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娥的武功是和誰學的?
原來,這一年中,常娥在B縣突然失憶,遇到了一位老婦人。那老婦人姓魏,實則是魏主任的姐姐。
魏主任的姐姐在B縣醫院婦科工作,近年來由於年齡關係,退休在家。
魏老喜歡鑽研學術,無意中得到過一本婦科知識大全的書,上面有一段文字似乎是練功運氣的法門。
那天,常娥失憶後,流落在街頭,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魏老出門買菜,由於腳下打滑,差一點摔倒,常娥趕緊上前攙扶。魏老表示了感謝之情,並順便詢問她的來歷,發現常娥對自己的往事一無所知。雨絲,魏老將常娥請到自己家中,順便讓她照顧自己的起居,說起來像是“保姆”,其實,魏老面慈心軟,待常娥如親生女兒。
這一年中,魏老曾經爲常娥聯繫醫生,但是,常娥的記憶系統全部空白,似乎被人掏空了般。醫生束手無策。
在此期間,魏老想起那練功運氣的法門,就讓常娥自行練習。
原來,那法門竟是九陰神功,一種深奧的武學,和九陽神功一陰一陽,並稱絕學。
常娥雖然從未練過功法,但由於她腦子裡空白如紙,毫無雜念,因此,正好適合修煉神功。加上常娥先天條件好,是極陰之體,手三陰足三陰天生是暢通的,功力進展飛速。
每天晚上,常娥按照功法所說,採集天氣,月華之夜,讓天氣貫通衝脈。十個月後居然打通了衝脈。
衝脈一通,真氣便更加充盈。
按照功法,下一步常娥便自行打通任督二脈。
她卻不知,尋常練功時一個人倒還可以,但要通小週天,必須有高人在一旁監護。因爲衝關之時氣機容易走岔,一旦走岔就會走火入魔,輕則全身癱瘓,重則有生命危險。
那段時間,常娥腦子裡不再單純,她每天在考慮自己的真實身份。
小週天通關開始了,常娥在沒有人監護的情況下,按照功法所說強行通關,當真氣通到大椎穴時,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問號:我叫什麼名字?
有道是意到氣到。意念不專,真氣便停。
真氣停滯不前,且有緩緩下行的趨勢。常娥回過神來,忙集中意念,引導真氣繼續上行。但這時候,真氣已經斷斷續續,不再那麼集中。常娥心中急切,不停地以意領氣,頭部越來越沉,越來越漲,最後,頭一暈,倒在地上,經絡中的真氣失去了引導。
當時,幸虧魏老還沒有睡去。
魏老耳力尚好,聽到咕咚一聲,趕緊過來觀看,發現常娥倒在地上,急忙用手一搭她的手腕,頓時大驚。
魏老雖然是婦科醫師,但是對中醫研究頗深,最早學的便是中醫學,精於“望聞問切”之術,她試出常娥氣機大亂,趕緊爲其按摩,將紊亂的真氣導回丹田,再取出銀針,爲其刺通幾個關鍵穴位。
魏老非常熟悉經絡氣機的知識,也正因此,等於挽救了常娥一劫。
常娥醒來後,發覺丹田內真氣充盈,稍加意引,真氣便順着任督二脈循環,知道自己已經通了小週天,非常高興。
功法中除了九陰神功外,還有一套九轉身法,有旋轉上升和連續提縱術。常娥對九轉身法非常喜歡,於是加強練習。
由於她體質的特殊,再加上九陰神功的輔佐,常娥輕功日漸長進。
這天早上,常娥坐在餐桌前,默默地望着窗外。魏老和她相處多日,已知她的心情。
“孩子,你是不是在想自己的從前?”
常娥點點頭:“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是從哪裡來的,魏老,最近我心煩意亂,無心練功了。”
“你的事我曾託電視臺的朋友發過字幕信息,至今無人聯繫,我想,你可能不是B縣人。”
“難道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不,也不是,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周圍幾個縣市的人,你別慌,慢慢找吧。”
“可我擔心我的家人會着急。”
“是啊。”
魏老嘆息一聲:多好的孩子,要不是爲了幫她找到家人,自己真願認她做乾女兒。
魏老的老伴前幾年去世了,兒子兒媳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來一趟。魏老上班時還不覺什麼,這一退下來,心中便增添了孤獨感,幸好有常娥的陪伴。
去年春節,兒子打電話來,說春節要值班,回不來了,讓魏老去他哪裡過節,魏老沒有去。兒子早知道母親身邊有一個失憶的保姆,也就放心了不少。
魏老突然想起有一次和妹妹通電話,妹妹說起朱九戒的事來。
當時魏老沒有往心裡去,她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神奇的人。現在,魏老突然心中一動:朱九戒,一個神功醫道都非常了不起的醫師,或許就能治好她的失憶症。
於是,魏老對常娥說:“孩子,你不是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嗎,我推薦你找一個人。”
常娥說:“什麼人?”
“他是A縣婦科的一名男醫師,名叫朱九戒。”
“男醫師在婦科?天下笑話。”
“這不算什麼,男醫師當然可以再婦科,醫院的崗位沒有性別之分。”
“嗯,他是婦科醫師,怎麼懂得腦神經內科的事。”
“本來我也不相信,但那次和妹妹通話,妹妹極度讚揚了朱九戒的醫道,說他醫道高明,幾乎沒有看不了的病,妹妹小我幾歲,也是個維持的性格,不會隨便誇讚一個人的,除非那個人果然有真才實學,孩子,你不妨是試試,對了,聽說朱九戒神功了得。”
“什麼,他也會功夫。”
“嗯。”
“哼,我就不信世上有這樣的奇人,行,那天我去領教領教。”
常娥是那種心高氣傲的性子,聽說有人神功了得,醫道又非常高明,壓根裡就有些不服氣。
因此,這天,常娥就來到了A縣。
常娥不知道縣醫院在那個方向,就向路人詢問。
此時,朱九戒在A縣已經頗有名氣。常娥一打聽,便有人朝旁邊的光明小區一指:“瞧,那就是朱神醫的家,2號樓2單元2樓2室,很好記的。”
常娥擡頭望着光明小區,不知爲什麼,雙腳再也難以挪動。
眼前一片模糊,似乎在這片小區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常娥呆呆地坐在馬路牙子上,望着小區,也不去醫院了,只是打開腦記憶,彷彿打開電腦一樣,一陣搜索。但是,任她怎麼搜索,也找不到一條關於這處小區的信息。
一晃,天色漸暗。
路邊傳來一陣誘人的香味。常娥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家新開的包子鋪。熱氣騰騰的包子剛剛出鍋。常娥按了按肚子,才覺得自己已經很餓了。
吃了幾個包子,常娥走出包子鋪,擡頭看去,對面小區內已是燈火通明。她有意想試試自己的輕功,於是繞過門衛,來到圍牆一角,看看無人注意,飛身躍了過去。然後雙手攀援,上了二號樓頂。在樓頂上,常娥擡頭望着夜空。
淡淡的月光如一汪清冽的水。
常娥心道:朱九戒一身功夫,自己想會會他,卻不知對方武功高到什麼地步。於是,她盤膝坐下,瞑目調息了一陣,這才站起,溜了下來。
常娥的出現,讓朱九戒和常月大吃一驚。
常娥心中同樣吃驚。
常娥吃驚有兩點。
第一,她從朱九戒掌心的金光看出,他施展的應該是九陽神功。對於九陽神功,在九陰神功末尾有過幾句描述,因此,常娥心中驚駭不已。從對方掌力看,自己遠遠不是敵手,因此才飛身而退。
第二,她聽朱九戒叫自己常娥,那女孩子叫自己姐姐,心中又是一驚,難道自己叫常娥,和這一男一女有着親密的關係?
常娥匆匆逃回,回到B縣時已是凌晨。
常娥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