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想說,您萬不可學那前福晉,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這狀得告,但也要將四爺和您之間的嫌隙降到最低,還能挽回便是好的。趙格格和李格格的肚子越發大了,府裡因着小郡主之事,越發珍惜孩子子嗣,過幾日,您與主子爺主動說道要養孩子,想必他會看在主家的份答應您,到時看在孩子的面兒,他也會常來走動的,再想法子修好吧。”
烏拉那拉氏這才高興了,她拉過容嬤嬤的手道:“甚好,嬤嬤真是我的智囊,現在咱們要想想如何與熹貴妃娘娘說道便是。”
容嬤嬤點點頭:“主子放心,奴婢定當想個合適的由頭。”
正說着話呢,吳得貴走進來通稟:“主子,新晉的沐格格來請安請喜來了。”
烏拉那拉氏臉即刻又耷拉下來,她哼了一聲:“說曹操曹操到,這個該死的狐媚子來了,真想看看她是幾尾的。”她捏着巾帕的手緊緊的握了握。
容嬤嬤低頭看向一地的茶盞碎片,吩咐吳得貴道:“叫個丫鬟進來先把這些掃了吧。”
烏拉那拉氏道:“掃什麼掃,這麼着,還是什麼尊貴的,需要我掃了屋子才能進不成?”她理了理髮髻,拉拉身的旗裝,拿着巾帕的手搭在身前,坐正,換了一臉高高在的神情:“讓沐庶福晉進來吧。”
“嗻。”
沐雲朵被吳得貴引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這一地的茶盞倒碎片,也是淡定的很。烏拉那拉氏明着告訴她,她是剛剛不爽完,她這是撞在了她的槍口了。
得,她早知道此番來烏拉那拉氏這裡請不到喜,但今兒她不是必須得來嗎。也好,雖目前還幹不過這位,也知道這側福晉註定要和她不對付,但她忌憚四爺的關係該不會和她撕破臉,若是她出招,她拆了便是。
次大冷天的,讓她跪了一個時辰之事她會永遠記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今兒她還爲難她,連帶這出記下,待裝備升級,能幹的過她了,到時候再殺她片甲不留,現在她能嘚瑟,儘量的可勁兒嘚瑟,她不帶怕她的!
沐雲朵定了定神,福身道:“妾身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
賤人開撕的標配動作是拿起茶盞抿了一口,隨後又放下,在理理身的衣衫,用帶着護甲的手撫了撫頰,眉毛一挑,慢條斯理的樣子。
“沐格格,不,還是叫沐庶福晉了,恭喜你,四爺也是在你這裡盡心盡力了,一個七品官家的,這麼費勁的把你扶到庶福晉的位置本是不和規矩的,你可是要坐穩了,別枉費了爺的一番苦心。哎,庶的啊,總歸還是低人一等,咱們主子爺廢了這麼一大把子力氣,也只有這樣了。誰讓你出身卑微,也是沒辦法的,無論怎麼着吧,還是恭喜你的,沐,庶福晉。”
沐雲朵深深的嘆了口氣,捏着巾帕的手放在胸前,眸子裡閃閃淚光,一副經歷風雨總算見彩虹的表情道:“可不是嘛,側福晉啊,妾身真的不容易,一個七品官兒家的女兒,爹剛過世如今成了孤兒了,主子爺卻硬是提了妾身的位份呢,妾身也怕坐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