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十阿哥來說,看到對面的老幺,面色通紅落在眼裡。十阿哥覺得,滿眼的桃花呀,這人不是看到自己害羞了吧。十阿哥滿眼滿心的都是老幺,外面傳進來的聲音,真的是沒有入耳。
十阿哥不自然的臉也有點紅。還沒等十阿哥在想什麼呢,就看着董鄂七十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這是真的沒拿十阿哥當外人呀。
十阿哥皺眉不明白董鄂七十的意思,倒是跟着這爺倆靜靜的喝茶,當然了這裡安靜了,隔壁包間裡面的聲音,自然就清晰了。就聽兩人客氣來,客氣去的,就說到了關鍵問題。
老幺就聽見了,對面自己的大侄子問了“法海兄,想必家裡紅袖添香捨不得出來”
清朗的聲音倒是說得實在“木珠兄不要拿兄弟取笑,莫說兄弟沒這條件,就是有這個條件,也斷不會有這個想法的,木珠兄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就是庶子,怎麼可能,在讓自己孩子,受這份罪呢,哎”這一聲長嘆,道盡了未完之意呀。
老幺就看到對面的董鄂七十衝着自己擠眉弄眼的,老幺搖頭,覺得老頭不靠譜,都說了不行嗎,還來這手。就這名字自己聽了就想笑,怎麼叫的出口嗎。每次想到的都是法海你個老禿驢,搖搖頭堅決要杜絕將來自己的生活,充滿了這種詭異的聲音。
可是不巧這個擠眉弄眼就落到了十阿哥的眼裡,上下這麼一聯繫,十阿哥怎麼能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呀,當時恨不得把董鄂七十揪着踹兩腳,這個老匹夫,安敢如此。一嘴的銀牙差點咬碎了。心裡的火,那是沸騰沸騰的。燒的那個旺呀。
臉色漆黑如墨。看着老幺搖頭。再看老幺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自動把剛纔看到的桃花給忽略掉。纔算是勉強把自己的心頭火給壓下來。在他皇阿瑪跟前,都沒有過呀,十阿哥眼圈有點發紅,有點委屈。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心裡委屈的慌。
不過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想法讓老幺走開的好。十阿哥臉色不好,董鄂七十也被威壓了,對呀自己怎麼忘了,這裡還有個阿哥呢,怎麼能陪着自己聽聲呢。笑的有點虛“嘿嘿,老臣失禮了”
十阿哥咬牙“董鄂大人隨意,不過爺今天出來。也是想看看那頭豬怎麼樣了,能否請幺陪着爺走一趟呀”這是目前,十阿哥勉強能想出來的的藉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這要是換個人,十阿哥別說找藉口。恐怕早就掄拳頭了。給老幺老大的面子了。
老幺對老頭的把戲沒什麼湊趣的意思,不過也不能這麼跟着十阿哥回府,想了一下“十阿哥要是無事,等豐樂侍衛可好,小人還要到琉璃廠,恐怕不方便陪着十阿哥”
十阿哥冷哼“沒關係。一起吧,爺正好也到外面轉轉”
老幺倒也痛快,只要不是讓自己這麼樣回府就好。他怕吧董鄂哈朗給嚇出個好歹來。直接就站起來“阿哥請”兩人言語直接。動作利索。
邊上看着的董鄂七十有點幽怨,這人還沒看到呢。不過也不能讓閨女跟人單獨相處,趕緊狗腿的站起來“老臣也去”
十阿哥連看都不看董鄂七十,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了。這人其心可誅呀。自己的少男情懷,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防自己跟防賊似的。怎麼就帶着自己家格格出來,做這麼不靠譜。不守規矩的事情呢,可惱,可恨,可氣,該殺呀。
這三個人一起從包間裡面出來,動作還是挺大的,所以裡面的木珠很恰巧的就從對面的包間裡面出來了,跟董鄂七十來個不其然的相遇,這個真的不是事先設計好的。
木珠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瑪法要看法海,大概要給自己的小姑姑,找姑丈。可是也不知道自己的瑪法能把小姑帶來呀。木珠還是很嚴謹的。真心的認爲,帶着法海見見自己的長輩,這不算是什麼事。
木珠很自然的就看到董鄂七十,不過倒是不知道董鄂七十身邊還有其他的人。所以也就是稍微的一愣神而已“瑪法,您也在這裡呀”
董鄂七十笑着摸摸鼻子“可不是嗎,大孫子跟朋友來的”
十阿哥在邊上眼睛眯的危險,腳底板刺癢,真想在董鄂七十的屁股後面踹上一腳。斜眼瞄了下老幺,看她臉上沒什麼變化,神色才稍然的好了一些。
木珠可是不認識董鄂身邊的人。見董鄂七十也沒做介紹,也就沒見禮,當然更不知道自己瑪法身邊的人,是自己傳說中貌比天仙的姑姑。
董鄂七十見十阿哥的臉色不好,心想今天的安排是不成了,遭禁了呀。轉頭對着木珠說道“你忙吧,瑪法先走了”
董鄂七十還是很會看臉色的,就是對十阿哥變臉的原因,真的不瞭解呀。
木珠愕然,這根原來的說的有點出入“瑪法不過來坐坐嗎”
董鄂七十搖手,心裡就想過去看一眼,可是嘴上說的“不了,你們年輕人一起玩吧,以後有機會再說”
好巧這個時候從包間裡面走出一個人來“木珠兄,有客人”
董鄂七十眼睛盯着這個人,溫文爾雅,氣度超然,面貌清朗。一看就知道跟自己不是一個風格的呀,看看這個氣質,不愧是才子呀。老幺撂眼皮看了一眼這個法海。還行跟禿驢形象,不算搭邊。其他的什麼感覺到都沒有,也沒笑場。
十阿哥的臉色漆黑如墨,身子挺得直直的,不知道什麼心理,有意的把身子擋住了老幺的視線。傲氣的看着對面的人,這人長相氣度也就那樣,董鄂七十的眼光也不怎麼地嗎,跟爺比,根本就沒法看。話說自己幹嘛要自降身份,跟他比呀。十阿哥傲氣十足的看着前面的幾個人。
法海還真是有禮,別人不認識,董鄂七十還是知道的,對着董鄂七十一抱拳“世叔”
這個稱謂真的叫的沒錯,嚴格來說他跟木珠稱兄道弟那是兩人單論。從家族上說,法海就是要跟董鄂七十叫世叔。
董鄂七十看着眼前的小夥子真稀罕呀,這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呀,雖然待定。不過真的不錯雖然有點配不上自己家的幺。可也湊合。所以董鄂七十的小眼睛都要開花了“世侄免禮”說的那個親切。那雙眼神,跟看到一盤紅燒肉似的,讓對面的法海,書生,真的壓力很大。
讓邊上的十阿哥從鼻子裡面冷哼。他要是讓董鄂七十隨了心思,他就不是皇阿瑪的兒子。十阿哥是從心裡發狠呀。董鄂七十你給爺等着。小爺要不收拾你,不把老幺弄到手,小爺就不新覺羅。
十阿哥越是看董鄂七十的臉,就越恨,心說,小爺哪點比不上對面的小子呀,就讓你董鄂七十,瞎了眼的看不見呀。想想都窩囊。
眼不見爲淨,十阿哥都不搭理這邊,不知道哪裡一股邪火,就摸上了老幺的手,還是那雙如玉般的感覺呀,不過十阿哥現在顧不得想這個。
拽着老幺就走了。讓邊上的董鄂七十,就看到一股風,兩人就在茶樓消失了。董鄂七十看着相連的兩隻衣袖,懵了。董鄂七十可是顧不得法海了,心說,壞了,壞了,我閨女的名節呀。
老幺的手被人拉住的一瞬間,就想這個把這人給摔出去。這個純粹的自然反應,幸好這些年就沒斷了練習控制自己的力道。才能勉強的控制住沒把眼前拽着自己的手,沒有將急行的阿哥給仍飛了。真要是給人扔出去摔出個好歹來,那個罪過可就大了。太慶幸了。老幺抹了一把虛汗。
老幺由於慶幸自己沒惹禍,也沒注意到這個規矩問題。一雙小手,就這麼被十阿哥一直牽着。直到跟着十阿哥走下茶樓,纔想起來,好像不大合適,他們的牽手簡直太不合適了。
剛想把自己的手給掙出來,就見拉着自己手那隻修長的大手放開了,十阿哥自動的就把手給撒開了。老幺吐口氣,實在是刺激有點大,都不容老幺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事情就已經結束了,從牽手,到放手。老幺安慰自己,這應該沒什麼。真的沒什麼,至少自己的心裡一點別的心思也沒有。
十阿哥倒不是真心的想撒開老幺的手,也不是顧慮到老幺的名節了,這個時候的十阿哥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刻把老幺的名節給敗壞了,讓讓她嫁不出纔好。
十阿哥稍微的恢復點理智的時候,那些火氣也就過去了,尤其是感覺到手上拿細滑的感覺。想起了自己牽着的手,立馬就想起自己每天晚上要換內褲,都是這雙手弄的,然後思緒就有點脫繮。自己的鼻子就發癢了,感覺一熱。十阿哥趕緊的抽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要不然就要當街噴鼻血了。
十阿哥拿着絲巾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老幺那個委屈呀,心裡酸酸的,你說我都因爲你當街噴鼻血了,你怎麼就還來看不相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