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和瘦二倉皇逃奔,卻沒想茅山道長早就擲起一道靈符,靈符飛在空中,落在鬼門入口處,封住了二鬼的入口。
二鬼無法回到地府,只好逃到朱九戒家。
朱九戒和常月剛剛回來,見二鬼受傷大吃一驚。待二鬼說完經過,朱九戒心道:二鬼受傷,茅山道長必然全城尋找,自己得馬上爲二鬼醫治。
想到這,朱九戒讓胖大盤膝坐好,撕開他的肩頭衣服,見其傷處紅腫一片,隱隱有五個指印。
好厲害的火雲掌,除了火雲掌力外,似乎另有一種內家罡氣。
朱九戒伸指連點,封住胖大全身十幾處穴道,然後又取出銀針,爲胖大刺穴放血,隨後才讓瘦二以玄陰指的陰氣爲胖大揉按傷處。
大約一個小時候,胖大肩頭的傷腫下去不少。
常月始終看着朱九戒爲胖大治療,這時才鬆了口氣,說:“姐夫,我看茅山道長的掌力中不只是火雲掌,因爲那天我也中過,症狀似乎不太一樣。”
“不錯,單純火雲掌的話,只有灼熱感,和紅腫的外部症狀,顯然茅山道長的掌力中摻雜了另一種厲害的內家罡氣,因此,我才擔心胖大經絡受傷,點了他的幾處穴道,以免傷及內裡,落個終身殘疾。”
胖大嘆道:“沒想到茅山派的掌門如此厲害,唉,茅山派不除,俺們誰也別想自在。”
瘦二說:“胖大,你不用怕,俺馬上去偷了茅山道長的寶貝來。”
朱九戒一愣:“什麼寶貝?”
“我們發現茅山道長掌心有一團金光,想是什麼靈符之類的東西。”
“哦,我明白了,定是天罡道符。”
“天罡道符是什麼東西?”
“天罡道符是道家修煉的一種法寶,修爲高深者可以將自身法力凝聚在道符之上,對敵人形成威脅。”
“哦,這不是專門對付我們的嗎?那可怎麼辦啊?估計臭老道就要找來了。”
“是啊,怎麼辦呢?”
朱九戒自覺如果自己對付胖大和瘦二聯手,沒有五成把握,茅山道長居然能讓二鬼狼狽成這樣,一定不可輕敵,怎麼辦呢?
朱九戒苦思冥想,右手捏到了胸前的針飾上。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我兒,以你現在的功力,要想打敗茅山道長,還不可能,除非你能將氣他一頓,讓他心浮氣躁……”
“哇,老爹,是你嗎?”
朱九戒猛地一叫。
二鬼和常月都轉頭四顧。
瘦鬼問:“什麼老爹,朱老弟,你發燒嗎?還是聽說茅山道長後嚇傻了。”
常月說:“瘦二,你可別瞎說,我姐夫怎是那麼膽小的人,他定然是說夢話了,是不是啊姐夫,剛纔你睡着了吧。”
朱九戒呵呵一笑:“胖大瘦二,我有主意了。”
胖大和瘦二忙說:“什麼主意。”
朱九戒胸部一挺,兩手按在上面,扭捏地走了幾步。
胖大和瘦二頓時“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哇,朱老弟,這你也行啊。”
常月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姐夫,你咋這樣呢。”
其實,這原來就是朱九戒的本性。朱九戒在三百多年前是個浪蕩公子,什麼事沒做過,對他來說,這種“變態”的玩法簡直就是小兒科。
“呵呵,沒辦法,爲了戲耍臭老道,也只有如此了。”
正說着,突然外面隱隱傳來茅山道長的聲音:“天靈靈,地靈靈,惡鬼魂,快現形……”
“來啦。”二鬼臉色大變。
常月說:“什麼惡鬼魂啊,叫得這麼瘮人。”
朱九戒一拍自己的胸:“二位,快變化了,藏在我這裡。”
二鬼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忽地就地一滾,一溜煙般鑽進朱九戒懷裡。頓時,朱九戒的胸部豐滿了起來,不過,一個是G罩杯,一個只有C罩杯。
常月瞪大了眼睛:“姐夫……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朱九戒說:“常月,事情緊急,以後再跟你說吧,快給我取一件裙子來。”
常月回臥室取了一件裙子出來,朱九戒套在身上,扯起裡面的衣服,飛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常月趴在窗口朝外一望,只見半空中一道金光墜落樓下,現出一個老道來。而姐夫朱九戒便站在他的面前。
茅山道長望着朱九戒,一提鼻子,四下裡嗅了嗅:“怪了,鬼氣就在附近,怎麼一下子沒有了。”說着,茅山道長取出羅盤,四下地搜索着。
朱九戒一叉腰:“親,你沒看到我嗎?”
茅山道長擡頭看看他。
雖然朱九戒身穿裙子,胸部凸出,樣子說不出的怪異,但茅山道長見多識廣,並沒有在意。
“哦,臭老道,定力不淺啊,看招。”
說着,朱九戒將右手在脣上一沾,給了茅山道長一個飛吻。
茅山道長還以爲是什麼暗器時,向旁邊一閃,卻是一口唾沫星子。
“喂,你是什麼人?”
“你問我啊,那你找誰啊,道兄。”
“道兄?你喊我道兄?”
“那我喊你什麼,道叔?道爺?親愛的?”
“別,還是道兄吧,小夥子,我看你年紀不大,怎麼行爲如此怪異,深更半夜的你不回家睡覺,站在這裡幹什麼?”
“等你啊,人家一個人睡不着嘛。”朱九戒膩膩地說。
茅山道長“哇”地一口吐了出來:“兄弟,咱別這樣說話行不行,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不合適。”
“瞧你這眼神,你沒瞧見本姑娘的G罩杯嗎?”說着,朱九戒摸了摸左胸。
“兄弟,實話和你說吧,有兩個惡鬼出現在A縣,本道是來抓鬼的,你還是回家去吧。”
“去你的,誰信啊。”朱九戒扭捏着走了過來,伸手往茅山道長肩上一搭。
茅山道長飛退數步,目光一閃:“你幹什麼?”
“啊呀,道兄,你不是要抓鬼嗎,還是兩個對不對?”
“是啊。”
“是一胖一瘦對不對?”
“啊呀,你……你怎麼知道?”
“道兄,人家心裡明白,你是來找我的,你瞧人家的胸,不正是一個G罩杯,一個C罩杯,一胖一瘦啊。”
“你……你……”茅山道長趕到一陣噁心:“你胡鬧什麼,快走,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哎呦,我就喜歡不客氣的,來啊,你來啊。”
說着,朱九戒又靠了過去,還故意用屁股去撞毛衫老道的身子。
胖大和瘦二躲在朱九戒的胸前,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滿耳,心裡這個樂啊,尤其瘦二,樂得直翻跟斗。
瘦二一動,朱九戒的右胸就蹦蹦地直跳。
朱九戒將胸脯一挺:“道兄,你瞧,它想你了。”
茅山道長樂也不是,氣也不是。突然,朱九戒一把抓過他手中的羅盤,啪地摔在地上。
“道兄,這破玩兒難道比本姑娘還迷人嗎,你抱着它幹嘛。”
茅山道長大怒:“臭小子,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滾開。”
朱九戒抓住他的左手,搖晃着:“道兄,你抱着我一起滾。”
茅山道長正在氣憤,突然感到左手脈門處一緊,大驚,忙運功力一震。
朱九戒哈哈一笑:“臭老道,你調戲民女,該當何罪。”
茅山道長掙了幾掙,居然無法掙開,知道對方是修爲深厚的高手,右手猛地朝朱九戒拍來。
朱九戒見他左手被制,右手還能出掌,心中也是一凜,急忙出掌迎擊。
兩人掌力一撞,嘭地一聲,雙雙震退數步。
茅山道長掌心微微發麻,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朱九戒雙臂痠軟,一時無法出掌:“道兄,你要找誰我就是誰?”
茅山道長提了提鼻子,雖然覺得朱九戒身上有一股陰氣,但又有生人氣息,因此斷定他並非鬼魂:“你師父是誰?”
“哇,道兄,你好大的胃口,竟然打起我師父的主意來。”
兩人這般鬧騰,小區的窗口早就貼滿了腦袋。
茅山道長心中忿然,被朱九戒一頓糾纏,羅盤也不在了,看來時找不成二鬼了。
“哼,無聊之極。”
茅山道長晃身而去。
朱九戒心中一鬆,趕緊飛身上樓。
到了家裡,朱九戒換好衣服,把二鬼喚了出來。
二鬼樂得直在地板上打滾。
常月也笑跌了。
朱九戒說:“我也不想這樣,可茅山道長法力太高,只有這樣才使他心氣浮躁,無法施展天罡道符,雖然如此,我的功力和他也只在伯仲之間,還好,摔了他的羅盤,二位可以安心一陣子了。”
常月突然一凜:“你們……你們是不是……”
瘦二嘻嘻一笑:“小師孃,你猜對了,加十分。”
常月面色慘白,目露怯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朱九戒忙說:“常月,你不用怕,胖大和瘦二雖然是鬼,卻不是隨便傷人性命的鬼,唉,人有壞人,鬼就沒好鬼嗎?你和他們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難道覺得他們可怕嗎?”
常月點點頭:“他們雖然有時讓人討厭,不過……總起來說,還是蠻好玩的。”
胖大說:“小師孃別怕,咱們是朋友嘛。”
常月說:“嚇死我了,我怎麼和鬼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啊。”
“感覺如何?”瘦二嘻嘻笑問。
“哼,你們討厭死啦。”
“呵呵。”二鬼大笑,突然想及鬼門入口的道符,臉上憂慮重重,不由得朝外望去。
朱九戒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眉頭挑了幾挑,說:“這樣吧,我用六陰六陽神功罩住你們,使道符的金光無法接觸你們的身體。”
說着,朱九戒施展神功,在二鬼身上布了一層光環。
二鬼這才樂顛顛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