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蒼舒大概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麼的“不正常”,所以沒有再來理會她。花初九幾日倒也過得輕鬆自在,但賀蘭山莊倒出現了不少麻煩,經常有江湖的三教九流想要盜取冰花,都被賀蘭山莊足以嚇破蒼蠅膽兒的守衛或禽或嚇跑了。
直到馬總管“馬總”來了,拉長了一張驢臉:“花姑娘,請吧。”
花初九正在喝茶,斜睨了一眼不客氣闖入的“馬總”:“不知馬總管要把我請到哪裡去?”
馬總管陰陽怪氣道:“蒼先生沒跟花姑娘說嗎?哦,那就讓我來告訴花姑娘,蒼先生說,花姑娘雖有極爲深厚的內力,卻無法控制力道,再給我家公子治病的時候,若姑娘連內力都不知道怎麼用,那我家公子豈不是命在旦夕?公子知道後,主動說要教花姑娘控制內力。所以花姑娘請跟我去見公子吧。我家公子身份尊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我家公子指點的,花姑娘可要珍惜機會。”
賀蘭無憂?她終於要見到蒼舒要救的人了,她還真是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但一看馬總管那跟紅琪一樣的嘴臉,這好奇也就消了幾分,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賀蘭家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在她看來,賀蘭尋不過是徒有虛名,這賀蘭無憂也該不過是個更虛僞狡詐之人。
不過,聽到是蒼舒讓人教她控制內力以便更好的“去死”,她心底是真沒什麼感覺了,連憤怒與悲傷都沒有了,當她看清蒼舒的“真面目”之後,一切因那個人生出的種種情感也都像殘落的葉子被北風捲走一般,乾淨利落。
你若無情,我便休。
花初九跟着馬總管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大院落,屋前有碧波池水,荷花開得正是豔麗時。
花初九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循聲望去,就見株連遮擋處露出一段白衣,袍角還繡着花紋。
“馬總”道:“花姑娘就在這裡等着,公子彈完琴就會見你。還請花姑娘小心伺候公子,要是把公子氣病了,花姑娘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馬總管雖然一口一個地喊着她“花姑娘”,卻像對待賀蘭山莊的女婢一般,威脅她之後甩袖子離開,花初九掀掀嘴角表示不屑。
賀蘭無憂倒是彈得很好聽,相比孟君華的琴音(她多少還記得一些),多了一些空靈之感。
花初九待在那裡,也沒有人理會她。
賀蘭無憂一直斷斷續續地彈着,直到她站都站累了,見那位病秧子也沒有暈倒或犯病的意思,她轉身要走,這時纔有一個丫鬟出來:“花姑娘,我們公子有請。”
md,這個死病秧子故意涮她吧!
花初九見那死病秧子站了起來,先是露出了手,又露出半個白袍,接着才露出腦袋,花初九剛想罵,你從孃胎裡剛爬出來嗎?等看到那人時,她就張着嘴巴不動了。
賀蘭無憂一看她這副呆樣,露出一個笑容:“數夜前才見過,姑娘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個豔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