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刃點了點頭,反正他就只有身邊這麼多的銀子,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輸了也就輸了,就當是今天來切磋了一下,贏了更好,他就有錢交伙食費了。
但是現在虞輓歌在這裡,他下意識的就不想輸給眼前這個女人。
一道劍光閃過,蒼刃立刻舉槍擋上,兵器相交,擦出細小的火花。
周圍起鬨的人們也逐漸平靜了下來,緊張的看着臺上的交戰,他們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能夠打敗白髮女人。
成爲滁州城新的最強戰神。
虞輓歌扭過頭來看着蘇連翹,“你覺得誰會贏?”
他們兩個都各有利弊,看上去也不知道誰能更勝一籌。
蘇連翹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雖然我很希望蒼將軍能贏,但是若是結合周邊這些人所說的事情的話,恐怕蒼將軍不好贏啊。”
虞輓歌也點了點頭,蘇連翹分析的沒錯,確實不太好搞,這件事情看上去……
臺上的人打的如火如荼,臺下卻寂靜一片,誰都期望這場戰鬥能夠快速的分個高下。
蒼刃一時不察,被白髮女人傷了一臂,那胳膊汩汩的流着血,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再次擡眼看向對面的白髮女人。
他不想輸,雖然是滁州最厲害的人之一,那又如何。
想到這,他再次提槍而上,“我今天定要贏了你。”
女人輕嗤一聲,輕輕鬆鬆的便用劍擋住,“你在白天的比試已經耗費了太多體力,你打不過我的。”
蒼刃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條來,將傷口緊緊地勒住,“那你是說,你這滁州城最厲害的人,是在欺凌弱者。”
白髮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直接將長劍收入鞘中,“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像你一般倔強的,這場比試算我輸了,我們擇日再戰。”
蒼刃站在原地有些迷茫,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他好像什麼都做不了,但是又不想平白無故的收下這一千兩。
“錢你拿回去吧,畢竟我也沒贏。”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拿上旁邊放着的銀兩,就朝着二人走了過來,他將手一伸,一大半銀兩都往虞輓歌的面前送了送,“伙食費。”
他不習慣平白無故拿別人的東西,總歸是想要付錢的。
虞輓歌曉得,所以她也沒有推脫,就靜靜的收下了。
“小魚也應該回來了,我們回家去看看吧。”虞輓歌開口說道。
她讓小魚去打聽點東西,這小魚就瞬間消失沒影了,還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去哪了。
蘇連翹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蒼刃胳膊上的傷口,“蒼將軍,我們找個醫館去好好的處理一下吧。”
那傷口已經氤透了衣裳,滲出了紅色血跡。
“要連翹看,那女人着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明知道你已經從早到晚應戰了這麼久,還下這麼重的手。”
蒼刃倒是難得的扯了扯嘴角,“她是個有趣的女人,明明可以打敗我,卻放了我一馬,而且武功確實很高,很厲害。”
蘇連翹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蒼刃,明明那女人讓他受了傷,怎麼現在還在爲他說話呢。
這讓他十分的不理解。
虞輓歌也摸着下巴看着蒼刃的反應,這小子別是比試一番之後,魔怔了吧。
蘇連翹學着虞輓歌的姿勢摸着下巴看向蒼刃開口說道,“蒼將軍,你不對勁,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
要他說,這兩個人的年紀也不合適,外形也不合適,那女人又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種,配蒼刃就更不合適了。
難道談起了戀愛,兩個人要在屋子裡面練劍嗎?
虞輓歌倒是沒有說話,她覺得蒼刃已經這麼大了,應當有自己的考量,若真是喜歡上那個女人,她們也可以去幫忙探探底細。
蒼刃撓了撓頭,“我仰慕強者,不證明我就喜歡她,或者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你們能懂嘛?”
總而言之,他喜歡能陪他練劍的人,而不想管那人是男是女。
蘇連翹有點迷茫,但是虞輓歌卻點了點頭。
她能明白蒼刃這種慕強的心思,每個人也幾乎都有。
虞輓歌聳了聳肩,“隨你,你只要自己過得開心,不會陷入令人爲難的境地裡就好。”
這點蒼刃倒是嚴肅的保證道,“絕對不會的。”
前面就是新買的院子,虞輓歌一推開門,就見到小魚在狼吞虎嚥的吃着飯。
他見到幾個人回來,連忙站起身來,卻被一大口飯給噎了個正着。
蘇連翹見狀,連忙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水,給小魚灌了下去。
“怎麼餓成這個樣子,吃飯要慢一點啊,若是下次你噎着的時候我們不在呢,那可怎麼辦啊。”蘇連翹有些嗔怪的開口說道。
小魚有些不好意思的順了順氣,這纔開口說道,“我……我一早便沒有吃東西,然後剛剛出去的時候實在是太過興奮,體力消耗的有些多了,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了。”
他有些羞赫,這樣的一幕竟然被主家給看見了,要是認爲他是個只會吃東西的饞嘴貨可怎麼辦。
他也是沒有想過虞輓歌一行人竟然會這麼快就回來,他以爲至少還得有一會呢。
虞輓歌倒是不介意小魚什麼時候吃飯,吃什麼。
“你這次出去打聽到了什麼消息,快來說說。”虞輓歌好奇的看着。
剛剛在那比武臺上,她也沒問周邊的人,主要還是當時的場面太過寂靜,就算是問估計也不會有人說。
小魚這纔開口說道,“您們一定最想知道那比武臺的事情了,不過我今天剛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蒼將軍一直在上面當着擂主呢,擂主若是被人打敗,還有一次反打的機會,若是贏了,他便還是擂主,若是輸了,那坐擁一衆錢財的人就註定要再贏一場才能離開呢。”
所以他知道,既然今天虞輓歌也去了,就一定會帶着銀子滿載而歸的。
“這城裡啊,還有很多秘密呢,我剛剛在街上買了點寫着小紙條的香囊,您們看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又一把的小香囊,虞輓歌卻覺得,這小魚,好像是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