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西川皇帝正坐在書房裡面處理着政務,而他的貼身侍衛快步走進書房裡面,在他面前行了跪拜大禮。
見他這般焦急緊張的模樣,西川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微微皺着眉頭,隨後開口詢問着。
“這般慌慌張張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侍衛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他。
“陛下,民間人人相傳,青川王爲了一個小妾將王妃推下湖水中,險些讓王妃失了性命。”
聽到這話的時候,西川皇帝先是愣了愣,隨後立馬怒了。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青川王竟然能夠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王妃都會他娶進門的女人。
況且王妃的家世背景不一般,他做出如此之舉,莫非是瘋了不成?
思及於此,西川皇帝是想也沒想的直接派人將青川王找過來。
當鍾小舒看到皇宮中來了人找青川王的時候,立馬就跟着青川王一起進入了皇宮。
而青川王自然早就得知這件事傳的滿京城人都口口相傳,心中一直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皇帝會找上門來。
他在聽到召進宮的消息之後,當下就冷汗直下,千防萬防還是沒防過。
而見到鍾小舒跟着,更是頭疼得很,本想要拒絕與鍾小舒一起進入書房,但皇上顯然是不在意鍾小舒坐在一旁。
青川王自然也是沒了辦法,只期望這鐘小舒待會給他一條活路。
“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呵,我可是聽說我這位好愛卿可是將王妃推下湖水,險些讓她失去了性命?”
想起青川王這段時間做出來的那些事,皇上心中越發的氣憤,看着青川王的時候,眼底又是多了些許恨鐵不成鋼。
當初自己看好他,還真是瞎了眼的!
他本以爲將王妃許配給青川王以後,他能夠好好的和王妃在一起過日子,再不濟也要相敬如賓。
可這青川王不但沒有照顧好王妃,甚至是三番兩次鬧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
青川王顫顫巍巍的擡起頭,看到西川皇帝一臉的痛心疾首時,沒了任何反駁的話,只能低下頭,一言不發。
看着青川王這般模樣,鍾小舒便是心思一轉,添油加醋的同皇帝開口。
“父皇,兒媳昨日去見過王妃了,她虛弱無比。
甚至躺在牀上絲毫動彈不得,兒媳實在是不敢相信,青川王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罷,鍾小舒又是拿起手帕佯裝擦了擦淚水。
她自然不會讓王妃白白遭受了這種罪,所以不論如何,鍾小舒都會給王妃討回一個公道的。
“兒媳本以爲王妃對青川王好,他就能夠看到王妃的好。
可是誰知道青川王竟然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甚至是從來都沒有把王妃放在眼裡。”
頓了頓,鍾小舒抽噎着繼續說。
“就在前不久的時候,青川王還從青.樓裡面帶回去了一個風塵女子。
爲了這個風塵女子,青川王險些要將王妃趕出去。”
聽着鍾小舒誣陷着自己的話,青川王恨得不行,他還真是異想天開了,以爲鍾小舒能替他說句話。
而且他並沒有想到過,鍾小舒瞎編的本事這麼大。
就算是在皇上面前,依舊是淡然自若的模樣,若不是他清楚,還真的要相信她了。
望着鍾小舒淚流不止,西川皇帝心中也是替王妃感覺到不值。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川王,恨恨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
此刻,他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青川王纔好。
畢竟王妃現在染了風寒,青川王作爲王妃的夫君,還是需要盡心盡力的照顧她的。
正當西川皇帝爲此事頭疼不已的時候,看門的公公彎着腰走了進來。
“陛下,青川王妃的孃家蘇家求見。”
聽到這話,青川王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
他緊緊的皺着眉頭,在皇帝面前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只能始終保持着沉默。
皇帝自然是明白這蘇家此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如今召見青川王也是爲了要解決這件事情,索性一起解決了。
他擺了擺衣袖,讓公公將蘇家的人帶進來。
當蘇家人看到跪在地上的青川王時,便是忍不住痛哭流涕着。
“皇上,您一定要替民婦做主啊,民婦只有王妃這一個女兒,她怎麼能夠遭受這種罪孽……”
不論怎麼來說,王妃的孃家都是有錢的大戶,她若是真心想要嫁一戶好人家,也絕對不會是難事。
可當她嫁給青川王以後,不但沒有什麼好日子過,還天天被叨擾。
想着青川王和青川王妃之間的關係向來很是惡劣。
西川皇帝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是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
可他也知道,若是任由事情發展,恐怕這蘇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如就先讓青川王和青川王妃暫時分開住吧,等到王妃的身體好了起來,再做定決。”
西川皇帝撂下這一句話後,便是不再多說,直接同着門外的公公一起離開書房。
他也怕這蘇家纏上來求他給個交代,還不如就讓王妃離青川王遠遠地。
見事情發展的如她心意,鍾小舒直接掉頭就出宮去了王府。
鍾小舒知道王妃本就不喜歡青川王,如今能夠離開這裡,恐怕是她最高興的事情了。
“陛下方纔說了,讓你離開這,不再和青川王住。”
王妃原本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病怏怏的模樣,可是當她聽到了鍾小舒說的話以後,立馬有了精神。
她一想到自己可以離開王府,差點就沒忍住齜牙咧嘴了。
她眨巴着眼,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了句,“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真的可以不再住在這了?”
鍾小舒輕笑着點頭,也是替王妃真心感覺到高興。
至少她日後不需要每天因爲青川王和那些亂七八糟的鶯鶯燕燕之事感到煩躁。
還可以靜心養病,調理身子,何樂而不爲?
就恐怕這糰子不能跟自己走。
想到這,王妃又嘆了口氣,見她如此,鍾小舒自然明瞭。
“無事,糰子在這,也是嫡子,沒人會把他怎麼樣的,你就當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