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寵物醫院帶來的藥品都用光了,男人的燒終於退了,也清醒過來。“哥們,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中槍的?這年頭,被咬了不奇怪,挨一槍還是挺稀奇的。”老七站到男人身邊,笑着問。“大哥,我叫吳廷凱,他們都叫我老吳。唉!家門不幸啊。我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有幾個小錢。前年老婆得癌症去世,家裡人都讓我再找一個。我不想找,然後他們四處安排相親。一個是耐不過,再一個是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舞蹈演員小梅。那女孩兒長得漂亮不說,還很有氣質。我一時動心,就和她結婚了。婚後時間一長我才發現,小梅愛玩愛鬧,我和她年齡差了十歲,總也是有些代溝。何況我平時工作忙,我又是本地泰拳協會的會長,還有很多事要我去。沒時間陪她,這娘們竟然把我給綠了。我有個兄弟叫吳廷軍,從小到大不幹正事。父母怕他走錯路,就讓他給我當司機,也是讓我管着他。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這混蛋兄弟勾引了大嫂,還是他大嫂主動勾引了他。這一對狗男女悄悄摸摸的,一直瞞着我。末日到來,仗着身手還不錯,我保護着這對狗男女逃出來。對面不遠就是我公司,在那裡我們有吃有喝,日子還能過。這一天天在一塊,我才發覺這對狗男女有貓膩。我那混蛋兄弟知道我脾氣暴躁,怕我知道實情對他不利。這兩個人暗地商量,大雪那天上午。我那混蛋兄弟把我騙出來,趁我不備給了我一槍。他槍法不好,人又緊張,一槍打到我肚子上。我一拳把他打暈,本想幹死他,最終還是下不去手。爹媽都死了,臨死前還囑咐我照顧他來着。”吳廷凱一口氣說完,神情黯淡。這種家醜,不是特殊時刻,他死也不會對外人說。
馬大姐把老七悄悄拽到一邊去,低聲說:“老七,這裡沒藥了。後面那條街上有個百姓大藥房,你們去找點藥回來。獸藥劑量太低,對這大老爺們效果差。畢竟你想想,阿貓阿狗才多大的體型?”“馬大姐,你寫個單子,我去找藥。”老七點點頭,讓馬大姐動手寫單子。歐陽也過來,對他說:“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兩人收拾一下,離開咖啡館。到底是春天,外面積雪化得很快,街道都成了小河。寒風刺骨,老七縮縮脖子,辨認一下方向,朝馬大姐說的那家藥房走去。幹掉幾個遊蕩的喪屍,兩人順利來到百姓大藥房門前。
藥房的大玻璃門被人砸碎,看樣子有人光顧過了。兩人一前一後小心進來,收銀臺那裡站着一個年輕女人。黑髮披肩,背對着他們。收銀臺外邊倒着兩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像是被什麼怪獸活生生撕碎的。聽到腳步聲,那女人慢慢轉過身來。一張白得嚇人的臉,兩手變成了鋒利的爪子。我去,女妖!老七上次在小學裡遇到這飆高音的喪屍,就給這種類型的取了個名兒叫女妖。他記得有一次看外國電影,裡面有個女妖就總是不停的嚎叫。
女妖蹭的跳過收銀臺,朝他們過來。歐陽轉到老七前面,拔出乾坤刀接在一起。女妖突然加快速度,一陣風似得跳到歐陽近前。歐陽的速度更快,一個輕巧轉身轉到女妖背後。鋒利的乾坤刀刺進女妖后腦,自眼眶伸出。老七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聽到女妖嚎叫,上次差點廢了他。歐陽拔出乾坤刀,那邊貨架後面轉出一隻猴子。猴子三跳兩跳就蹦過來,老七不怕這玩意。揚手一飛刀釘在猴子前額上,他過去拔出飛刀。
歐陽衝他笑笑,兩人搜索一圈,沒有見到其他喪屍。兩人對着單子找藥,歐陽對藥品比老七熟悉的多。兩人忙活了快一個小時,裝好一大揹包藥品。走出藥房,歐陽衝他說:“七哥,我們就此分別。不想說再見,這世界,很難有機會再見。祝你好運,七哥。”歐陽說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去。老七看着歐陽的背影,張着嘴想說點什麼,卻沒說出來。這幾天短暫的相處,他對這神秘女人印象深刻。可惜沒有時間,也不可能有機會去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