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款待過幫助朝廷剿匪的頭人們後,雲湛帶着一部分屬下返回南翔城。山路艱難,他派人紮了一座轎椅,讓手腳反應敏捷的大內高手擡着溫暖暖下山。
八月二十四日,他們一行人回到了南翔城劉都尉府中,提前兩天得到通知的府中僕人打開大門恭迎王爺王妃回府。溫暖暖的替身前天搬出西鳳院,西鳳院佈置一新,又重新成爲王爺王妃的起居院子。
溫暖暖沐浴更衣,換回了自己的衣裳,派人去請自己的替身,她目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青樓麗人。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她一臉和悅地問道,發現兩個月沒見,這個豐腴的姑娘和自己一樣也瘦不少。想來在不通消息的劉都尉後院中,她也日夜膽顫心驚,尤其是七月二日劉都尉府中發生和王妃有關的小騷亂後。
“小女子原名溫婉柔。”替身女子拘謹地朝着溫暖暖躬身行禮。她即將脫離賤籍從良,於是提前拋棄充滿羞辱的青樓藝名。
“你也姓溫?好巧。溫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爲何被買入青樓?原本家中可還有人?你還和他們聯繫嗎?”溫暖暖親切地問道。這是個可憐的姑娘,是被後母賣進青樓的。
“小女子今年十七歲,四年前家裡房子突然倒塌,父親沒有銀錢重建,後母便將小女子以十二兩紋銀的身價賣給了飄香院的老鴇。小女子自從進入飄香院,便和家中斷了聯繫。”溫婉柔一臉平靜地說着,彷彿是在說別人。
她也是十七歲呀,不僅和她同姓,還同齡了。
溫暖暖同情地說道:“王爺給你的許諾我已經知道了。王爺最近忙,我會派人去飄香院給你贖身,你就不用再回去了,繼續住在劉都尉府。等變更完你的戶籍,我再派人送你回家鄉。”
溫婉柔激動地道:“謝謝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已經在給她安排了。
“謝謝你替我阻擋災難。在王爺給你的承諾外,我再贈送你一副赤金手鐲,兩百兩銀子,算作你的添箱。望你的情郎無視世人對你的歧視,情意一如當初。”溫暖暖柔聲道。若以後她的情郎反悔或者對她不好,那可以典當的赤金手鐲和兩百兩銀子可讓她後半生生活無憂。
說完後,她轉臉對站在身邊的劍芳道:“你去把我梳妝盒第四層那副雕着並蒂蓮花的赤金手鐲拿來。”
她又對另一邊的劍華道,“你去賬房領二百兩銀子來。”這府邸名義上是劉都尉的,其實還是雲湛的,雲湛打算走之前作爲賞賜賞給立了軍功的劉都尉。
溫婉柔立刻“噗通”跪下,感激涕零道:“小女子謝謝娘娘賞賜。”她慶幸自己的身形和王妃有些相似,有機會替王爺王妃做事,從而獲得不菲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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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雲湛回房,正在卸妝梳髮的溫暖暖便將此事告訴了他。
雲湛對這件事情沒有興趣了,便道:“既然你幫我處理了,那就這麼辦吧。等她的戶籍變更了,你派府上的侍衛和管事婆子把她送回家,同時傳口諭讓她嫁給她想嫁的人。”
現在全南翔城的人都知道逍遙王爺逍遙王妃住在劉都尉府,而且王妃在智狼山跳崖的事情也傳開了。只要劉都尉府上的侍衛和管事婆子送帶着豐厚賞賜的溫婉柔回家,再傳當朝正一品王妃娘娘的口諭,她孃家的後母不敢爲難她,她便可以順順當當地嫁人了。這年頭笑貧不笑娼,溫婉柔怎麼說也充當了一回王妃的替身,旁人不敢太過議論。
“唉,她也是十七歲,容貌有三分像我,身材五分像我,也姓溫,偏偏命運如此乖蹇。”
溫暖暖同情地說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希望她誤入青樓四年的經歷不要妨礙她未來的生活,希望她那青梅竹馬的情哥哥勇敢地和世俗傳統抗爭,一生呵護她。”十六七的青樓女子正是青春貌美之時,肯定會被老鴇逼着接客的,她希望溫婉柔未來的夫婿不要因爲這個過去,等新鮮勁過去後就嫌棄她。
雲湛坐下來喝了一口涼茶,建議道:“你如果不放心,派人給她的情郎哥哥傳個話,就說王妃有令,不許對她不好。”
溫暖暖頓時被他說得直搖頭,“人要是變心,聖旨下了也沒用。人若是意志堅定,對妻子情有獨鍾,再多的美女也勾不走他的心。”
長髮盤好的她朝房中的丫鬟們擺擺手。丫鬟們立刻福身後魚貫而出,最後一個還反手關上房門。
“九哥。”溫暖暖拿着蒲扇笑吟吟地走到雲湛面前,一邊替他扇風一邊詢問道,“若是哪一天你母后不顧你的意願強行下旨,給你冊封兩個側妃,你會怎麼做?”他現在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男人了!
“我母后知道我的倔脾氣,不會在不提前通知的情況下下旨封側妃。”雲湛胸有成竹地說道,愜意地享受着她的伺候。
他還未成婚那幾年,他母后也只是在他進宮請安時候向他嘮叨哪家千金美麗可人,哪家閨女溫柔體貼,要他先娶一個回去充場面,順便幫助管理王府內務。
他不吭聲,她便一直嘮叨,而不是直接下旨。至於宮女,那只是玩物,不受寵就繼續當宮女,受寵也只是個侍妾,所以她纔會不經他同意就賞賜下來。還有,白倩妍那麼有心機,她不也還在等他表態才下旨。
“那是她知道你的情況,所以縱容你。你現在身體完全好了,她一定有其他想法了。”溫暖暖試探道,“九哥,我說的是假設。假設她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安排兩個側妃進入你王府,你該怎麼辦?皇太后的旨意下了就不能違逆。”
還是老問題呀。
雲湛放下茶杯,朝站在自己身邊的溫暖暖張開手臂。
溫暖暖見狀立刻款款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頸,一手繼續拿着蒲扇扇風。以前,他五官俊美儒雅,但總讓她隱隱察覺有一些陰柔之氣,這半年來,他明顯多了男人的陽剛氣質,比以前更具有魅力了。
“暖暖,萬一出現那種情況。王府最偏僻的角落裡會馬上建起一座庵堂來,那兩個側妃會一心禮佛,祈禱王府平安。”雲湛一本正經地說道,低頭凝視着她。她在墜崖過程和崖底穿梭時臉上留下一些樹枝劃傷的細小血痕,不過抹過宮廷太醫的凝脂祛疤膏,現在已經白璧無暇了。
溫暖暖頓時笑得如花枝亂顫,“九哥,你這是強迫人家做尼姑。”這話說得真讓她高興呀。
“曹操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本王說,本王寧負天下人,也不負本王的愛妃。”雲湛笑道,趁機開始偷香,雙手不規矩起來。
“九哥,我也要說,本王妃絕不和別人共事一夫。”溫暖暖仰着頭認真道。最毒婦人心,萬一出現側妃進門的事情,他只要沾染了側妃的身子,他從此就別想再沾染任何一個女人的身子!
“我知道。”雲湛低頭咬着她的耳朵道,“你家都這樣,所以從決定娶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確定只娶你一個人了。”
雖然那時候他只是覺得她很好玩,自己弄來養在身邊一定會很快樂。她的溫馨幸福的家庭氣氛讓他很嚮往,娶她也是爲了感受她家那濃厚的、沒有私利的親情。
“九哥,你對我真好。”溫暖暖激動地說道,蒲扇隨意地一扔,她的小手主動鑽進他的衣襟內……
“暖暖,你已經兩個月不喝避孕湯藥了,爲什麼還沒有懷上?”他舔舐着她的耳朵問道,低沉的嗓音透着說不出的性-感。
“前一段時間你還是太忙,大概影響了體質,我沒有能懷上。”溫暖暖笑吟吟道,“我這次的月事已經結束了,從今天開始,你要繼續努力。”
真實情況是,她向幸福系統十三號兌換了避孕藥,防止在七月下旬和八月上旬這個時間段懷孕。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她不能不防!她被人綁架十多天,儘管什麼不清白的事情也沒有發生,她也要防着回到京城後有人拿這件事情說話。
她清清白白,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怕。雲湛的心思很深沉,她看不出來他是否存有那種疑惑,但看他對她的熱情和憐愛,他貌似無所謂。或許,他已經通過其他渠道確定她的清白了,總之他一如既往地對她熱情。
雲湛不在意別人在意。她要防着有人說她的孩子血統有問題,所以決定一定要在八月份的月事過後才受孕。
“周門的事情已經基本解決,朝廷除去了一個前朝餘孽,南翔知府除去了一個心腹大患,山中的各族少了一個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異族團體,各方面都皆大歡喜。”
雲湛輕笑道,“我緊繃的心絃也放下了,該認認真真地播撒雨露,澆灌我的王妃,讓我的王妃早日孕育孩兒。”說完,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懸掛着好幾個驅蚊香囊的檀木牀走去,鑽進白紗帳內。
“暖暖,我們給母后一個交代好不好?”他詢問道,充滿深情的親吻落在她雪白的額頭上、落在她薄如蟬翼的眼皮上,落在的白嫩如脂的雙頰上,還有那小巧誘人的粉紅菱脣上。
“嗯……”她應聲道,閉上雙眼迎合他,心彷彿醉了。
一夜……
郎狂妹嬌肆意纏綿,激情的喘息和婉轉細碎的呻-吟忽高忽低,奏響了天地間恆古存在的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