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陽也不點出來。“那依你之見,咱們應該怎麼應對?”慕陽笑了起來,他相信李正肯定是有了自己看法,否則的話,不可能把這事給說出來。
李正學着慕陽手指敲着桌子。“靜觀其變,因爲鄉下人已經開下向縣城下手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慕陽沒有說話,而是向李正問了起來。李正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因爲偉哥跟資哥就是他們殺的。”
“他們爲什麼要殺偉哥與資哥?”慕陽緊緊的逼問了起來,就像是局子裡的審問犯人一樣。
“因爲他們也要一塊落腳點,而這個點,剛好我可以爲他們提供。”李正滿頭大汗的拍着桌面。“媽的,老子引狼入室啊。”
“甕中捉鱉,總比以餌誘狼來得容來。”慕陽笑了笑,看來自己又得計算一翻了。
“李正,這些人先別管他們,派人暗中盯着就是,實在不成就……”慕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對了陽哥,剛纔差一點忘了,周經福就是一個鄉下幫派的老大,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李正在慕陽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拋出一個重磅的炸彈。
“該死的。”慕陽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這一次還真的差一點就小看了周經福。“你確實消息來源屬實?”
“很確定,周經福是太和幫的老大。”李正嚴肅了起來。“太和鄉人口不是很多,所以太和幫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平常根本就不顯山露水,是已知的鄉下幫派當中最神秘的幫派。”
“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忘了,爲什麼劫貨的時候,別人會請我?那是我早就認識太和幫的一個小隊長了,這些都是從他那裡知道的。”李正盤算了好一會兒。“算算時間,他也該快找我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慕陽的轉過頭來,平淡的看着李正,可是李天的背心都是冷汗直流,雖然慕陽表現的很平淡,但是自己一個回答不好,恐怕……
“我想跟他們接觸,以我跟他的關係,我想想要吃下太和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李正正色的道,吃下太和幫,那麼毒蛇堂的實力將翻上一翻。
“不,先別輕舉妄動,吃下太和幫,對我們的幫助實際作用並不大,還是慢慢分解他們,你已經在風頭盡出了,這一段時間儘量的沉默,一切等猴子回來再說。”慕陽站了起來,雙手負於背後,望着窗外靜靜的沉思了起來。
老夏讓自己去當兵,自己也確實想去,可是這麼大一個攤子,就這麼甩給猴子,猴子能撐得住嗎?還有李正,李正現在春風得意,自信過度,猴子能壓得住他嗎?這些都是問題。
“正哥,這樣吧,毒蛇堂,在沒有安排前,就守好地盤就行,一切以猴子的命令行事?約束好下面的弟兄,別讓他們惹事生非,我去跟劉叔打個招呼,把最近的事給壓一壓。”慕陽回過頭來看向李正,李正皺了皺眉頭。
“好吧,我去安排。”
“好了,別一幅爲難的模樣,鬥志高昂是好事,但也是壞事,過猶不及,以後說不定我不在的時候,一切還得靠你們自己。”慕陽拍了拍李正的肩膀,先給李正打一針強心劑,同時也打壓一下他的心理。
“不在?陽哥你要去哪裡?”李正愣了愣,直接把慕陽前面的話給忽略掉,鬥志高昂哪裡還有壞處?
“可能去部隊進修幾年吧,咱們走上這條道,不進修,不學習,不是給人家當靶子打麼?”慕陽不無幽默的開了個小玩笑。
“呃!”李正被慕陽弄得苦笑不已,黑社會到部隊去進修?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把那些軍隊的軍官們給氣的吐血啊?
“行,還是陽哥有想法。”李正搖了搖頭。“對了,陽哥,最近這邊的小弟說,有部分的雞想要貨。”
“雞要貨?她們要這東西幹嘛?”慕陽很疑惑,一個賣身體的,要K粉幹毛線啊?
“嘿嘿!陽哥這你就不懂了嘛,她們幹這行,哪個是自願的啊?這一入行裡深似水啊,她們也煩惱啊,要是碰個長得跟八戒一樣的客人,她們也噁心啊。要是有這東西來增加點幻想,總比閉着眼睛強多了。”說着李正連連擠眉,那個壞壞的笑容,讓得慕陽無語的想一巴掌把這傢伙的腦子給拍下來。
“嗯!行了,等猴子他們拿貨回來,你去猴子那裡拿一些貨來售吧。”慕陽點了點頭,做爲紅燈區,車站這裡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市場,幹這個行業的,不說上千,也得八百,這些人當中有一半人弄這個,一個人一個月花一千塊錢,那也得好幾十萬啊,除去成本,還得賺個十幾二十萬的。這樣的市場,慕陽自然不會放過。
“謝謝陽哥。”李正自然知道,這筆貨到他的手上,他們可以賺到不少,到時候分到一些錢,也可以讓下面的弟兄們過上好一點的生活。
“有度,有度,別連本帶利全吞了。”慕陽冷冷的提醒了一聲,如同冬天裡突然被人澆了一盆的冰水。興奮的李正頓時清醒過來,自己太得意了。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李正自己不會幹這事,但是難保下面的人不會私自扣回扣,這種現象是避免不了的,但是控制好的話,倒也沒有什麼關係。
“嗯!我就先走了,有事自己處理,遇到麻煩你找猴子,或者萬龍,還有,以猴子爲主,我不是行義門的老大。”慕陽暗暗的提醒李正一聲,自己雖然現在掌管着行義門的事,但事實上行義門的老大還是猴子,他得時刻讓身邊的人知道猴子纔是老大,別弄得老是把他當老大,最後都不把猴子放在眼裡。
“知道了陽哥,猴子跟我也算自家人了,我還能不挺他麼?”李正訕笑了笑。現在除了猴子,就是他李正的實力最大,如果說有異心的話,也只有他李正能夠翻出些浪花來,其他的人,手頭下都是幾個跑腿的弟兄,要人沒人,要地盤沒地盤,要收入沒收入,靠着行義門分的那點錢,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弄出什麼動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