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099 一個接一個的謊言

一上午,容溪都陪在沈初寒的身邊,中午兩個人還大搖大擺地一起走出去吃飯,其實這應該不能用大搖大擺來形容,只是在單純地秀恩愛罷了。

遲安安則一個人出去,隨便地吃了午飯,然後正準備去藥店的時候,看到了言修。“你怎麼在這裡?”

言修笑着把自己買好的藥遞到了遲安安的手上,“傻瓜,我就知道你上午會忘記買藥,擔心你所以就給你買了。”言修的口氣裡盡是寵溺。

遲安安笑了笑,“謝啦,你不說我也準備過來的。”

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嘛,她再怎樣,都明白這個道理的。

“送你去公司吧,正好我有個計劃要和沈初寒好好談談。”他今天到這邊來,也是爲了公事,最近公司出現了一些問題。

遲安安看言修臉色不對,有點擔心,“公司出問題了?”

言修笑着搖了搖頭,“哪有什麼問題,你可是要相信我的能力。”

其實是有些問題,只是言修不想讓遲安安爲自己擔心罷了。

“恩,我當然相信你的實力。”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路上,雖然迎面而來的風很冷,但他們的心都是暖的。

不管怎麼說,誰的身邊都會有一個這樣的人吧,默默地奉獻着,不需要你的回報,他可以是你背後最堅強的後盾,但是卻不能成爲你最愛的人,言修對遲安安,大概就是如此。

……………………

進到公司的時候,容溪挽着沈初寒的手臂正好也經過,遲安安的目光落在他們容溪的挽着沈初寒的那個手臂上,隨即又收了回去。

這幾秒之間做出來的動作,還是被沈初寒精明地發現了,嘴角慢慢勾出一抹頗有意味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

沈初寒主動地走到了言修和遲安安的面前,目光略過遲安安,最後落在了言修的身上,“言總是來談公務的吧,去我辦公室慢慢洽談吧。”

言修笑了笑,“的確,有勞沈總了。”

沈初寒連忙拍了拍言修的肩膀,“我們都是長久的合作伙伴了,提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沈初寒饒有韻味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言修身旁的遲安安身上,“遲小姐早上還跟我說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小新原來是你們的孩子,之前怎麼不和我說呢?”

沈初寒望着遲安安和言修,想從他們眼裡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言修卻並沒有吃驚,而是笑了笑,緩緩地開了口,“的確,故意瞞着沈總也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說着,突然緊緊拉住了遲安安的手,言修明顯能感覺到身旁遲安安的緊張,在他握上她的手的那一刻已經消散殆盡。

的確,遲安安的手是已經緊張到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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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總和遲小姐是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也不告訴我這個老朋友一聲?”沈初寒不甘心這是真的。

“抱歉,那個時候安安已經懷孕了,所以,我們才匆匆地舉行了婚禮。”言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說,一是爲了圓這個謊言,二則是爲了炫耀吧,事業和女人是一個男人成功的象徵,言修這麼說,對沈初寒來說,未嘗不是一種羞辱,他也能感覺得到沈初寒的眼裡,開始有了慍色。

沈初寒的手慢慢地握成了一個拳頭,手背上的青筋也開始慢慢突起,“五年前,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你們兩個人進出婦科室,那個時候,遲小姐就懷孕了嗎?”

難道那個時候,遲安安懷的孩子真的是言修的?可是不是說孩子打掉了嗎?

經過沈初寒這麼一問,容溪也慢慢地起了疑心。

言修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候,身旁的遲安安突然緩緩地開了口,“不,那次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小新是後來纔有的。”

通常人們爲了圓一個謊言,就要編更多的謊言來圓滿,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遲安安並不怪言修這麼說,他也是爲了幫自己,遲安安是可以理解。

倒是沈初寒有些理解不了了,也就等於,遲安安後來竟然又愛上了言修,是一直都在愛着言修嗎?不然後來怎麼會結婚,現在還有了小新?

容溪的嘴角勾出一抹輕笑,“原來遲小姐懷了兩次孕。”

如果不是今天聽到遲安安親口說出來的話,容溪還是會一直堅持小新就是遲安安的孩子,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她的眼中,遲安安不算是什麼好女人。

對於容溪的蔑視,遲安安一笑帶過,就像是不曾聽說過這句話。

言修知道遲安安現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當下就笑着望向了遲安安,“安安,你不是還要去忙工作嗎,趕緊去吧。”

遲安安配合地點了點頭,也不想處在這麼尷尬沉默的氣氛中,“恩,我去了。”

言修寵溺地揉了揉遲安安的頭髮,“別忘記吃藥。”

這句話是真的在關懷遲安安,話裡面帶着最真摯的情感,相信遲安安應該能夠感覺得到的吧。

遲安安愣了一下,笑了笑就先離開了。

“言總可要當心了這個遲安安,可不能只看表面。”容溪這話當然是在嘲諷,可是言修的臉上絲毫沒有慍色,“我只知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只有沈初寒自己知道自己現在心裡是憤怒和難過並存的,遲安安這個女人都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了,他卻從未從她身上得到過些什麼。

一想到這裡,沈初寒就來氣,當下便和容溪一起進了電梯。

言修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現在沈初寒都知道遲安安和自己在一起了,也以爲小新就是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他不怕沈初寒因爲這個而對付他,怕的卻是遲安安的多心。

畢竟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結婚這一說,小新也本來就是沈初寒的孩子,現在瞞下去了,那麼日後呢,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吧,到那個時候應該怎麼辦呢?

不管了,過好當下才是最真的。

……

容溪下午要去拍戲,沈初寒則在會議室裡招待了言修。其實他知道言修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言修的耀星公司最近虧損挺大的,本來就虧損大了,現在卻還想着做一個大項目,可是卻沒有資金運轉,就打算把這個項目計劃和noble分享,屆時也可以解決公司目前的難題了。

可是沈初寒會在耀星遇到難題的時候出手拉一把嗎?

應該不太可能,自己的公司最近也遇到了問題,還需要容家的資助,更何況言修今天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些話,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他那明顯就是在向自己炫耀示威,所以就算現在能幫得了,他也不會幫。

所以當對面的言修喝了一杯咖啡,準備開口說出自己的計劃的時候,沈初寒轉着鋼筆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我知道言總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也早就聽說沈總的公司最近遇到了資金問題,自己本想獨攬大權的計劃早就破滅了,所以纔來這裡的吧。”

言修知道,再生意場上做人,要學會圓滑,這裡面當然也包括適時的隱忍了,所以聽到沈初寒說這樣的話,言修臉上並沒有露出半分不悅,依然有一抹微笑掛在自己的嘴角。

“沈總知道的可真多。”言修早就知道自己今天來的成功率不太高,所以他本就沒報太大的希望。

只是這個計劃本來就完成了一半了,如果突然放棄,公司本來就遇到了困難,這樣下去的話,公司下半年就危險了。他早就估算了放棄那個計劃要付出的代價,很大,他無法承受。所以他現在坐在了沈初寒的對面。

“都是局裡人,要是不知道,哪天自己是怎麼出局的都不知道。”沈初寒意味深長地抿了一口咖啡,微苦,很符合他現在的心情。

“那麼就不知道沈總對我的計劃有沒有產生興趣了。”

沈初寒又開始轉起了手裡的鋼筆,他現在的腦海裡浮現的畫面一直是今天中午在公司的對話,他已經和她在一起了,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他的生活算是圓滿,現在看着他的公司出現了問題,沈初寒實在是不想幫忙,又或者,應該提出什麼條件纔對,他總要讓遲安安那個女人知道,到底誰更適合照顧她,疼惜她。

好吧,他承認自己現在有點生氣,恩,還有點吃醋。

沈初寒放下鋼筆,望着身邊的秦明,“去叫遲安安進來。”

秦明表示自己有點懵,這關遲安安什麼事?

還是老闆故意這麼做的?

秦明正站着發呆想着自己老闆的用意,沈初寒見站在自己身旁的秦明一直沒有反應,纔不耐煩地瞪了秦明一眼,“秦助理真的是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

反應過來的秦明沒有多問,乖乖地走了出去。

言修沒有多問,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該多問,但是沈初寒接下來想做什麼,他也猜不到。

“沈總讓你去會議室一趟。”秦明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因爲他怕遲安安如果問他是因爲什麼,他自己都找不出什麼合適的回答來應付,總不能說自己的老闆樂意這麼做吧。

這回遲安安也沒有多問,直接去了辦公室,但是心裡卻有些不安。

一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對,遲安安站在那裡,沈初寒卻沒有要跟她說話,也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於是她只能尷尬地站在秦明身邊。

但是沈初寒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像是預定一般地響了,像是在告訴自己一樣,但其實是對着言修說的。

“言總,要我幫忙也可以,可是這個事情就要涉足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了。”沈初寒的目光落在了遲安安的身上,言修透過沈初寒的目光,才注意到了遲安安。他口中說的那個人,指的就是遲安安嗎?

其實遲安安大概也能猜到沈初寒的意思。

“遲安安,你可以離開了。”沈初寒瞥了遲安安一眼,她的臉色早已有了變化,這正是沈初寒所想要的效果。

遲安安推門離開的時候,言修灼熱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似笑非笑的沈初寒身上,“我不知道沈總到底什麼意思。”

沈初寒卻笑着起身,慢慢地走到了言修的身邊,拍了拍言修的肩膀,“我知道言總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我的意思,言總可以多考慮幾天,當然了,這還是要經過本人的同意的。”

下一秒,一個拳頭準確無誤地落在了沈初寒的嘴角,沈初寒卻只是用手輕輕擦掉了血絲,眼角的笑意愈來愈深,“言修,你覺得我會輕易把遲安安放走嗎?”他這輩子,無論如何都要和遲安安度過,不管以怎樣的方式。

他就是見不得遲安安和別的男人好。

“沈初寒,你的要求未免太無恥了些。”言修真的是越來越恨沈初寒了,恨他五年以前不好好珍惜遲安安,恨他的一句話就可以壞了遲安安的好情緒,恨他即使傷害了遲安安,遲安安現在卻依舊愛他。他恨他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言總這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嘴角那裡很疼,卻也不及遲安安對待他的一分一毫,沈初寒出會議室又丟給了言修一句話,“言總,要好好考慮啊,連自己的事業都保護不好,談什麼好好保護女人呢?”

沈初寒笑着出去,言修的拳頭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

遲安安知道言修之前說的話是爲了安慰她。言修的公司肯定出了問題,不然他今天怎麼回來noble,沈初寒那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讓她和他在一起,他就會答應幫助言修吧。

本以爲事情或許可以就此塵埃落定,但是是遲安安想多了,想要這麼快地解決一切,哪有那麼容易?

那麼,她該答應嗎?

言修出來的時候,還笑着過來找她。“晚上你帶着孩子們吃飯,我還有好幾個會議要開。”遲安安剛想開口詢問,言修就已經走了,他現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遲安安沒有跟上去,因爲她看見沈初寒朝她走了過來,遲安安看到了他嘴角的傷,應該是剛纔在會議室有的,他們發生口角了嗎?

“遲安安,來我辦公室,我有工作要和你說。”沈初寒也是,擺着一副臭臉,丟下這句話就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遲安安懷着忐忑的心情敲了辦公室的門,裡面傳來清冷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進來。”像是天生就有一種威懾力一樣,遲安安推開門,緩緩地走了進去。

“沈總找我什麼事?”遲安安望向沈初寒,沈初寒微微頷首,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遲安安連忙移開目光,卻聽到了來自沈初寒的輕笑聲。

“剛纔在會議室我說的話,不知道遲小姐有沒有聽進去?”沈初寒知道遲安安遲早會妥協的。

遲安安的目光落在窗外,自然而然耳畔又響起了那句話——言總,要我幫忙也可以,可是這個事情就要涉足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了。

遲安安定了定神,“我愚鈍,自然不懂沈總這話裡的意思。”

沈初寒五年以前把自己狠狠地踢出自己的生活範圍,現在卻又要使用各種方法將自己再重新拉回他的身邊嗎?她可不是他的什麼玩偶,玩膩了可以扔,懷念了又可以再找出來。

“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縱使我自己再怎麼困難,我都會幫他。”沈初寒望着遲安安,認真地說着這句話,像是很用心一樣。

這回換遲安安笑了,“沈總的要求未免太荒唐了些。”他剛剛說的話,的確讓她的心有那麼一刻悸動,但是仔細冷靜下來一想,那句話的確像是廢話。

沈初寒倒是也不惱,“我可以給遲小姐考慮的時間。”

沈初寒說給遲安安考慮的時間,遲安安一下午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考慮着這個問題。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如果答應了,就等同於回到了五年前的日子,容溪也會因此而傷害她的吧;如果不答應,言修的公司就真的要面臨嚴重的問題,光憑他一己之力,想要解決這麼大的疏漏,應該是不太可能的,遲安安再次陷入了無助。

下班接小新的時候,遲安安都是心不在焉的。

小新喊了好幾聲媽媽,她才緩過神來,“小新,怎麼了?”

小新嘟囔着個櫻桃小嘴,像是又有了小情緒,“媽媽,我叫你好幾聲你才理我。”媽媽今天是怎麼了?

遲安安笑着捏了捏小新的臉頰,“媽媽今天有點累了。”

“那我們快點接完熙兒姐姐,回家好休息吧。”

小新的微笑很治癒,遲安安望着那笑臉,心情也跟着好了一點點。

容家。

容爸望着女兒臉上難得的幸福笑容,目光落在了面無表情的沈初寒身上,“初寒,你們最近過得好嗎?”

還未等沈初寒自己開口,容溪就搶着說,“爸爸,你知道還明知故問。”

容爸看到自己的女兒今天這麼開心,慢慢地笑出了聲,“小溪開心都是因爲初寒啊。”容爸端起一杯酒,沈初寒連忙起身敬了容爸。

容爸望着沈初寒,滿眼都是欣賞,“最近公司事務處理得如何?”

沈初寒放下筷子,“還好,就是有一個項目需要您全力支持。”

容爸笑着擺了擺手,“這是自然,你是我準女婿嘛,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不然小溪還要怪我這個爸爸太苛刻呢。”

沈初寒淺淺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容爸見他沒有正面回答,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你們兩個玩夠了嗎?都訂婚五年了,還不打算結婚?”

他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但是疼愛自己女兒倒是真的,他其實也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問題,沈初寒也沒有給過自己正當的理由。

沈初寒剛想着怎麼開口回答,容溪的手就覆在了沈初寒的手上,“爸,其實是我不想這麼快結婚,一結婚就要生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還想多做幾年演員。”

“你這孩子……不過既然你們都同意,我還能說什麼呢?”

容家飯桌上傳來了笑聲,爲了不打破這麼好的氣氛,沈初寒的嘴角也慢慢地勾出了一抹笑容。

晚上,熙兒和小新都睡着了,保姆也回家了,可是遲安安都沒有等到言修,他最近老是早出晚歸,看來公司這回出的問題一定是個大問題了。

言修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都還亮着,走近一看,便看到了遲安安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她居然就這麼睡着了。

言修連忙走了過去,看着那張已經熟睡的面容,言修小心地從她手中抽出電視遙控器,但卻還是把遲安安弄醒了。

遲安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言修。

“公司的問題很嚴重嗎?”遲安安起身給自己和言修倒了兩杯開水,兩個人面對面地坐在了客廳的椅子上。

言修喝了一口白開水,原本蒼白乾燥的嘴脣,又恢復了紅色。“沒事,公司問題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不願意讓遲安安因爲這個而擔心,他只求遲安安可以過得開心,現在他發現自己竟然失去了這個能力。這幾日早出晚歸,他也曾去找過別的大公司,但是都以各種理由拒絕,看來是已經被沈初寒給收買了,沈初寒這回是鐵定了心要從他身邊奪走遲安安嗎?

言修的手緊緊握着水杯,他不敢對上遲安安的那雙眸子。遲安安卻望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水杯上,“言修,我不希望你一個人扛這麼多的問題。”

她知道言修現在一定很累,他現在也一定需要一個傾訴者,他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但是她更希望他可以告訴她。多一個人承受不是很好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爲其他的事情壞了自己的情緒。”

“可我就是想知道。”

言修的目光落在遲安安的身上,遲安安也不閃躲,就那麼地望着彼此,好吧,言修承認自己輸了。不要問言修會什麼會輸給遲安安,就像不要問他爲什麼會愛上遲安安一樣,因爲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

言修的手緩緩地放開了水杯,緩緩地開了口,“公司這回面臨的問題很大,本來想去noble尋求幫助,但是沈初寒卻跟我提出了一個無理的要求……”言修猶豫着該不該往下說,遲安安頓了頓,開口說完了言修本該說完的話,“就是我要回到他身邊,是不是?”

言修默默地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

水汽慢慢地從水杯裡慢慢地往上升騰,遲安安想了很久的,言修的公司要緊。言修一直幫助了自己這麼多,自己卻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他的,現在機會不是來了嗎?她也終於可以爲言修做點什麼了,更何況本就是因爲自己,纔會出現現在兩難的局面,對此,遲安安毫無怨言。

“我們答應他吧。”這樣公司就安全了,何樂而不爲?

言修卻立馬反駁道,“不行,你還想回去再被他傷一次嗎?”

更何況,言修捨不得遲安安再次離開,原本好好的生活,現在卻被沈初寒攪得一團亂。不,全是自己的錯,如果公司沒有出問題,遲安安也不會被迫離開。

言修深深地望着遲安安,“你想回去嗎?”

這件事情始終要看遲安安的意思,萬一她心裡還是很想和沈初寒在一起的話,那他百般留她,自己也會成了絆腳石。

遲安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不是她回到沈初寒的身邊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每一件事情如果都像她想的這麼簡單,那麼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小新怎麼辦?容溪怎麼辦?

更何況她現在又撒了謊,難道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嗎?

“遲安安,我要你真心地想回去,那麼我就會把你送回他的身邊。”言修丟下這句話,就拿起桌上的水杯去了自己的房間。

遲安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水汽依舊還在慢慢地升騰,這一切就好像一場夢,本以爲打敗了徐瑾之,讓他有了自己應有的報應,自己就可以和沈初寒好好地過日子,但是後來還是被沈初寒傷害,無奈出國。

五年以後,本以爲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也該結婚生子了,卻發現曾經傷自己最深的那個人現在還停留在原地等待着自己,這一切回憶起來是多麼地可笑。

遲安安的眼角慢慢地流下了淚水,打在了桌子上,遲安安彷彿能聽見眼淚落地的聲音,像極了心碎的聲音。

………………

第二天,遲安安還是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地同言修聊着天,他們都心照不宣地避開這個話題,因爲他們現在需要冷靜。

言修沒有問遲安安的意願,遲安安也一直沒有回答言修要問的問題。

遲安安到公司的時候,又被沈初寒叫到了辦公室。

“想的怎麼樣?”沈初寒擡眸望着站在自己桌前的遲安安,眼裡盡是期待。

“只要我回到你身邊,你就會幫助言修嗎?”遲安安卻討厭沈初寒滿眼的期待,她現在甚至有點恨他。

沈初寒分明看見了遲安安眼裡的不情願,但是不情願又怎樣呢,最終回到自己身邊不就好了嗎,沈初寒這樣安慰着自己,於是嘴角慢慢有了笑容,“對,我答應你,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就會幫他。”

縱使他的方法多麼地卑鄙無恥,能重新得到她,纔是他的真正目的。

遲安安昨天想了一個晚上,言修幫助了自己那麼多,自己卻無以爲報,今天這機會來的正是時候,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回報言修的。

不管前路如何,先答應了再說。

“我答應你,你現在就要幫他。”遲安安眼神裡的堅定,讓沈初寒誤以爲是對言修的愛之深,沈初寒嗤笑了一聲,“遲安安,你是不是太愛言修了,爲了他竟然也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沈初寒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未免有點難聽,但他越看遲安安堅定的眼神,他就越是不爽。

“沈初寒,這不是你可以關心的。”遲安安冷冷地望着沈初寒,眼神裡是他從未見過的冷漠,現在的他們,像極了陌生人。

“遲小姐說的也是,那麼就請遲小姐親自叫言修過來談談吧。”沈初寒狠狠地說完這句話,就低頭開始看報告,遲安安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沈初寒心中突然有些失落。她真的爲一個男的付出了這麼多。

毫無懸念,沈初寒大獲全勝,但是心卻是空的,她不開心。

遲安安忍住快要落下的眼淚,給言修打了電話,“言修嗎?來我們公司一趟吧,沈總有事情找你談。”

沒等言修問話,遲安安就果斷地掛了電話,她怕言修會問她是不是答應了沈初寒,她現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能解決公司現在的問題不是很好嗎?遲安安的嘴角勾出一抹牽強的笑容。

以爲言修不會來的時候,言修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他的目光掃過低下頭的遲安安,最終步伐緩慢地推開了沈初寒辦公室的門。

“言總,來了,今天找你來是爲了談談我們合作的相關事宜。”沈初寒拿出一份合同,遞到了言修的跟前,言修卻沒有看。

“她答應你了?”真的還是答應了嗎?是真心的還是爲了幫他呢?

“不然我怎麼會幫言總呢?”沈初寒嘴角帶着笑,在言修看來是那麼的刺眼。

“她自願的嗎?”言修是一定要搞清楚這個狀況的,可惜沈初寒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言總,這有這麼重要嗎,能解決你公司的問題不是最好?”

言修卻鄙夷地看了沈初寒一眼,“你五年前傷她傷得那麼深,害她打掉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把她趕出家門,她被迫無奈才逃到了美國,現在回來卻又被你糾纏,你到底想怎樣?”

沈初寒發現自己沒有聽懂言修說的話,什麼叫害她打掉了肚子裡的孩子,還把她趕出家門,她被迫無奈纔去了美國,爲什麼沈初寒對這一系列的事情的認知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起身走到言修的面前,扯住了言修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言修卻認爲這是沈初寒的一貫伎倆,言修甩開沈初寒的手,滿臉憎惡,“不想和你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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