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這世道越來越特麼的噁心了。你說以後到處都是蜘蛛麼?”胖子把面前的小蜘蛛戳爛,心情相當不好。“上車,去河邊洗洗再說吧。我也膩歪,這玩意體內酸液太多,衣服燒壞了不說,武器也爛沒了。身上腫了,還又癢又疼。”老七說完,看看手裡的軍刀,爛的就像在土裡埋了幾千年,說不定下一刻就斷了。李K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衣服千瘡百孔,都露肉了。三人上車,離開還在熊熊燃燒的金湖輪胎。
“七哥,那個王團長真特麼一個孫子,東西拿到手,啥也不管,掉頭就走,夠乾脆。”胖子坐在那,還是有點忿忿不平。“甭理他,那貨純粹的一個官僚。這麼多年,比千年的狐狸都狡猾。他們最愛用的手段就是那些虛名大義,什麼都在期待着你啊,你這樣就是立了大功了等等。反正不惜一切手段,把你忽悠上道,替他們賣命,拿到他們想要的。至於你死不死,那沒人管。他們還有一個很好的說法,犧牲很多時候就是在所難免的,我們很痛心,但是無可奈何。頂多最後給你一個廢銅爛鐵作的獎章就算完事,這纔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那貨過河拆橋不是頭一回了,我懶得理他。”老七呲牙咧嘴的迴應,身上又腫又疼又癢,他有點坐立不安。
“七哥,你本來可以不用回來找我們的,你都已經逃出去了。那種情況,我和胖子死了也不會怪你的。”李K一邊開車,一邊說。他受了非常多的軍事訓練,對他來說,有時候不得不拋棄受傷或者受困的戰友,任務第一。“開什麼玩笑?我不是官方,你們都是我的兄弟。讓我把你們留給蛛後當點心?那太便宜你們兩個了,你們的命還沒到頭,老老實實跟着我殺喪屍吧。說起來這趟真他媽的虧本,武器損壞不說,還啥也沒撈着。先去河裡洗洗,然後咱們找點東西拉回去。賊不走空,家裡一大家子都盼着呢!”老七的迴應,讓李K多了一點思索,他似乎有些明白,以前一直堅持的某些觀念,也許並非是絕對真理。
車停到河邊,老七下車。一個飛猴從樹上撲下來,這次老七閃得很快,沒被飛猴撲倒。那把破爛的軍刀插進飛猴額頭,飛猴死得同時,軍刀也斷在裡面。胖子在和一個喪屍糾纏,老七過去一腳把喪屍踹倒在地。騰空而起,雙腳跺在喪屍腦袋上。啪!喪屍腦袋像熟透的西瓜一樣爆開,血液和腦漿飛濺了胖子一身。“我去,七哥,你嗑藥了啊?一個喪屍而已,至於這麼大仇麼?”胖子一邊嘀咕,手底下可不慢,把另一個撲過來的喪屍大爺送回老家。這段河邊挺安靜,就這麼四五個喪屍遊蕩。三人解決之後,來到河邊。
老七放哨,胖子和李K脫下破破爛爛的衣服,先下河去洗澡。早春的水冰涼刺骨,兩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總比這麼髒着好。兩人動作迅速,互相幫助,很快把身上洗乾淨。原來的衣服都不能穿了,破的和花子服似得不說,上面遺留了太多酸液成分。胖子凍得哆哆嗦嗦的上來,從地上喪屍那裡扒下來一件上衣圍在腰間。胖子放哨,老七脫下衣服去洗澡。等老七洗完,也是哆哆嗦嗦上來。老七和李K也學胖子,從倒地的喪屍那兒扒一件衣服圍在腰間遮羞。“往前開一段,找個服裝店啥的,咱們先整套衣服穿。”老七的話深得兩個傢伙的共識,這時候氣溫雖說零上了,光着身子可一點不暖和。
汽車拐到一條小街上,停在一處勞保用品店門前。三人下車,先把等着歡迎他們的七八個喪屍幹掉。胖子拿撬棍弄壞捲簾門,裡面的喪屍店主衝出來把胖子撲倒在地。李K揪住店主頭髮,把他拉起來一刀解決。咔吧!李K的最後一把大狗腿彎刀也壽終正寢。店裡衣服不少,都是各種式樣的勞動服。沒有內衣褲,也講不了那麼多了。三人用最快速度把自己包裹起來,實在太冷了。三人都穿上了帆布的勞動服,只是沒穿內衣褲,還是覺得缺點什麼。胖子把成捆兒的勞動服,手套,帽子,襪子,鞋都往車的後備箱裡塞。“七哥,咱們多拿點,這些東西回去幹活好穿。”胖子對穿勞動服一點不介意,他原本穿的工裝也就是勞動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