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笙歌”語氣溫和,似乎在和女子商量,可是語氣裡的有着不容拒絕。
那女子似乎也被他說迷惑,拿着書冊剛想遞給他,可猛一搖頭,“不幹,我纔不相信你!”
哼,他一個淫賊說話她纔不相信的呢。
“姑娘要怎麼樣才相信我呢?”“商笙歌”眼裡露出幾分急切,那本書冊對他來說,相當重要。
只可惜書冊對女子也相當重要,所以不管“商笙歌”怎麼說,她就是抱着不鬆口。
眼見着時間一分分流逝,天色也微微發白,“商笙歌”也有了幾分急切。
“姑娘,剛纔的事情,我已經道歉。你懷裡的東西,我勢在必得,姑娘若是你不答應,我只能不客氣了。”“商笙歌”語氣已經不那麼溫柔了,帶着強勢。
女子也不是好惹的,遠遠往後跳了一步,“怎麼?你還想搶嗎?”
“既然姑娘不答應,我也只有搶了。”“商笙歌”也不與她繼續磨嘴皮子,上前一步,打算來硬的。
與她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看出,眼前這女子,話雖然強硬,可手下功夫卻稀疏平常,不過就是點三腳貓。
他本以爲不過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哪裡想到他這一伸手,卻落了個空。那女子不知怎麼的,竟然在幾步開外。
“你無恥!”女子把書冊往懷裡一塞,一副戒備的模樣。
“商笙歌”心裡微微有些歉意,這樣對一個女子,可是那東西對他很是重要,他也顧不上許多,“抱歉,得罪了。”
女子見他過來,也不示弱,與他纏鬥在一起。
奇怪的是,女子看上去沒有什麼內力,功夫更是差的不行,與“商笙歌”纏鬥在一起,竟然不落下風。
雖然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可是躲避起來是遊刃有餘,甚至還能抽空出來,給“商笙歌”做個鬼臉,鄙視一下他。
“商笙歌”本就是世間翹楚,出道以來更是沒有遇上敵手,哪想此處竟然遇到這麼個奇怪的女子。若是功夫不錯也就罷了,明明沒有什麼內力,可怎麼他的攻擊都落到了虛處?
這一下倒是激起了“商笙歌”的好勝心,若說剛纔還怕傷了女子,手下留了幾分情面,現在一絲餘力也不留,全力攻擊起那女子。
幾下功夫,女子便已經氣喘吁吁,有些氣力不濟,眼見着就要被“商笙歌”制服。
那女子銀牙一咬,從懷裡摸出一個奇奇怪怪的物件,衝着“商笙歌”打去。
看到女子掏出那物,顧歡顏激動的叫了出來,“激光槍。”可看了幾眼,“不對,只是一個麻醉槍。”
這東西是他們二十四世紀常見的武器,倒是出現在這女子手裡,實在叫人難以置信,難道她也是來自未來的嗎?
那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顧歡顏腦海裡一陣劇痛,痛的她不能呼吸,身子直不起腰來。
畫面那端。
“砰”“商笙歌”猛然倒地,發出一聲巨響。
女子也像是被嚇了一跳,嘴裡嘟囔着什麼。正要上前檢查“商笙歌”的東西,忽然聽到門外又傳來一陣吵吵嚷嚷,而且比上次的聲音更大。
不好,女子心裡暗道一聲。想來是她剛纔動靜太大,所以引來那些侍衛。該死的男人,就是暈倒,也這麼叫人不省心。
女子正要扭頭便走,可看見“商笙歌”慘兮兮的躺在地上,心下有些不忍。“哼,雖然你不仁,可是我不能無義。”
手拎起“商笙歌”的衣領,又把他丟到書架頂上。趁着那些侍衛沒有來之前,溜了出去。
看到這裡,顧歡顏眼前一黑,畫面全部消失。眼前又是那重重迷霧,迷霧中還有一個男子的身影。
“商笙歌,是你嗎?”顧歡顏叫了出來。
他的身形,她早就熟悉,眼前迷霧中的這人,就是商笙歌。難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嗎?他帶她來看這些到底有什麼意圖?
迷霧中的商笙歌朝着顧歡顏走來,眼裡充滿着憐惜和不捨,眸子裡的深情幾乎要漾出來。
顧歡顏心中不由的也涌出一股柔情蜜意,任由商笙歌拉住了她的手,“什麼都不要問,你接着看。”
商笙歌拉着顧歡顏又在迷霧中走了幾步,顧歡顏眼前又是一黑,商笙歌牽着她的手也消失不見了。
他又要給自己看什麼?
顧歡顏心裡安定下來,她知道商笙歌不會害她,帶他來看這些,也是有深意的,便安靜的等着。
不多時,黑暗漸漸散去。
又一副畫面出現在她面前。
顧歡顏眼前是一個比武擂臺,擂臺上兩個人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看身形,臺上是一男一女。因爲離得太遠,顧歡顏看不清他們的面貌,真着急之際。
她又像是附到了臺上女子身上,藉着她的眼睛,看清楚了眼前之人。
沒有意外,與女子對打的,便是那個年輕版的“商笙歌”。
“商笙歌”功夫比之前更上了一層,而那女子只是憑藉自己的特殊手段,與他鬥在一起。躲避什麼的還可以,但是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這麼一會兒功夫,女子已經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反觀“商笙歌”卻還是遊刃有餘。
他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姑娘,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何必繼續,何必繼續撐下去呢?不如早點認輸,可以早些下去休息。”
女子銀牙咬的緊緊的,“你這個……淫賊,爲什麼每每總是壞我好事!”
“商笙歌”聽着這窗戶,面色有些不愉,心道,這話似乎是該我說的吧!每每遇到這個女子就沒有好事。
上次去丞相府裡找東西,東西本馬上就要到手,遇到這麼個程咬金,東西沒有拿到不說,這女子不知動了什麼手腳,他忽然就無法動彈了,更是叫他差點沒有叫人抓到。
今日擂臺比武,獎品是他勢在必得的東西,好容易打到了最後,怎麼這女子又出來了。
上次就是因爲她手下留情,所以今日他亦對她很是客氣,可她怎麼就不領情呢?
“商笙歌”心裡有些懊惱,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這麼難纏呢?
雖然他現在站着上風,可也不敢大意,上次那女子也不知拿出什麼暗器,他還沒有看清,就直接倒地了。
“姑娘,今日是在比武,你若是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商笙歌”手下動作更加凌厲了幾分,女子腳步有些慌亂。
“哼,誰要你客氣了!”可她不甘心就此失敗,正要從懷裡摸出什麼東西。商笙歌趕緊叫停,“姑娘,這是在擂臺上,比試規則可是不許用暗器的!”
女子狠狠的瞪了“商笙歌”一眼,也只能怏怏的把手縮了回去。
沒有了其他手段,女子明顯有些不敵。“商笙歌”趁勢追趕,場上情勢立變,女子眼見着就要不敵。
卻哪想聽到“噗通”幾聲聲響,“商笙歌”分出部分心神看了過去,大驚失色,連連叫停,“姑娘,不要打了。”
“淫賊,你休想耍什麼手段。”女子卻以爲是“商笙歌”耍手段,看也不看他,反而趁着他分神,又攻擊了幾招。
“商笙歌”也不繼續白費口舌,上前一步,一把扭住女子的手腕,把她拉到近前,“姑娘,你看看四周,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女子給他拉到近前,兩人又幾乎是面貼的面,她差點脫口大罵,可又聽出他話語裡鄭重其事,便微微扭頭看了過去。
“他們……他們是怎麼回事兒?”女子亦是大驚。
擂臺周圍本圍着一圈的人,可現在不知怎麼的,一個個倒地不起,剛纔那一聲聲“噗通”就是他們倒地的聲音。
“商笙歌”沒有回答,正要跳出去,看的究竟,卻忽然大叫一聲,“屏住呼吸。”
女子不敢大意,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鼻端傳來一陣奇異的香味。只是聞到一絲香氣,女子便覺得頭暈目眩,身子發軟。好霸道的米藥。
“商笙歌”見女子中招,也顧不上查看底下衆人,一把抱住女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才幽幽轉醒。還不等她睜眼,就察覺胸口處有些異樣。
她一擡眼,看到的便是“商笙歌”在解她的腰帶,拉扯她的衣服。
“淫賊!”女子柳眉倒豎,反射性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正打在“商笙歌”臉上。
“你!”“商笙歌”捂着臉頰,退後一步。眼睛狠狠瞪着女子。
女子把散開的衣服重新扣好,毫不示弱的也瞪向“商笙歌”。一時之間,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商笙歌”鼻子一哼,扭頭就要走。
女子也惱了,跳了下牀,拉住“商笙歌”,“淫賊,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商笙歌”一把甩開她,“什麼態度,你這就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兩人都不甘示弱,吵了起來。
“若不是見你可憐,我剛纔就不會救你出來。”
“我纔不稀罕呢。再說了,你救我,也沒有安什麼好心,剛纔你在做什麼,你的手放在哪裡!”
“哈哈,太可笑了,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不過是見你半天沒有醒來,想給你鬆開衣服,叫你容易醒來罷了。”一來一往之間,兩人都不肯低頭。可女子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她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剛纔或許真的是他在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