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太陽照射進房間內,讓她們感覺身上暖洋洋的。
只不過在這種季節,已經不是暖洋洋可以說明的了。
二人身上滿是汗意,這滁州城,又沒有大量的冰塊儲備。
虞輓歌率先起牀,去衝了個涼,這纔好了一點。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魚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撐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在這坐着呢?”虞輓歌有點好奇的開口問道。
從前在賢王府的時候,可沒見小魚這般頹廢過。
小魚滿臉的頹然,“主兒,您招來的這些人,實在是太勤快了,我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找到能讓我乾的活兒。”
沒有能幹的活,他就閒了下來,一閒下來,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點什麼了。
所以就只能坐在門口看着。
昨天的雜草已經全部都被清理乾淨,甚至還被種上了新的花草,看上去這院子終於整潔了不少。
“要是覺得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就上街幫我打聽打聽,看看這城裡有沒有什麼不成文的規定之類的。”
她們現在對於滁州的一切印象都是來自於一本書,實際情況確實不太瞭解,爲了防止無意之間鬧笑話,還是越早一點探聽清楚越好。
小魚一聽,這活他可擅長,從前生活在原來的地方的時候,就是要經常打探外面什麼時候纔能有有錢的人家過來挑選小侍。
他立刻拍了拍屁股,從臺階上起身,一溜煙的衝出院子。
好不容易有事兒幹了,他表現得比誰都積極。
這時候,房間裡傳來了十分細微的動靜,虞輓歌探頭望去,正是蘇連翹已經清醒了過來。
他擡頭環視一圈,沒想到一覺睡醒竟然給自己的妻主睡沒了。
正想着,虞輓歌就帶着一盆水推門而入,“終於醒了?洗洗臉吧。”
蘇連翹還有些迷濛,但是立刻跑到盆邊去擦了一把臉,清涼的井水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妻主,現在什麼時辰了?”蘇連翹這睡醒之後,終於沒有再覺得身體乏累了。
虞輓歌指了指外面的大太陽,“現在都已經正午了,快些起來吃早飯吧。”
她剛剛還順手將菜譜送到了廚房去,這時候應該已經做好了,只是那跑出去的小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跑回來,一時間也不能再等他吃飯了。
蘇連翹一聽,頓時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好,我這就起牀。”
廚房這些人手腳也麻利極了,就在蘇連翹起牀的這段時間,不僅將飯菜給做好,甚至還將廚房收拾乾淨。
所有的飯菜都已經被整整齊齊的擺在臺子上,看上去樣子倒是與虞輓歌要求的所差無幾,就是不知道吃上去怎麼樣。
此時院子裡也沒什麼事兒,那些僱來的人早就自己找地方練武去了,在滁州,若是有一日不訓練,就可能被人打敗從而被逐出滁州。
所以這偌大的院子裡面,現在竟然只有虞輓歌跟蘇連翹兩個人。
蒼刃也是從一大早就沒了人影,可能去城裡看能不能通過比試拿點錢了。
不知道是誰還在亭子裡面放了一張城裡的地圖,虞輓歌順手拿起來看了看。
只見城裡方方正正的,她們的酒樓正處在城市正中間的位置,建築還很高聳,確實不錯。
周圍都是一些小攤販,在酒樓面前不遠的地方就是一片寬闊的場地,經常會有人在那裡擺擂,若是有挑戰者上前,雙方押入一定的銀子,勝者全部帶走。
有的時候有人打的開心,甚至能夠直接將自己的老本給賠進去。
瞬間失去在滁州立足的機會。
虞輓歌在那比武臺上畫了一個圈,她對這裡很感興趣,同時還得解決一下蘇連翹的口糧問題。
附近正好有不少賣小零嘴的店鋪,正因爲這城裡男人也不少,他們才能一直開下去。
虞輓歌又圈了幾個圈之後,這才放下手裡的地圖開始吃飯。
果不其然,這些人飯菜做的也是不錯,至少能夠達到入門的水準。
“吃完飯之後,先帶你去買點東西,我們走的急,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帶。”虞輓歌開口說道。
那些胭脂水粉什麼的,雖然蘇連翹平常也不怎麼用,但是總歸是要有的。
再沒有糖塊,虞輓歌怕她自己的力量沒有辦法安撫蘇連翹的情緒。
蘇連翹一聽,兩下就將眼前的飯都吃完,擡眼看向虞輓歌,“我們現在就走吧,在馬車上這麼久的日子裡只能吃糕點,吃的我好想吃點別的。”
虞輓歌當然知道蘇連翹那點小心思,將吃完的碗筷都摞在一起之後,這才起身出發。
這滁州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雖然比不上凌國的京城,但總歸還是比一般的城鎮大上不少。
她們此番出來,也是想了解一下城內的現狀。
蘇連翹去排隊買點糖塊跟零嘴,虞輓歌就在對面的茶鋪子坐着。
那茶鋪子裡面有不少人在聊天,這些人大多是上了一點年紀,手裡有足夠的餘錢,能夠讓自己在滁州城過得舒服一些的。
“你們聽說了嗎,這旁邊的那個什麼國啊,好像對這滁州有點意思,起了想要收服的心思那。”
“這滁州可是個寶地啊,誰不想要呢,且不說這個地方如何,光是這城裡這麼多的高手,那可都是多方爭搶的目標啊。”
虞輓歌聽着,心裡不禁琢磨了兩番,在這周邊的國家可不是凌國。
據她所知,另外兩個國家距離滁州要更近一些,且也更有野心,這番魄力,是凌傲霜比不過的。
從她們出發開始一直到滁州,都沒發現那凌傲霜再有什麼動作,就連蒼刃都沒有再找過。
這下恐怕是,徹底偃旗息鼓了。
“誒你們說的那兩個國家,真的能對滁州動手嗎?”虞輓歌開口道。
那兩個人一拍大腿,“單憑其中一個國家啊,當然不行,他們那兵馬都吃不飽,這樣的兵怎麼上戰場啊,但是要是兩個國家聯合起來,或者跟那凌國一起,這滁州啊,就肯定是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