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等護士嚇得趕緊躲在朱九戒的身後,原來,這個蹦跳而來的人正是殭屍石員外。
朱九戒看到石員外居然再次出現,頓時眼睛一瞪,喝道:“老狗,納命來吧。”
朱九戒縱身撲上。
朱九戒正要掌斃石員外,石員外擡頭看到朱九戒,掉頭就走。
石員外雖然身法不怎麼樣,但是,他一蹦一跳間,步幅很大。但是,石員外蹦得再遠,也不如朱九戒的身法快。眼看朱九戒已奔至石員外身後十幾米外,突然,兩道人影攔住朱九戒。
一人說:“姓朱的,這個殭屍是我們兄弟的,你閃開。”
朱九戒定睛一看,原來是茅山道長師兄弟。
茅山道長說話聲中,已經一前一後攔住石員外,雙雙出掌。
朱九戒見火雲掌已經罩住石員外,就退在一邊。
茅山道長有些目空一切,他們不知道石員外自從接受到人類生氣後,反應靈敏了許多,而且功力也提高了一層。
茅山子一個不小心,被石員外抓住胳膊,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劃了茅山子一下。
茅山子大驚,向後躍出。
茅山道長說:“師兄,你怎麼樣?”
茅山子說:“沒事。”
茅山道長見他的胳膊上鮮血直流,忙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捏碎了,撒在茅山子的傷口上,卻很快便鮮血衝了下來。
茅山子伸出另一隻手,封了傷口周圍的穴道,血流之勢這才略微見輕。
朱九戒走了上來,說:“殭屍毒素,趕緊處理吧,否則是很危險的。”
朱九戒出於醫者的好心,卻換了冷笑。
茅山道長說:“少假慈悲。”
茅山子說:“不需要。”
朱九戒冷笑道:“那你就等着變成殭屍吧。”
說着,朱九戒不再管他,掃目朝外望去,卻發現石員外已經不見了。朱九戒連連跺足,知道只被茅山子一鬧,讓石員外逃了。
朱九戒飛到半空中,搜尋着周圍。
茅山子的胳膊開始有一種癢癢的感覺,他忍不住眉頭一皺。茅山道長問:“師兄,你覺得怎麼樣?”
“沒事,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覺得姓朱的說的話不會是危言聳聽,我來幫你排毒吧。”
“師弟,姓朱的是咱們的眼中釘啊,你怎麼能替他說話呢。”茅山子晃了晃胳膊:“瞧,一點事也沒有。”
“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說着,茅山道長朝樓頂上的朱九戒看一眼,哼了一聲,和茅山子走了。
茅山子和茅山道長回到於老闆家。
於老闆看到茅山子的胳膊,嚇了一跳,問:“道長,你這是……”
茅山子不在乎地說:“被石員外用指甲劃了一下。”
“石員外?難道是那個殭屍又出現了?”
“是的,可惜,讓他跑了。”
於老闆想了想,說:“二位,我給你們準備了下榻的地方,你們剛和殭屍拼鬥一場,還是早點去休息吧,我今天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一起吃飯了。”
茅山道長看出來了,於老闆不是真有事,而是擔心。
事實上,於老闆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一個人若被殭屍咬中或者指甲劃中,後果可想而知。
剛到賓館,茅山子就開始了異變。
一開始,茅山子還覺得只是傷口癢,接着,就是牙齒和指甲癢。突然,茅山道長髮現茅山子的牙齒伸了出來,而且,茅山子眼睛裡冒着異樣的光。
茅山道長臉色大變。
驀地,茅山子嗚嗚地叫一聲,伸出雙手,朝茅山道長抓去。
茅山道長已有防備,他晃身來到茅山子的身後,接連點出幾指,封住了茅山子的穴道。
茅山子嗚嗚地叫着,牙齒伸着,看上去毫不恐怖。
茅山道長伸出手掌貼在茅山子的背上,叫道:“師兄,你要堅持住,我幫你驅毒。”
茅山道長功力雖然不弱,但是,相比朱九戒要差了一兩層,何況,朱九戒還是醫師,自然對血脈、毒素等原理要比茅山道長多得多。
茅山道長真氣連送,茅山子還是那個樣子。
茅山道長嚇壞了,他趕緊給師父打電話。
茅山真人本來是沒有手機的,茅山子下山時將自己的那部留了下來,這樣,師徒三人聯繫就方便得多。
電話通了,茅山道長將師兄被殭屍抓傷的情節一說,茅山真人擔心急了,於是也下了山。
第二天下午,茅山真人來到了A縣,找到了兩位弟子居住的賓館。
茅山真人一看到茅山子被點中穴道的樣子,氣到:“你們都是堂堂茅山派的弟子,怎能被殭屍傷成這樣?太給師父丟臉了。”
茅山道長說:“師父,弟子知錯了,師兄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快給他療傷吧。”茅山真人點點頭,盤膝坐在茅山子的身後,運起神功,掌心貼在茅山子的背心。
一個小時後,茅山真人漸漸收功,然後站了起來。
“師父,師兄沒事了嗎?”
“應該沒事了,我已經將他體內的毒素排出完,應該沒事了。”
說着,茅山真人解開了茅山子的幾處穴道。
茅山子神智漸漸清晰,他眨眨眼,叫道:“師父,您來人家怎麼來了,要麼是我回到了茅山?”
“哼,要不是師父,你能恢復嗎?”
“謝謝師父,我沒有想到,那姓石的殭屍太厲害的,他的一抓之毒居然這麼厲害。”
“你真大意,師父以前也不是沒和你說過,要提防殭屍的嘴巴和手,只要被他的牙齒和指甲弄傷,就會被傳染毒素,變成殭屍,你啊,就是太自大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不止一次和師父說過一個姓朱的醫師。”
“是朱九戒。”
“那個姓朱的就這麼厲害嗎?”
“怎麼說呢,這小子渾身上下有一股詭異的氣息,說他是人吧,可是,他的身上還隱隱散發着一種陰氣,這種氣息是地府獨有的。”
“難道他是鬼?”
“不,弟子不是說姓朱的是鬼,我是說他讓人捉摸不透,弟子閱人無數,卻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嗯,有機會師父一定要會會這個姓朱的醫師。”
茅山真人想要會會朱醫師。
第二天,他就去了醫院。
茅山真人雖然換去了道服,打扮的像一個普通的鄉下人。但是,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他清瘦矍鑠,鶴髮童顏,自有一種仙風道骨的神韻。
真人走進了婦科,在朱九戒對面的椅子一坐,微笑着望着朱九戒。
朱九戒擡頭看看這個神秘的老者,也回其一笑。
“您是……”
“你就是朱醫師吧?”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白靜笑道:“大爺,您是不是沒看清外面的牌子啊,這裡是婦科?”
真人假裝自己耳朵背,手放在耳廓上,大聲問:“你說什麼?”
白靜大聲說:“大爺,這裡是婦科,是給女人看病的。”
真人索性裝到底:“這裡不錯?姑娘,自己誇自己啊。”
白靜苦笑道:“大爺,我不是說不錯,是說婦科。”
“我知道,你說不錯,就別重複了。”
謝明珠走了過來,笑道:“白姐姐,你就別跟大叔說了,還是我來吧。”
說着,謝明珠用自己不太熟悉的手語比劃着。茅山真人不住地搖頭。
白靜說:“大爺,你到門口看看牌子……”
說着,白靜去攙扶真人。
真人以爲她要對自己出手,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護體神功。“嘭”地一下,白靜被真人的護體神功震飛,撞在牆上。悶哼一聲,白靜昏了過去。
朱九戒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攙扶她。
白靜緩緩醒來,神色微微一愣,一下子撲在朱九戒的懷裡,問:“朱大哥,我……我剛纔怎麼了?”
朱九戒見她突然對自己親暱起來,愕然問:“白靜,你……你回覆神智了?”
“神智?我……我什麼時候神智不清了?”
朱九戒沒有時間和她說這些,目光望向真人。
真人手掌一提,真氣灌滿胳膊,淡淡地道:“小子,你想爲她報仇?”
朱九戒搖搖頭:“不,我還要謝謝你呢,白靜本來失去了記憶,多虧了你,讓她恢復了神智,只是……朱某想不到,您居然身懷絕世武功。”
“我……我有什麼絕世武功,不過一鄉下老兒罷了。”
朱九戒搖搖頭:“不,不是的,你已經修煉出護體神功,天下之間,能夠修煉到這種程度的人,我想不出三個人。”
“哦,哪三個人?”
真人聽說除了他,天下間還有兩個人具備這樣的能力。
“一個是你。”
“這個我知道,另外兩個人呢。”
真人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修爲。
“另兩位,一個是閻羅王。”
“嗯,我相信他的功力也達到了這個層次。”
“另一個是石根生。”
“石根生?這個名字好陌生。”
“是非常陌生,卻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人,如果不是他,另一個修有護體神功的人也許不會退出排行榜了。”
“難道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人達到這樣的層次?”
“當然,我說的鬼王。”
“哦,是他。”真人點點頭,顯然,對於鬼王的能力,他是清楚的。
突然,真人擡頭笑道:“我聽兩個徒兒不止一次地提起你,不知你的修爲達到沒達到這個地步?哦,我這樣說,事實上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沒錯,你就是茅山道長和茅山子的師父,茅山真人吧。”
“小子果然有見識,怪不得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兒屢屢提起你。”
“不知道真人到這裡來是何用意?”
朱九戒暗生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