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醒醒!媽媽!媽媽!”少年拼命晃動着骨瘦如柴的母親,可是母親胸口的血洞太大了,血不停地流,最終母親還是閉上了雙眼,離開了這個世界。
“媽媽!爸爸!”少年喊了一句媽媽,隨後又想起了爸爸。轉過身去,那邊父親躺在地上,艱難的看着兒子。“爸爸!”少年淚如雨下,把父親拖到母親身邊。
父親的傷也非常重,一條大腿被咬斷,胸口大片皮肉不見,幾乎能看到內臟,都是被酸液腐蝕掉的。“侯睿!咳咳!殺了我!你快點離開這兒,咳咳!不要,不要回頭。”父親一邊吐血,一邊對兒子說着。
“爸爸!我要帶你和媽媽一起走。”十二歲的侯睿哭喊着,此刻對他來說,天都塌了。一直是父母和他相依爲命,眼下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一個血屍從遠處搖搖晃晃的走過來,被侯睿的哭聲吸引,逐漸加快了腳步。
父親看到了血屍,想提醒兒子。可惜他的生命能量耗盡,再也說不出來話。帶着無限的擔憂,眼神黯淡下來,離開了這個世界。
“爸爸!”侯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根本沒注意到越來越近的血屍。砰!槍聲響起。血屍頭部中彈,倒在地上。侯睿嚇了一跳,止住哭聲擡頭看去。一輛大汽車停下,車門打開,老七和冷凌月下來。
“你們是誰?”侯睿退後兩步,有點害怕。砰!老七對着侯睿死去的父親額頭來了一槍。“你爲什麼打我爸爸?”侯睿憤怒的吼着,像一頭小獸。
“你父親要屍變,難道你想看着他站起來把你咬死?”老氣剛說完,那邊侯睿死去的母親也搖搖晃晃爬起來了。老七拔出軍刀,讓侯睿母親解脫。輻射區什麼都不一樣,這裡的人怎麼死了還會屍變?老七心裡嘀咕,倒是沒說出來。
“這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處理?要殺了的話,能不能把腦子給我?”冷凌月忽然開口。“別做夢了。他的腦子你吃了也沒用。”老七瞪了妹子一眼,來到侯睿面前。
侯睿看着老七,緊張的又往後退了兩步。他拔出身上的匕首,刀尖對着老七。他知道父母屍變被打死,這不怪老七。可是他不瞭解老七,不知道這個陌生大叔是好是壞。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侯睿!”
“你可以叫我七叔,願不願意跟我走?”
“我跟你走,你會吃掉我嗎?”
“當然不會!有我在,沒人能吃了你。”
“那!那我跟你走,七叔。能不能幫我把爸爸媽媽埋起來,我不希望他們這樣躺在這兒。”
老七點點頭,回車上去拿來鐵鍬。唐納德也來幫忙,唐姍姍把侯睿帶到車上,利用車裡的醫療器械給侯睿做個簡單的檢查。路邊豎起一座新墳,侯睿跪在墳前哭的像個淚人。
這段時間,他經常做噩夢。每次做噩夢,都是父母離開自己。沒想到,今天噩夢變成現實。哭過之後,老七帶着他回到車上。他的衣服沾染了太多輻射塵,脫下扔掉了。唐姍姍給他找了一身大人穿的衣服,套在身上像袍子。
吃了一些東西,侯睿躲在角落睡着了。
“你這麼婆婆媽媽的,離死不遠了。”冷凌月沒好氣的看了老七一眼,對她來說,帶上侯睿這種累贅,那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你該感謝我婆婆媽媽的,不然早就砍掉你的腦袋了。長得漂亮是你值得驕傲的地方,可是這兒,我是老大,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的。”老七可不吃虧,他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何況冷凌月是強大的屍王類,根本用不着憐惜。
“你!”冷凌月氣的轉過頭去,不理老七了。唐姍姍有點尷尬,兩人這種互嗆的場面時有發生,她也不知道該咋勸。唐納德根本不關心,只要妹妹沒事,天塌下來和他有啥關係?
至於李常秋,集中精力看路,好好開車纔是頭等大事。他已經犯錯一次錯誤,差點把大家都帶到市中心去。絕對不能再犯第二次,再犯的話真說不過去了。
車廂內陷入沉默,過了許久。突然,老七搖下車窗,端起突擊步槍對準側前方一顆大樹開槍。撲通!一個人從樹上中槍摔下來,李常秋停車,老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