,一邊打開罐頭。老七坐在那兒抽菸,看着桂宇吃罐頭喝酒。桂宇也不讓他,就自己一個人享受。等他吃完喝完,老七才遞給他一根菸。
“給我詳細說說,你和陳斌到底咋回事兒?”“說起來也簡單,我有幾次當着他面跟他說,要大家搬走這裡。至於去哪兒,我暫時還沒想好。
陳斌就和我對着嗆,一來二去,我們倆就不再說話。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怎麼?你想給我們當個和事佬?”桂宇說起以前的事情,一臉的不在乎。
老七也看出來了,桂宇這傢伙放蕩不羈的怪異性格,以陳斌那種嚴肅認真的性格,確實難以接受。不過他對陳斌的人品感到欣慰,要是陳斌人品不行。
像桂宇這種敢於當面挑戰他面子的人,恐怕活不到現在。老七拉開車門,衝不遠處站崗的哨兵揮揮手。那是陳斌的手下,那人過來看見桂宇,還衝他笑笑。
老七讓哨兵去請陳斌,哨兵點頭答應。不一會兒,陳斌火速趕過來。來到車邊,看見裡面的桂宇,陳斌就是一皺眉。他耐着性子坐進來,問老七:“七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坐!兄弟。我想給你們哥倆化解一下過去的事情,沒別的意思。你們哥倆都是敞亮人,老是這麼僵着不合適。之前你們有矛盾,我也聽桂宇說了。
他對你,也沒啥太大意見。說起搬家這事,他有遠見,可是想法不成熟,連往哪兒搬都搞不清楚。你不聽也是正常的,沒毛病。我說桂宇,你換到陳斌的位置上想想,男女老少一千多口子。
就算搬家,也不是拍腦袋一下就完事的。你們哥倆握個手,這事就算過去。以後桂宇跟着我單獨行動,陳斌你還接着幹你的。”
陳斌性格確實有些驕傲,可他不是一個壞人。他拿得起也放得下,桂宇大大咧咧的,其實更好說話。他們矛盾的根源在於彼此互相不服氣,然而在老七這個更強的人面前,他們之前的那點事兒就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