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光頭的手槍幾乎頂進鳥爪的大嘴裡,子彈自上牙堂鑽進大腦,兇暴的鳥爪倒在光頭腳下。
“爺在說話呢,你進來添什麼亂?看到你掛了的份上,爺就不和你計較了。”聽着光頭的話,老七差點樂了。你都把人家乾死了,還怎麼計較?
“大哥!貴姓?嘿嘿!你別生氣,我有時候挺混球的。真的,你別生氣。我真名叫劉小光,只是沒人叫了。我有個外號,叫大頭魚。一個是我腦袋比較大,還一個是因爲我在水產市場賣魚的。”
光頭笑嘻嘻的套近乎,老七看着他,總覺得這貨是個滾刀肉。滿臉的橫肉笑起來,更讓人有一種狼外婆的既視感。
“你可以叫我七哥。你不是說墨楓要從你嘴裡套話麼?和我說說,怎麼回事?不想說的話,就趕緊走吧。”老七說完,遞給他一根菸。
“唉!我和幾個兄弟,東躲西藏的,沒個準地方。直到前天被墨楓那羣王八蛋抓住。我六個兄弟,當場死了四個,剩下我們兩個被帶回來,那個昨天也被他們烤肉吃了。
唉!我不想這麼死了,就和墨楓吹牛,說我知道一個部署着大量導彈的地方。我什麼也不知道,這麼忽悠他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看有沒有機會殺了它報仇。沒想到那癟犢子還真信了,就把我關在這兒留下來了。
就是這鐵籠子太他媽結實了,根本弄不開。還好我不該死,七哥你們來了。你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跟定你們了。你們說讓我幹啥就幹啥,殺人放火,收拾喪屍都行。收下我吧,我一個人出去了太悶。”
老七看着光頭,心想這大頭魚就是所謂的傻中精啊,看起來粗獷,花花腸子也不少。
大頭魚一門心思想跟着他們,主要是他真的無處可去。世界那麼大,就是沒有家。
“跟我打一架,打不過我,你就自己滾球。”邱浩然從一邊過來,盯着大頭魚說。
大頭魚把目光投向老七,見老七點了點頭,立刻膽氣壯了。“打疼你可別哭,不是吹,要問打架,我沒怕過誰。”大頭魚毫不示弱的盯着邱浩然。兩人拉開架勢,較量起來。
邱浩然受過系統的綜合格鬥訓練,每一個動作都具有致命的攻擊性。
大頭魚是從街頭巷尾起來的,天天摸爬滾打,也不是善茬子。他沒受過什麼訓練,好在打架經驗極其豐富,加上身板壯實,抗擊打能力又強。一時間,兩個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夠了!小邱,住手。”眼看着邱浩然被打出火來,要動真格的了。老七上去,把兩個人分開。他一隻手抓住一個人,手和老虎鉗子一樣,兩人一時間都動不了。
大頭魚心裡吃驚,沒想到老七這麼大力氣。
“大頭魚,你可以跟着我們。記住,我們是四海盟的,欺負弱小的事情從來不幹。要是哪天你幹壞事,我會親手殺了你。”
老七對大頭魚鄭重其事的告誡,大頭魚連連點頭:“七哥,中!啥事都聽你的,你說讓我幹啥,我就幹啥。你讓我打狗,我絕對不攆雞。”大頭魚說完,還敬了一個四不像的軍禮。
老七白了他一樣,他笑呵呵的站在邱浩然身邊去了。他對邱浩然印象好,因爲他倆剛交過手,總感覺更熟悉一點。
搜到最後,找到了不少武器,砍刀到機槍,一應俱全。大頭魚特別開心,他手上沒傢伙。帶了三把砍刀,又背上散彈槍和步槍,纔算滿意。老七看了看他,沒說話,心想你不嫌沉麼?
武器都搬到車上,老七一把火點着這處豪宅。這裡死了太多無辜的人,還是一把火燒了最好。等他們回到車站,韓教官和張凱他們已經控制住車站,喪屍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怎麼樣?兄弟,那個屍王類找到了沒?”韓教官過來問他。“沒有,被他逃掉了。媽的,下次見到一定要宰了他。”老七咬着牙回答。他很不甘心,白白讓受傷的獵物逃脫,這哪能受得了?
“沒關係,就跑走他一個,還是個斷了胳膊的,能起多大浪頭?這裡的武器已經到手,牛德邦回去叫人了,最多一週,統統搬回去。”韓教官安慰了老七兩句,老七心裡卻有了個疙瘩。他總覺得,讓墨楓逃掉,自己有一天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