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珠淚的落地,裸白的雙膝也豁然跪下“我跪…只要你不傷害他…”淺淚揮灑,她這是最沒有尊嚴的哀求。
冰瞳冷冷的睇着她,男子抿緊了脣,這個女子,即便連低頭時也是這樣的讓人無法接近!他當然明白,倘若沒有那嬰孩的存在,今日,這個女人他根本無法馴服!
一個箭步上前,策零狠狠握住了佳人的臉頰,用力之重,足以將她精緻的下顎捏個粉碎“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從今以後,你再也不反抗,你是我的’ !”
憤怒的氣息噴灑在蘇子早已冷的如冰一般的臉上,有微微一絲暖和,眼眶中噙出的淚水趟過了男人的手掌,在那致命一般的狎握之下,蘇子艱難的開口“我…蘇子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反抗…只屬於可汗您…”幾番哽咽,她緩緩道出那最爲揪心的刺痛之語。
忘記了一切的她,如今連自由也都將一併失去,曾經的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人!爲什麼,上天爲什麼要這般待她!閃耀晶瞳在淚水的薰染下顯得更加無助與悽豔。
“該死!你休要再惹我!”大掌一揮,竟是將女子連拖帶拽扯上了有着溫暖錦被的大牀。
他媽的,當策零一接觸到那一雙淚眸,他便深深的知道,這個女人不屬於他,永遠都不會屬於!好,好!得不到你的心,但我將永永遠遠佔有你的身!
男子不顧一切,也不願再顧忌一切,竟是在那女子尚未反應的瞬間侵入。
“不!”那是徹骨的疼,鑽心撕肺,像要將她扯裂一般的痛苦,沒有了昨夜的溫存與迷亂,有
的,只是那如俘虜一般沒有人權的任人折磨與懲罰。
蘇子掙扎着,她想從策零的壓迫下撐起身子,不料得來的是更加野蠻的佔有。
“還想逃?!”嘶吼着,他越發大力的貫穿着女子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憐惜與溫柔,他知道,疼在她身,傷卻在他心!不能放手,不可放手,不準放手。在心中,他如此對自己說着。
“你是我的,永永遠遠,生生世世!”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自那日後,幾乎夜夜蘇子都會受到葛爾丹策零那非人一般的折磨,每個夜間,他都會幾若瘋狂的索要她,不顧她的腹中懷胎,不顧她的冷漠相對,那麼徹底的貫穿着她的身體,狂暴的撕毀着她的內心。
如今的蘇子只是越發感到了在世的痛苦,自己如若一個被圈養的畜生一般供人取樂發泄,並且被下令不得邁出帳包一步,一日三餐都只能在內中食用。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就在自己所住的帳包周圍有着一羣數量不多,但卻無時無刻都充滿着緊張氣息的侍衛在把守着,不讓她出其一步,自然,外人也不得進入一步,除了平日裡伺候她的兩名侍女,常常一整天都不會見到一個外人,還有那個,夜間總是帶着狂暴而來的男人。
側趴於寬大豪華的大牀上,蘇子心中無限悲涼,身子裹着由水藍織錦綢緞繡織着阿魯哈圖吉祥圖的窄袖斜襟單夾袍,活脫脫一個蒙古姑娘的打扮,但誰又能知曉,此刻她的內心是何等的悽苦。傳說候鳥每到秋涼便會啓程飛過千百里遠至他鄉過冬,隔年春再飛回故鄉繁衍,而現在的她,卻是一隻被囚困的籠中之鳥,不能飛翔,甚至連仰望天空的機會也被剝奪。
略起身,頭上達羅勒嘎隨之伶仃作響,那一串串由上等瑪瑙串作而成的華美頭飾與無比華美的衣袍皆是策零賞賜,繁複而雍容,穿在她身,卻是像一根根捆綁的繩
子,讓她以最爲徹底的方式失去了自由。
“怎麼了?蘇妃’可是想念我們的可汗了?”夾着諷刺與揶揄,一道帶着無限風情的身影掠入,來者正是前些日子被策零下令不得再進入這座斡兒朵的烏蘭娜。
原來那夜之後,策零便下令除了伺候蘇子用膳及日常生活的兩名侍女外,任何人都不得再進入這座斡兒朵內。這話,看似是對所有人說,但烏蘭娜自然明白,意義卻是最爲明確不過的指向了她,因爲就在當日午後她便被策零召見,心懷激動而去的人兒不想卻是得來了最爲冷酷的警告與威脅。原來那日白音的稟報早已被策零記在心中,雖是未從蘇子口中問得半句實情,但沉穩如他,又如何猜不透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今日的烏蘭娜是帶着報復的仇恨而來,利用往昔策零對自己的寵愛,她順利饒開了守在帳包外圍的侍衛得以進入,看着眼下這個身份可疑、來歷不明卻不知爲何被策零幽禁在自己帳包中的女子,烏蘭娜努力的壓制着心中不斷升騰的憤怒,不,那不是嫉妒,她烏蘭娜從來沒有過失敗,這次也不會!
“是你?”驀然一回首,帶着錯愕與絲絲驚訝蘇子開口相問,試問自那夜被葛爾丹策零強行佔有後她後已過四日,被徹底的下了禁足令後的她自然無法解除外人半分,今日一見來人,她不免詫異。
“是我,不然你還以爲是誰?可汗嗎?或者說…你是覺得我的進入顯得唐突無禮,應該‘請安’纔是?”開口便是揶揄,烏蘭娜憶起初見蘇子那日,她身着滿人旗裝,更是覺得可疑,現下便是有意刁難,故意用滿人的行禮方式與她對話。
“若你今日一來依然是爲吵架或者爭執,那蘇子只能呼喊守候在外的士兵了……”看出來者的不善,蘇子說話自然也毫不客氣,對於這篇草原,她,沒有絲毫好感,對葛爾丹策零如此,對眼前這個女人更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