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給你一把天天揹着,怎麼樣?”老七看着常山說。
“那個!我也想出去轉轉。有句話不是說了,世界那麼大,我想去轉轉。可是我家在這兒承包了一百多畝地,爸媽都不在了,我也不能把這些地給扔了啊。今年是種不上了,明年我還想種豆子呢。再說了,七哥,你不是土匪吧?”
聽了常山的理由,老七笑得肚子疼。
“兄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琢磨着種豆子呢?你種了豆子賣給誰?喪屍可不吃豆子,他們想吃你。我當然不是土匪,我要是土匪,早就用槍指着你腦袋了。我能這麼客氣?
不過我是殺土匪的,要是你跟着我,日後也免不了殺幾個人渣流氓土匪什麼的。你怕麼?”
老七說着,摘下背後的散彈槍遞給常山。
常山遲疑了一下,接過散彈槍。他小心的摩挲着槍身,那就像看到稀世珍寶一樣。
“七哥!你不知道啊。打小時候我看電視,就喜歡看打仗片。尤其那些人手裡拿着槍,真他孃的帥。我一直都想自己也能拿一把,那感覺肯定好。這槍你確定給我?”
常山有些不敢相信,他百分之一千想要這槍,可他覺得老七應該不會給他。這種年頭,誰會把自己防身的傢伙送給別人呢?何況還是送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跟我走,這槍就是你的。”老七在誘惑常山。
“嗯!行!那我跟你走。但是有個條件,我得先回去給爸媽的墳磕個頭,燒點紙錢。”常山禁不住散彈槍的誘惑,還是答應了老七。
“那當然了,走吧,上車,帶你回去。”老七拍拍他肩膀。常山高興的抱着散彈槍,跟在老七身後。
回到車上,老七給他們介紹。王輝第一反應就是,這傻小子是老七用散彈槍拐來的。
看着常山對那槍愛不釋手,王輝也不好意思多說。
他拿出一把備用手槍塞給常山,笑嘻嘻的說:“叫我輝哥,這就是你的。以後跟着我,我教你打槍。哥槍法可好了,不是給你吹。”
“真的,輝哥,那我跟着你。”常山更開心了,把手槍別到腰上。
老七有點哭笑不得,他把頭轉向窗外。
王輝開車來到常山的家,常山把父母就埋到院子當中。新培的土墳,前面還有一塊木板,上面用紅漆歪歪扭扭的寫着父母的名字。
常山很孝順,他跪在父母墳前低聲禱告:“爸媽!你們缺錢就託夢給我,我肯定給你們燒。在那邊千萬別省着,別捨不得吃,捨不得花。兒子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們放心。”。
隨後磕頭,燒紙錢。最後起來的時候,眼裡明顯有淚花。
常山進屋,拿出一件坎肩穿在身上。那坎肩是特製的,帆布做的不說,上面縫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皮兜。每個皮兜上面都插着一把自制的武器,有的是常山用水果刀改的,也有用鋼筋打磨的,各式各樣,看得老七都花眼了。
“走吧!七哥,這我沒啥可帶的了。”常山說完上了車。
大約開了一個小時,他們纔來到那座農資站。不出所料,外面街上有二十幾個喪屍村民在晃盪。一見汽車過來,都和蒼蠅聞到味一樣衝上來。
不到萬不得已,王輝捨不得用車撞。畢竟這車不是坦克,沒那麼結實。
老七率先下車,踹倒正前方的喪屍,隨後掄起戰錘開砸。常山也下來了,這傢伙手裡的麻花鋼筋超級好用,一下子就刺穿一個喪屍腦袋。他出手又快又狠,轉眼間就放倒四個。
車胖子和王輝下來加入戰鬥,四個人一起努力,很快把周圍的喪屍清理乾淨。農資站的大門敞開着,老七小心翼翼的進來。嘶嘶!一隻足有兩米高的喪屍蜘蛛從辦公室的窗戶裡衝出來。
老七一愣,喪屍蜘蛛比較少見。一是這玩意喜歡成羣結隊出現,二是這東西和其他喪屍有衝突,它們會互相吃。
果不其然,緊接着辦公室裡又跑出來六七隻差不多大小的喪屍蜘蛛。
“我草!這尼瑪什麼玩意兒?”常山驚呼一聲,他可是頭一回見到。
如果是以往,老七肯定用燃燒瓶了。但是現在不行,他怕農資站裡有汽油。這要是弄着了火,把汽油燒了,那他們就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