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明兒嘉嬪娘娘就搬去永和宮住了,這一波皇上可是用了心了,如此之快提了嘉嬪位份之事,朝中大臣都是知道的。後宮之事原本大臣們自是不會干涉,只是嘉嬪娘娘這事兒蠻特殊,引了些關注。在朝堂之上,皇上解釋爲何升金大人的官兒滴水不漏讓人信服,大臣們也就沒什麼說頭,堵住悠悠衆口,皇太后那邊也就沒什麼強勢的由頭來拿捏這事兒了,這樣的話皇太后被動了豈不是更生氣?”
富察氏點點頭,用竹勺撥弄了一下薰香道:“皇上對她一向是寵在心尖的,這麼做也是不稀奇。只是皇太后那邊,這次是大發雷霆瞭如今又陷入被動,皇上要頭疼些日子。”
“娘娘您說的極是呢,皇太后遷怒於嘉嬪娘娘,她這個位份即便是提了,也該是會頭疼腦熱一段日子的。”
“隨她去吧,嘉嬪是個絕頂聰明的,還有皇上撐着呢。沒什麼是她過不去的,不用咱們操心。瞧瞧前兒她一出招嫺妃就被罰跪了兩個時辰,真是有手段。”
皇后哼了一聲就笑了,這嫺妃的父家已經在運作爲她升貴妃做準備,烏拉那拉氏父家乃草原佐領,身居要職又乃武官兒。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在內閣學士府擔任要職,一個又在軍中擔任要職。雖然不得皇上寵,但她升位份是理所當然之事。她位置升的越高就對她越不利。
她的阿瑪雖是察哈爾總管,管轄察哈爾八旗、四牧羣,駐守張家口,確是不理行政,主要是管理之職,主理口外地方錢糧,旗民訴訟、輯盜,臺站經費等事務,是個文職,在軍中並無人脈。這也是富察氏感到烏拉那拉氏威脅原因。
如她之前所料,這後宮裡如今能威脅她的後位的唯有烏拉那拉氏,所以金佳氏牽制烏拉那拉氏是她想看到的。
王權應了是,隨後又道:“主子,有件事奴才一直想說呢,卻不知這話是不是多餘,若是惹了您的怒氣,奴才就罪該萬死了。”
富察氏看了他一眼:“有話就說吧。本宮恕你無罪。”
“您雖已經貴爲皇后,如今後宮掌權的實則還是皇太后呢。您得鞏固自己的地位,光牽制嫺妃娘娘可不行。得是要讓六阿哥永璉能當上太子纔是,皇上如今有意培養小貝勒爲太子很是明顯,雖說小貝勒是給您養着就是您的孩子呢,但他非您親生,雖平日裡乖順,卻和您不親近。若是他當了太子,不如六阿哥更妥帖,您說是不是,自康熙爺之後,立太子一向立賢不立長,六阿哥雖不是長子,確是皇后您親生子,您還是要多爲他考慮一下前途纔是呢。娘娘,您若是覺得奴才說的不對,您你就當奴才嘴賤。”說完,他打了自己的嘴兩下。
富察氏也沒說什麼,實則她心裡何嘗不是想讓永璉當太子呢,富察氏轉動着手上的護甲眼睛眯了眯,隨後叫來一個宮女道:“去,給王公公一錠銀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