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花初九忽然睜開了眼,她聽到由遠及近的聲音。她蹭的坐起,因爲聲音是朝着這裡來的。
冷元堂也睜開了眼,坐起:“怎麼了?”
花初九細細聽着聲音:“有人過來了。”
片刻破廟外就落了五六個人,冷元堂一摟花初九,兩個人又倒在牀上:“別出聲。”
花初九屏住了呼吸。
那些人拿着火把進來了,頓時整個破廟被照得亮堂堂的。有乞丐睜開了眼睛:“喂,你們是幹嘛的?”
忽然,一條白綾甩過去,頃刻那乞丐就腦袋與身體分家,血染三尺。
“啊啊啊!”整個破廟裡一片尖叫,衆人都驚醒了,一看同伴那悲慘的死狀,爬起來就要跑。
春娘又一條白綾抖過去,頃刻又把一人勒死了:“看你們誰敢踏出去一步!”
衆乞丐嚇得哆哆嗦嗦。
碎花男站在了春娘身邊,嘴裡依舊叼着一根草:“你們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春娘,收收你的性子,不要嚇壞了這些孩子。”
“就你爛好心,你們都給我站好!”春娘厲聲喊道,衆人又嚇作了一團。
“你躲在我後面。”冷元堂說,花初九低聲說道:“就是他們……”
冷元堂略點頭,她慢慢坐起,花初九抓着他的衣服躲在他後面。
但花初九忘記了冷元堂是這些乞丐的老大,有乞丐已經去攥冷元堂的衣角:“老大……小六子、小三子都死了,他們死的好慘……”
那邊碎花男還在指揮:“我們今天只是來找人,你們這裡要是沒有我們找的人,我們不會殺了你們的,所以你們都排隊站好,把臉露出來。”
那邊春娘已經一個一個認真的瀏覽過了。
冷元堂拿起了劍,花初九拉住了他,連倉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別說冷元堂了。
冷元堂低聲道:“我在這裡拖住他們,你快跑!”
“冷元堂……”花初九心生感動,倉鼠也是給她打掩護,讓她快跑,如今,冷元堂又要保護她。
冷元堂站起來,剛纔的乞丐又擋住了花初九:“花姐,你快從後面跑。”
冷元堂推開乞丐,一手又壓壓帽子,一手握着劍:“你們不問問主人的意思,就來我這裡殺人,太沒有禮數了吧?”
碎花男打量着冷元堂,依舊嬉皮笑臉:“你是這裡的主人,那正好不用費時間,你看到過這個女人嗎?”
碎花男打開一張畫像,畫的正是花初九,還畫的很像。
冷元堂拿着劍一劍劈開的畫,一指碎花男:“這就是你們來這裡殺人的理由!真把我們乞丐不當人了!”
這時有個乞丐哆哆嗦嗦的舉手:“我……我見過,她……她就在我們這裡!”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不想你的手下都死了,就把她交給我們,我保你們不死。”碎花男一手夾住了冷元堂的劍,冷元堂抽劍就刺,碎花男輕鬆的甩開。
春娘用白綾一捆就困住了一個最小的孩子,掐住了他的喉嚨:“你們再不把她交出來,今天我讓你們都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