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豬皮叫的好象有人在強他似的,但周圍所有的人都抱手在邊看着,就沒人動的。
哦,你說拼就拼,你是什麼東西,誰搭理你啊。
黑豬皮一邊被打得抽抽一邊叫道,“敦親王府侍衛要打咱們了,欺負咱們了,你們現在不幫我,日後他欺負你們的時候也沒人幫着。”
敦親王的侍衛和周圍的人說:“沒這回事,這小子出門就罵咱們敦親王。”
西山火器營有二個人做證:“我也聽到了,確實是嘴賤,敦親王也敢罵,這不找死嗎,還敢拉扯到咱們兄弟身上,咱們兄弟可沒你膽子大,奴才罵主,這打死都不爲過啊。”
好吧,這些人不救他,還在那架火呢。
這就要說明白了,這個人人緣肯定是不好。
別看是營務,那也得看你管什麼的,你管經濟的,和人家搭不上不說,還經常苛刻別人,中飽私囊,別人不想打你纔怪呢。
敦親王侍衛們哐哐就是一頓暴削,將人打個半死的,扔在一邊。
穆克登拱手道,“兄弟們,咱們現在可都是王爺手下的人,都是一家子的,王爺是什麼人,從來不讓手下吃虧的,這個東西還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就是想挑撥離間咱們之間的關係,不知道居心怎麼這麼險惡的。”
“這還用問嗎?這個人是……”有人踢了他一腳,兄弟,機靈點,這種高級別的政治鬥爭咱們這樣的就別摻和了。
穆克登心裡有數兒,也沒再這問,招呼大家一起去喝酒。
今天敦親王不是才從家來嗎?敦親王福晉給拉了一車的好酒,只是當值的不能喝,不當值的也不能多喝,一個人小半碗的,甜甜嘴兒,以後有機會再暢飲。
大家都痛快地答應了。
男人們心裡都知道這是官樣文章,一喝起酒來,你若不是喝倒幾個,那一是你們關係不硬,二是你小心捨不得酒。
原文瑟是很擔心老十在這裡伙食不好的,送了不少的能放幾天的下酒菜,特別是一大罈子醉蝦,不是那種才醉的還活蹦亂跳的,是那種醉死了的,但味道特別鮮美的。
穆克登做主倒了半罈子,又加上其它的幾樣下酒的硬菜,拉上十來個有心親近的西山火器營的兄弟,開始喝了起來。
這有好菜好酒的,一喝就多了,有些話就存不住了,特別是這些人,雖然名上掛着個滿族人,身份算是貴族吧,但貴族也有十八等,有窮有富的,等級越低越不怕事兒,自然就有人透露一些真相。
這個黑豬皮人特別不實誠,經常剋扣物資,才幹這營務二年,不僅家裡在二環買了宅子地,還娶了三四個漂亮的小妾,已經擠成三流世家圈了,憑什麼啊,一年的工資就那麼高這貨貪污的太多了,而且沒什麼實幹能力,就知道拍上面的馬屁。
穆克登他們有意,一個是不知道有意還是有心,所以最後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了,這黑豬皮上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