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個時間,到鄔思道三四十歲經過了人生很多風波,就算是忠誠,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可現在的鄔思道還年青還熱血,對老十一腔忠義,甚至把這份忠義都放在自己的私利之上了,所以他纔會剋制自己的野心,不去旁敲側擊的鼓動老十。
而老十現在的日子是過得太舒服太安逸了,安逸的生活最容易消磨人的萬丈雄心,他並不渴望生活發生巨大的變化,他甚至有幾分抗拒這種變化。
可是這個時代是屬於康熙的時代,是屬於九龍的時代,他必將身不由己的被捲入,不是主動的捲入,也會被動的捲入,他無法拒絕這歷史的進程。
他的鋒芒太露,能力太顯,福晉又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天生鳳命,不過他願意不願意的,他已經是太子爺和直郡王,所以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兄弟眼中的敵人了。
換言之,此時的老十再想當背景板兒,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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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在那想東想西的,突然一聲驚呼,林中的女人突然跑了出來,她穿着一件綠色的衣服沾了些草樹葉子,神情象小兔子一樣無辜又膽怯,頭髮有些凌亂,可是身姿十分的輕盈,跑得也象小兔子一樣的快。
老十站在那裡愣了一下,這個女人一下子發現了老十,衝着老十撲了過來:“敦親王救我,敦親王救我。”
老十愣了一下,這個女人好象是大臣之妻,雖然不知道是誰家的,但這一身衣服應該是官家之婦,怎麼會有人大膽到欺凌官員之婦呢。
那個女人衝着他跑過來,迅速的躲到他的身後,劇烈的喘着氣兒,雙眸含淚,楚楚可憐的。
老十不易覺查的側了下身體,本能的離那個女人遠了一些,冷冷地道:“你騎呼雷的馬走吧。”
女人迅速的跑過去解開馬,跳上馬背就是向前狂衝,頭都沒回就跑走了。
她的馬術非常好,迅速的跑下山城,幾個小跳,就消失在了一處帳篷後。
老十心想,這是何等大膽的狂人,敢在這裡如此的放肆。
要知道大清爺們兒喝多了鹿血酒,真的會幹出好多沒腦子的事,何況剛纔那女的一看就知道是漢女。
雖然漢臣也是臣,但漢臣很長時間都象是二等臣民。哪怕是實職比較高,但對於滿人來說,只有戰鬥民族纔是一等公民,所以侮辱漢臣之妻的事,在當時並不是一件二件,特別是小官之妻……
這是一個特別矛盾的時代,一方面對女性的忠貞要求那麼高,一方面男人卻放縱自己的欲,根本無視這條法規。
老十其實挺看不上這些以酒撒風只會在弱者和女人身上逞能的男人的。
皇阿哥們在這方面品性都不錯,沒有一個幹過這種事。
在老十心中,臣妻,臣妻也是別的男人睡過的,髒不髒啊,缺德不缺德啊。又不是找不到正經的女人睡覺,幹嘛做這種事!
老十仍舊沒走,呆在這裡,看看是哪個魂帳做的魂帳事。
他今天心情不好,就拿這個魂帳祭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