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貴妃將茶盞放回到軟榻,看向烏拉那拉氏笑道:“小嘴挺甜的,富察會說巧兒話,她若是來,總是向本宮討教這那的,問的本宮心累的緊,這會兒來個嘴兒掛蜜的,倒是讓本宮喜悅了。 ”熹貴妃雖這麼說,其實還是喜悅富察氏多些的,一個不說蜜話的,更會辦實事,但她這會兒也不討厭這烏拉那拉氏,看着懂規矩又靈巧兒,倒也是好的。
烏拉那拉氏微微低頭道:“謝謝皇額娘誇獎,臣妾惶恐,臣妾自是不福晉的大智,只求能討着娘娘喜悅,能準了常來走動極好了。”
“常來吧,陪本宮說說話逗悶子。往後想來,和弘曆一起過來便是了。”
烏拉那拉氏起身謝恩:“臣妾謝過皇額娘。”
“罷了,免禮吧,科爾沁草原出來的大家小姐,禮數周到。”
烏拉那拉氏坐回到軟榻,熹貴妃定了定神又問道:“側福晉來府裡有些日子了,可是習慣了?弘曆對你可好?”
“回皇額孃的話,剛開始不習慣的,草原自由些,但嫁夫隨夫,臣妾是王爺的側福晉了,心安在王府裡了,所以住幾天也習慣了。再者,四阿哥他對臣妾很好,照顧有加呢,臣妾在府裡的日子,自是好的。”
來之前,容嬤嬤特意交代。萬不可在熹貴妃娘娘面前說起四爺還未與她圓房之事,也不可哭訴告狀,烏拉那拉氏聽進去了。
熹貴妃聽烏拉那拉氏說四爺喜悅她,心裡也寬鬆些,對烏拉那拉氏又多了幾分喜悅了。
她輕輕拍了拍烏拉那拉氏的手:“那好。”
兩人相視一笑。
烏拉那拉氏示意身後的容嬤嬤,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呈給熹貴妃。
“皇額娘,今兒進宮不光是探望,臣妾的阿瑪寄來書信摺子,託臣妾轉交給皇額娘呢,也不知寫的什麼,臣妾心裡想着,父家跟皇額娘說的話定是大事,便不敢耽擱了急急送來了。”
“哦?”熹貴妃也是蠻意外的,她接了書信,打開看了,笑容越發柔和了,烏拉那拉氏看了容嬤嬤一眼,兩人嘴角都有笑意。
熹貴妃收了書信,又與烏拉那拉氏說了些家常話。烏拉那拉氏的確會說話,鬥得熹貴妃笑的開懷,兩人越發親近起來,四爺來之時,熹貴妃還誇了烏拉那拉氏一通好。
四爺知道這烏拉那拉氏也是有些手段的人。手段恰到好處能討人喜悅,用的太多讓人煩。至少她能哄的皇額娘高興,也沒哭訴圓房之事,是用的恰到好處了。
這會兒恰到好處,不知往後如何,畢竟人不能光靠手段,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了。
但她能聰明些,不招人煩是好的。
回去的時候,四爺對她鬆快了些,還與她說了幾句閒話。
烏拉那拉氏很高興,回來對容嬤嬤一陣子誇,又打賞了。
容嬤嬤將打賞的銀子好生的收起來,想着爲烏拉那拉氏將來出生的孩子備禮用。她這一生,只爲烏拉那拉氏一人活,真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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