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咬過好幾口呢。那不算啥,從小到大,我被狗咬過,被蠍子蟄過,也被野雞脖子咬過,沒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姚五二大大咧咧的回答,對此滿不在乎。周森沒覺得奇怪,免疫喪屍病毒的人雖少,卻不是沒有,起碼眼前的老七就是一個。從醫務室出來,老七帶着姚五二同大家見面,大致介紹了一下。天色漸晚,老七和姚五二坐在門衛室裡喝酒。“兄弟,爲啥你會起這樣一個名字?”別人的名字,多半有着美好的寓意,比如強,旭,光,輝,龍等等。可是姚五二這個名字,老七聽不出來有啥寓意。
“唉!七哥,你不知道。我爸媽都沒上過幾天學,就在村裡種地。我媽生我的時候,我是家裡第七個孩子,也是老幺。我爸媽起名字都起煩了,上戶口的時候,派出所問我叫啥名字。我爸一想,我是家裡老七,七就是五加二啊。所以我就叫姚五二了,就這麼簡單。”老七眼前一黑,差點沒趴下。
“兄弟,你們家不用參加計劃生育?你爸媽這應該算是超生吧?”老七有點迷糊,在他印象裡,一般人家孩子三個的都很少見,哪裡有七個的?“唉!七哥,你不知道。我不是漢族,我是少數民族。少數民族沒啥限制,想生幾個就生幾個。我有個本族名字,叫耐日蘇嘎!但是身份證上也會有一個漢族名字,就叫姚五二。對我們來說,這個漢族名字叫啥都行,比如我有個表弟,就給自己起名叫百歲。你要是嫌麻煩,就和我的朋友們一樣,叫我藥丸就行。七哥,我看你的槍法和身手,你應該是當過特種兵。不瞞你,我也當過幾年兵。退伍後跟着三個戰友去了東南亞,在緬甸賭場裡面給人家當保安。幹了三年,掙了點錢。回來娶了媳婦結了婚,我就沒再回去。誰知道我媳婦的弟弟得了白血病,光給他治病,我那點積蓄都花光了。唉!人也沒保住。爲了生活,我帶着老婆跟同鄉來Z市打工,給人家當電焊工,我老婆在銀行作保潔。”姚五二這人直來直去,也沒什麼心機,很對老七的胃口。
“好!兄弟,你以後就跟着我幹吧。這裡你也看到了,像你這樣能打仗的沒幾個。咱們得保護這裡,不然他們都得死。”老七端起酒杯,對姚五二說。“七哥,我跟定你了。你這人敞亮,我願意跟着你幹。”姚五二跟老七碰杯,把二兩白酒一口悶了下去。
次日下午,老七,李K和姚五二開車來到四海盟。停在大牌坊外面,眼前的四海盟比之前他們來,規模擴大足有一倍。周圍一圈城牆高聳,足有三米高,上面不停有槍手巡邏。臨來之前,用無線電聯繫過四海盟。所以孫光就在大門口等着迎接,一見到老七下車,立刻笑容滿面的迎上來。“七哥,歡迎你,歡迎你們。快跟我進去吧,司徒盟主就在二道門那裡等候。”孫光同老七握手,隨後上車。老七對孫光還算客氣,畢竟清官不打笑臉人。一路進去,左右兩邊農田長得很茂盛,玉米,大豆小麥都有。只是這些農田每隔五六米,中間就會有一條空地。老七明白,這是爲了防止喪屍藏在裡面。
一路來到二道門,那裡皆被同樣森嚴,又有一道三米高的圍牆擋住。司徒銘站在大門前,正在等候他們。老七下車,同司徒銘握手。“七弟,好久不見,你狀態不錯。”司徒銘笑聲爽朗親切,就像很久未見面的老朋友。“司徒大哥,幾個月不見。四海盟壯大了這麼多,大哥果然厲害。”老七也吹捧了司徒銘一句。司徒銘聽到老七稱讚,更是開心。笑道:“七弟過獎,過獎。眼下四海盟僅僅四萬多人,也就是大家抱團取暖而已。”老七心裡一震,這司徒銘果然有手段。上次參會之時,四海盟不過一萬多人。如今不過兩三個月而已,人數卻增加到四萬多人,真是了不得。就衝這份能力,他這Z市首富果然不是吹出來的。換成自己,別說四萬多人,就是四百人,恐怕也會焦頭爛額,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