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叫安琪,父親開了這家跆拳道館。她和兩個哥哥,還有男友小峰都是教練。危機爆發後,她父母都變成喪屍,兩個哥哥和她一起送父母上路。他們召集了一些倖存的學員,多的時候有十七個人。他們甚至天真的想把附近兩個小院的喪屍清理乾淨,可惜一天下來,他們死得只剩下四個人。兩個哥哥都被喪屍咬死,小峰還有兩個學員和她倖存下來。深夜,劉泉和小張倒在沙發上睡得很香,老七和女孩兒在談話。安琪太傷心,老七怕她想不開。不知不覺已經半夜一點多,老七太累了,趴在桌子上睡去。咣!什麼東西撞到外面的鐵門上。
老七被驚醒,一手拎起鐵錘悄悄來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往外看,天剛矇矇亮,能看到一個黑影從鐵門翻過來進了院子。老七下意識的握緊手裡的鐵錘,安琪也來到他身後。那黑影迅速向小樓跑過來,在距離小樓五六米的時候,老七才能看清楚那是一箇中年男人。老七在覈計要不要放他進來,這時又一個黑影翻過鐵門嘶吼着追上來。不好!是那種猴子喪屍。老七想開口提醒外面的人,可惜來不及。猴子喪屍騰空躍起,朝中年男人撲去。老七想起小峰的下場,心裡有點難過。猴子喪屍長有兩個利爪,被他撲倒就玩完了。危急時刻,中年男人猛然一個迴旋踢,正中猴子喪屍臉頰。
撲通,喪屍被中年男人踢出去摔到地上。還沒等喪屍爬起來,中年男人跳過來雙腳跺到喪屍頭上。啪嚓!喪屍腦袋就像熟透的西瓜,被男人踩爆。老七和安琪都被男人身手驚到,老七來到門前,悄悄把樓門打開一點朝男人招手。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來了。老七重新關好門,邀請中年男人過來坐下。
男人一臉警覺的看着他們,戒備心很重。“劉哥。”安琪的聲音充滿驚喜,男人也看到了安琪,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還好嗎?安叔和你哥哥他們呢?”見他們認識,老七放心了。他把樓門關好,又給中年男人倒了一杯水。男人叫劉鑫,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術名家,自幼練習譚腿,和安琪的兩個哥哥,父親都是好朋友。
聽安琪說完遭遇,劉鑫神情黯然。好半天才說:“小琪,我的情況不比你好。剛開始,我妻子變成了活死人。我送她上路後,帶着兩個女兒來到一個徒弟家。後來我擔心父母,自己去父母家看望。好不容易到了那小區,就看見我父母在小區裡遊蕩,和那些活死人一樣。回去的路上我被一些喪屍堵到一處,困了一夜才脫身。等我趕回去,我那徒弟一家都被人殺死,我那對女兒不見了。徒弟臨死前,在地板上用他的血寫了金龍幫三個字。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在附近找了一天多,也沒有看到我兩個女兒。”劉鑫言語中流露出的憂心讓人難受,充滿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
老七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來:“小安,你還記得金龍幫那羣流氓抓到你們的時候,那個被稱爲五哥的傢伙說的話?他們抓到一對十七八歲的雙胞胎姐妹,被他們禍害了一夜死掉。”老七不想說,可是又覺得隱瞞不合適。老七的話,讓安琪也想起來了。安琪本來因爲男友的死心亂如麻,如今聽老七一說,感覺一切都對上了。劉鑫的一對女兒她很熟悉,今年十七歲,非常漂亮的一對姐妹花。
“劉哥,金龍幫是附近的一羣流氓無賴。他們的頭子叫金龍,長得五大三粗,額頭上紋着一條龍。之前我大哥和他打過交道,那傢伙什麼壞事都幹。自從危機爆發,他糾結了許多地痞無賴,霸佔了家福超市。”安琪把他們和金龍幫起衝突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劉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咔嚓!他手裡的玻璃杯碎裂,手指被割破出血卻渾然不覺。他徒弟臨死寫在地板上字跡,應該就是在告訴他兇手是誰。他的一對寶貝女兒用腳想也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劉師傅,明天我們幫你再回去好好找找,說不定你女兒她們躲在別的地方了呢。”老七想安慰一下劉鑫,他看着劉鑫也挺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