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邊疆,顏王瞧着信裡面的內容,立馬收拾了行裝。
四周的將士叫他如此急切,倒也都並未多問。
只是幫着他收拾着行李,畢竟是夜赴京城,東西帶的並不多。
當行李收拾完之後,顏王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京城。
剛出邊疆,他便覺得慢的很,“抄小路吧。”
這小路,就是從懸崖那頭去,雖近,卻有些危險。
忽地,馬車停了,打鬥聲響起。
“你是何人?”
顏王看着面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一隻手死死的捂住了傷口。
可還沒來得及聽那人開口,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待顏王到了京城之時,卻早已經昏迷,殷止戈立馬讓太醫查看。
殷止戈仔仔細細的觀察着顏王的傷勢,卻發現傷勢及其嚴重,傷口處若是偏左,恐怕顏王早就……
周圍的氣氛十分的嚴峻,太醫的額頭上冒着冷汗,壓根不敢望向殷止戈。
爲什麼他覺得要是自己若是沒有治好顏王的傷勢,他會沒有命從這裡出去呢?
一想到這,太醫就覺得怕的不行。
他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替着顏王治療,臉上帶着恐懼之意。
殷止戈則一直盯着太醫,畢竟顏王極其重要,若是就這麼死在了京城,恐怕會遭來諸多非議。
那些有心之人,恐怕又要在外頭胡說八道,畢竟雖說他是帝王,可他也不能堵上每一個人的嘴。
一旁的鐘小舒心裡則是疑惑的很,顏王明明是半夜趕來京城,到底是誰消息這麼靈通,一早就把人給攔了下來?
忽而,一陣微風拂過,殿內的人各懷心思,殷止戈眉頭緊皺,覺得頭疼萬分。
他的神情,鍾小舒更是看得清楚,心中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疼痛,便走了過去,輕輕的說了一句。
“止戈,不妨這裡交給太醫,你去休息會吧。”
這些天大大小小的事,讓他焦頭爛額,若是再守着顏王一夜,怕是支撐不住。
“此事不水落石出,我難以安心休息啊…”殷止戈擡手捏了捏太陽穴,對着鍾小舒擺了擺手。
鍾小舒臉色沉了沉,忽而思及到一事。
顏王如今這個節骨眼受傷被刺,指不定和當日那黑衣蒙面人有關聯。
“止戈,此事必然有異,我覺得顏王今日的遭遇,和那日的黑衣蒙面人脫不開關係。
畢竟顏王也是在那懸崖受傷,說不定那人就在懸崖守着我們呢。”
鍾小舒話罷,直直看着殷止戈,一臉的堅定。
殷止戈無奈,心知鍾小舒這是想方設法想讓他休息,不過她的一番話,倒也是令他想起了些什麼。
“那你此次前去,萬事小心。”
鍾小舒一聽殷止戈這話,面上帶上了笑容,看着殷止戈前去休息後,她這才動身前往懸崖。
懸崖口的風極大,鍾小舒眯了眯眼擡手擋在眼前。
環顧四周後,見懸崖便大多數都是巨石,看起來極爲駭人,卻暗中給了鍾小舒極大的幫助。
巨石邊搜索線索,可是簡單多了,一丁點痕跡,都特別惹人注目。
“你們好生查看,周邊一丁點的痕跡也不要落下了。
此事關乎重大,若是誰找出一絲線索來,重重有賞。”
鍾小舒說完,朝着懸崖邊而去,望了眼深不見底的崖後,後退幾步,走到了一旁。
看着周邊一直在細心翻查的人,鍾小舒正欲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見一小廝拿着一塊玉佩向她走來。
“方纔在那巨石底下找到了這玄色玉佩,您看看。”
小廝畢恭畢敬將玉佩遞給了鍾小舒。
鍾小舒一拿到玉佩,便感覺到從指尖傳來的溫熱。
大拇指細細磨蹭後,忽然便聞到了一陣陣的紫丁花香。
再一看玉佩上的紋路,似乎也是雕刻着紫丁花,垂下眼簾,似若有所思。
一行人又在懸崖查看了好一會,這纔回了宮內。
“你們可查到什麼有用的?”
身後的人都面面相覷,沒一個吱聲的,顯然是沒找到線索。
鍾小舒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罷了罷了,咱們先回宮去。”
一路上,鍾小舒都覺得心情煩悶得很,半天才反應過來,興許是那玉佩的作用。
實在是太香,薰得她頭疼不已。
想到這,她便把玉佩放到了盒子裡,這下才有機會喘口氣,胸口也沒那麼難受。
“怎麼樣,可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鍾小舒加上去和回來的時間,也約莫有兩個時辰,自然殷止戈也已經休息了一番。
見到鍾小舒急急忙忙得來,爲她擦了擦汗。
“我們去的時候,將懸崖周邊都翻查過了,就連崖底我也看了眼,只是深不見底,怕是那人早就得了消息了。
不過在懸崖邊的巨石下,找到了這塊玉佩。”鍾小舒邊說邊將玉佩遞給了殷止戈。
殷止戈下意識拿至眼前查看,紫丁香的氣味頓時涌進了鼻中。
殷止戈劍眉微皺,再一打量這玉佩的成色,顯然是一塊極品玉佩。
“方纔我已經仔細打量過了,這塊玉佩渾身散發着紫丁香的味道,聞起來颯是好聞,只是聞得多了有些頭暈。
而玉佩上面也雕刻了紫丁香的紋路,就是不知這是不是一道有用的線索。”
一旁聽到殷止戈和鍾小舒對話的顏王,不由湊上前來看,一看到玉佩時,一時愣在了原地。
“這…這個玉佩是我的啊,你們可是在懸崖邊找到的?
想來定是不知怎的在了那處!可能歸還於我?”
顏王雙眼緊緊的盯着那玉佩,不知道的人看了,定要以爲這玉佩是什麼稀世珍寶了。
鍾小舒聞言沉默將殷止戈手中玉佩拿了去,而後放在了顏王手中。
“玉佩這種貼身之物,顏王下次還是得放好了,若是再掉了,指不定就沒有這等好運氣再找回了。”
顏王點頭應下:“這個自然!”
歸還了玉佩,自然也就斷了線索,鍾小舒也有些泄氣,他本以爲這玉佩是蒙面人的,誰知居然是顏王掉的。
本以爲此事就這麼過了,誰知第二日,鍾小舒忽地聽到外頭說覃王丟了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