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等鍾小舒反應過來,她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不小的動靜,緊接着她就聽到了寧舒妍的呼喊聲,以及不停的砸門敲門的聲音。
眼下的這種情況鍾小舒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也算是明白了這一個陌生男子出現的緣由,想必這一切都是寧舒妍設下的陷阱,如今更是想要在這一羣人的面前讓自己出醜。
她看着躺在牀上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的男子,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這種情形並不允許她去胡思亂想,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想出一個解決眼下困境的辦法。她本該知道的,這寧舒妍想盡了千方百計,爲的就是能夠讓自己身敗名裂,所以纔會想要抓住所有的機會,就這樣一直針對着自己。
“皇妃,客棧裡面出了事情,您沒事吧?”
寧舒妍的呼喊聲越來越大,不知情的人只是認爲寧舒妍是極好的,到了這種危難關頭還會顧着皇妃的安危,只不過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寧舒妍設下的計謀罷了。
不過在聽到了寧舒妍的這些話以後,周圍的人也都是紛紛上前來,同她一起砸門,想要將房間裡面的皇妃救出水深火熱之中。
聽着外面不斷響起來的呼喊聲,鍾小舒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形容這個寧舒妍,她總是能夠相出各種各樣不值一提的對付自己的辦法,如今更甚。
不久房間的門就被砸開了,寧舒妍直接衝進房間裡面,就看到了蹲在牀邊的一個男子,她不禁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兩步,什麼也沒有顧及的直接喊到,“抓姦夫Yin.婦啊,沒想到皇妃竟然是這種人,揹着殿下在外面偷男人!”
寧舒妍的聲音尖銳刺耳,在鍾小舒聽起來倒是顯得格外的嘲諷,她雙手環胸,只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寧舒妍,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在寧舒妍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鍾小舒眼底的冷意愈加深了。
原本已經歇息的青川王聽到外頭的動靜,也是不得不起牀查看此事。
青川王大步走向鍾小舒的房間,就看到了站立在房間內一直在吵吵嚷嚷着的寧舒妍,他緊皺着眉頭,恨不得直接將這個一直在鬧騰的女人給扔出去,他伸出手去揉了揉太陽穴,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寧舒妍。
不過等到青川王轉過身去望向鍾小舒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了牀頭有個男人,不過那男人顯然也是一副被嚇慘了的樣子,還沒有等到他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殷止戈就緩緩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拎着一包糕點。
鍾小舒悄悄的將手中的匕首放置在桌子上,隨後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襦裙上的褶皺,“你們來得正好,可以將這人收拾了。”
說罷,鍾小舒瞥了一眼寧舒妍,她雖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當寧舒妍對上鍾小舒的視線時,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裡面忍不住發毛,整個人都是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了。
“小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殷止戈足夠信任鍾小舒,所以也絕對不會相信事情像眼前看到的這麼簡單,況且他只不過去隔壁拿了點糕點,這屋裡就進了男人,也未免太牽強了一點。
能解釋,就是有人在背後作怪。
寧舒妍搶先一步,在鍾小舒開口之前率先開口說着,“皇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說到一半的時候,寧舒妍卻是突然停頓了下來,她偷偷的觀察着鍾小舒,見她一直都是無動於衷的模樣時,這纔是繼續結結巴巴的開口說着,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他是姦夫,和皇妃…在一起做了…不可說的事情…”
本就因爲寧舒妍的大嗓門,招惹了不少住店的人來看熱鬧,見寧舒妍如此模樣,就算是對此事毫不知情的人也已經差不多瞭解了,他們看向鍾小舒時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厭惡,更是開始對鍾小舒議論紛紛的。
“皇妃?這皇妃還在外面偷人,至於嗎?”
“你懂什麼,深宮深宮,怕是寂寥得很!”
“不守婦道,不守婦道啊!”
……
鍾小舒緩緩的擡起眸子望向寧舒妍,只是淡淡的說着,“他是刺客,深夜前來只是爲了刺殺我。”
說罷,鍾小舒直接將匕首扔在地上,讓一羣人都能夠看得清楚。
畢竟大家都能夠看到,蹲在地上的那一個陌生男子穿戴整齊,而鍾小舒亦是如此,又怎麼可能會是發生了那種事情呢?如此一來,大家也就不願意相信寧舒妍的話是真的了,又是轉向矛頭,向着鍾小舒開始說話。
寧舒妍並沒有意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緊緊的皺着眉頭,卻依舊是不依不撓的說着,“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皇妃和這男人…”
尚未等寧舒妍把話說完,鍾小舒就直接開口打斷她,“你說我與這人是姦夫yin.婦,可曾有什麼證據?”
她滿臉的冷意,只是不緊不慢的說着,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淡然自若的模樣,並沒有因爲寧舒妍說過的任何話感覺到不適。
殷止戈緩緩的走到鍾小舒的身邊,伸出手去緊緊的握着鍾小舒的手,關切的詢問過她的情況以後,這纔是擡起頭望向寧舒妍,“你說的可是姦夫?爲何我從來不知道小舒有姦夫?我這一夜都睡在這,我怎麼未曾發現?”
當寧舒妍聽到殷止戈的這些話以後,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她的神色慌張,卻是不知道如何去解釋。
緊接着,殷止戈又是毫不客氣的開口,“如此污衊我的皇妃,依我之見,倒不如直接拖出去處死。”
寧舒妍臉色慘白慘白的,直接跌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甚至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她哪裡知道這殷止戈是跟她睡了大半夜的,她分明是看到殷止戈在隔壁房裡……
見此,青川王慌張的向前去,一遍又一遍的替寧舒妍解釋着,“殿下,欣兒也是擔心殿下和皇妃之間的感情,這件事情的確是她的不是,事後臣定當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以後再也不會惹出這種禍端來。”
聽到青川王再三的保證,殷止戈也懶得在跟他說什麼,只覺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隨意的甩了甩袖子,示意他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