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喪屍前仆後繼的進入基坑,喪屍不像人類,它們無所畏懼。然而還是有一些沒進去的,繞過基坑,來找老七他們。老七抄起一根兩米多長的鋼管,把一個狼人懟到基坑裡去。
大牛和姚五二也學老七的樣子,一人抄起一根鋼管。這樣也挺好,不用和喪屍短兵相接,也不用浪費子彈,反正推到基坑裡去,不被燒死也會被其他喪屍踩扁。
直到夜幕降臨,戰鬥方纔告一段落。基坑裡的火還沒有熄滅,依舊有不少喪屍在裡面來回跑動。坡道那裡的火牆燒沒了,有些喪屍開始順着坡道上來。老七他們見勢不好,先一步撤離工地。
等他們回到車那兒,車身周圍有十幾個喪屍在晃悠。衆人一齊動手,把喪屍清理乾淨。王輝拿出鑰匙打開車門,張全發兩口子看見他們,都是喜出望外。
喪屍在車外晃悠,要是一兩個,張全發敢出去幹掉。然而十幾個,他不敢出去。
王輝發動車子,掉頭回到公路上。路旁邊有一個院子,車燈晃過去,外面的牌子寫着停車住宿。王輝停車,老七帶着大牛,姚五二進入院內。院裡雜草叢生,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一家子喪屍迎出來。
幹掉他們,搜索了一下那棟二層小樓,裡面很安全。屍體清理到一邊,老七讓大牛和姚五二找來鐵鍬挖坑,把那一家子埋到院子裡。
這也是老七突發奇想,傳統講究一個入土爲安。既然藉助這裡,把主人一家埋起來,多少也算還個人情。
王輝停好車,和小白一起把鐵門關住,用自帶的鐵鏈鎖上。院裡有水井,張全發兩口子挺勤快,先是找到水桶洗乾淨,隨後把鍋竈清理出來,開始燒水煮飯。
廚房裡還有不少米麪油鹽,難得的是有半缸鹹菜疙瘩。晚飯超級簡單,白米飯加鹹菜。大家也沒什麼可挑剔的,這年頭能活着吃上口熱飯,就是老天爺的恩賜了。
吃過晚飯,清理出來兩間屋子。張全發一家住裡面那間,老七他們在外面那間。先是大牛和王輝守夜,老七躺在牀板上,沉沉睡去。等到半夜,王輝把他搖醒。
老七起來,叫上小白出來守夜。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快兩點,夜空繁星點點。周圍有蟋蟀鳴叫的聲音,這是個幽靜的夜晚。
“結過婚沒?”老七遞給小白一根菸,壓低聲音說道。長夜無聊,說會閒話打發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小白接過來點着,原本他是不吸菸的。然而現在跟着老七他們,煙抽的也挺勤。
“沒有!當兵之前,有過一個女友。後來我去當兵,她就在S市工業大學讀研究生。她喜歡上一個富二代,把我給甩了。她在微信上說得清楚,我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生活。
無所謂了,人各有志吧。她上輩子也不欠我的,只要她幸福就行了。從那以後,我覺得,只有手裡的槍最靠譜。不管什麼時候,有槍,我就不會心慌。
我以前在部隊,不管吃飯還是幹什麼,甚至做夢,我都能夢到自己在開槍。可惜軍隊有紀律,我不能時刻都帶着槍。現在挺好,我可以每天抱着槍。上廁所,我也不會放下的。”
小白好久沒有和人說過心裡話,這會兒和老七說了一通,感覺心裡暢快了不少。
“噓!有人。”老七拔出手槍。
小白也聽到了腳步聲,起身進屋去叫醒那三人。一個人影爬上牆頭,跳進院裡。“別動!”老七站在那人面前,槍口對着他。
這時候有個喪屍也跟着進來,小白過去一刀插進喪屍眼眶。緊接着,又爬進來四五個喪屍,好在大牛他們都出來了。解決進院的喪屍,那人被老七押到屋裡。
點着蠟燭,老七仔細一看那人。不禁愣了,那人他認識。正是鑄造廠禿頭大叔的兒子戴光,戴光也認出了他們。
“戴光兄弟?是你吧?我是張全發啊,那個養魚的,我每週都給你們送魚的。”張全發從裡屋出來,坐到戴光對面。
“張大哥!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戴光的聲音裡透漏出一絲驚喜,畢竟能見到熟人不容易。
“我是被七哥他們給救的,我老婆還有兒子,都被七哥他們給救了。要不是七哥他們,我們一家估計要喂喪屍蜘蛛了。”張全發揉揉眼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