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一出,很明顯年羹堯唱的有點過了,之前也是一個有腦子的人,這突然大起大落,急火攻心,讓他失去了理智。這樣的人很危險,他很可能會做魚死破的事。
年羹堯瞄了趙崑崙一眼回道:“下官穿黃馬褂練兵,有何不可?皇給的黃馬褂。下官想什麼時候穿,什麼時候穿。下官是要他們知道,下官曾經爲大清江山立下赫赫戰功才得了皇欽賜黃馬褂,鼓舞他們好生的爲大清效力盡忠,有什麼不好?”
趙崑崙被懟的很尷尬。它低頭咳嗽了一聲,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此時弘時道:“年參將,你穿着黃馬褂練兵也未嘗不可,皇賜給你的,沒收回去,你可以穿。”
年羹堯道:“多謝三王爺,三王爺您算說了句公道話。”
他又看了四爺和李衛一眼。四爺清冷之色,而李衛是一副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樣子。
弘時也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擡眉道:“各位,咱們不說了,都入席吧。”
浙江巡撫道:“各位,請!”
一行人便去了簾子後面的膳廳入席。
阿哥們與李衛,李夫人,杭州巡撫,趙崑崙同桌,其餘的在另一桌。丫鬟端着酒壺在身後侯着。門外有兵丁站崗,這場酒吃的正式。
阿哥們先動了筷子,大家纔開席,此時年羹堯走了過來道:“下官要和各位阿哥坐一起吃酒,阿哥們可允准?”
弘時笑道:“年大人請坐,咱們正好可以敘敘舊。”
“謝三王爺擡舉,下官以爲虎落平陽,已然不能和阿哥們一起吃酒了。”
他坐下,將手的酒一飲而盡,一臉苦笑道:“當初下官還是西北大將軍,年妃也沒有因下官受了牽連被賜死,皇的家宴下官也是參加過的,和皇阿哥們開懷暢飲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今再次見到阿哥們,下官感慨萬千。”
他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直沒說話的四爺看向年羹堯,同端起一杯酒道:“年參將,本王敬你。”
年羹堯微怔,隨後端起酒杯,晃動了一下,雙手舉起一飲而盡。
“四阿哥請。”
四爺拿過身後侯着的丫鬟手的酒壺道:“來,真漢子是要快意恩仇,咱們用壺喝。”
他拿起酒壺一飲而盡,沖年羹堯舉了舉酒壺。年羹堯也端起酒壺一飲而盡。
四爺衝丫鬟再次伸出手:“再來!”
丫鬟將另一壺酒給了四爺。他說了聲:“請!”
又是一飲而盡。
四爺和年羹堯連喝了三壺酒,在座的官員全都一動不動的看着,膳廳內鴉雀無聲。
三壺酒過後,四爺對年羹堯道:“年參將,你爲大清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大清會銘記,百姓也會記住,只是過去之事無需再提,若是全部提起,也要說說皇如何對你寬宏大量。若是再往多了說,你要問問你自己,是否對得起百姓,對得起大清江山,又是否對得起皇。爲官者,若是心裡沒有百姓,沒有根基,失了民心,大清的根基也會動搖,若是失了民心,江山易主,無論是皇,本王,你還有在座的各位,都不再是現在的身份。還何談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