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侍衛心中感嘆,這就是一個陳世美的昭雪聚會。
十阿哥比豐樂侍衛的境界高,此刻的十阿哥有了一項非常深刻,受益終身的認識,原來好男人是被襯托出來的。如果沒有這個不入流的舉人襯托,陳世美哪有被這麼被人稱頌的一天。
十月覺得,這個婦人還算是上道。
老幺覺得自己要是不把這事給收拾的利落了,都對不起自己這第二次,多管閒事。要說老幺第一次多管閒事,還是豐樂侍衛挨雷劈呢。自己真的是個比較冷清的人。沒有好打不平的習慣。
擡頭用眼皮斜挑十月“你看着不出三天,我就讓他們和離成功,我讓這個舉人是吧,連功名都沒有了。絕對不用身份壓人”說的信心十足。當然眼睛裡面更多的是,對於扁人的無限嚮往。太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都生鏽了,能有樂子讓她敞開了玩,真是無盡的嚮往。
十阿哥看着老幺,非常豪邁負責認的說“咱們有身份幹嘛不用呀,多方便呀,懲治這種人,也是揚名嗎。就他那功名,甭你操心,爺也不會放過他”這裡面更有沒人聽得懂的寵溺。這是對老幺的支持。
這要是別人聽了這話,會覺得十阿哥仗勢欺人。清高一點的也學會背後撇嘴不肖一顧,可是老幺不這麼想,老幺覺得這個阿哥實在太給力了,身份是什麼呀,就是用來壓人的,有這麼便利的條件幹嘛不用呀。兩人的想法那是相當的在一條道上跑。老幺看着十阿哥的眼神頭一次,這麼熱切,要說抱大腿,那以後老幺一定抱這位爺的大腿,這人做事痛快。決定一生的命運選擇。
老幺笑眯眯的英氣的眉毛都隨着笑彎的眼睛,打了一個彎兒“十阿哥說的不錯。可別人拍的板子,總覺得這氣出的不真實。不夠解氣”
十阿哥心說,你哪來的氣呀“要解氣呀,是不大好辦,割了他的功名應該夠讓他記住教訓的了”
老幺看着十阿哥挺有眼緣的,像自己人,一時口快“那怎麼算,這功名要是沒有這位小娘子的錢財,他能憑空得來嗎,再說了他一個手不能提見肩不能抗的窮書生。這些年,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是他自己得來的。難道不要人家的女兒了。不應該把東西還給人家嗎。這個舉人,要是割了功名,一窮二白的拿什麼還。我看他是怕被吐沫星子淹死,才說什麼也不肯議決的,這樣的人。一巴掌打死都算是輕的”
十月覺得自己今天的嗓子真的不大好,總是在咳嗽,可這效果不佳呀,小主子,有點激動,對着主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裡面有無盡的言語,深情的說道“回吧,主子。這位大嫂,身子骨,可是經不起折騰的”
十月不想這麼感人呀, 沒辦法,主子再說下去。本性就出來了,打小主子就有當土匪的潛力。匪氣十足。
老幺沒看明白十月眼中的千言萬語。可是也知道自己好像有點放的太開了。看看十阿哥,覺得自己也是說的有點多,自己也不是這麼有正義感的人呀,而且,自己的前後兩位爸爸,也沒讓自己爲女人出過頭呀,真是邪門了。
哎就當日行一善吧,權當爲老爹們積德了,誰讓他們生前死後兩位老爹,一個比一個禍害的女人多呢,不過不管哪個爹,可是都比這個男人有品的多。用董鄂七十的話說。誰敢說老子人品不好,老子嫖妓從來都給銀子。這就是證明人品的辦法。
前面的爸爸算是看不到了,老幺決定回去,就對董鄂七十好點,董鄂老頭這樣的根本就算不上是渣男呀。這不又襯托出一個。
十阿哥對這對主僕也算是有所瞭解,原來人家給你一巴掌,還回去,這不是叫解氣,要在扇上幾巴掌才公平,十阿哥覺得自己還是有成長空間的,掉書袋子的太傅,也不是瞎說,三人之行,果然處處都長見識。
對着老幺,用全新的視角來看,也不是那麼拿不出手,至少人家思想境界高“回吧,明天再說吧,這些鵝,可是還等着料理呢”
老幺率先跟着十阿哥走了,至於這位大嫂,自然是十月代爲安排,這麼細緻的活計,老幺可是做不出來的。
晚上的時候,老幺終於吃到了天鵝肉,這可是保護動物,如今自己竟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吃,還是這裡的身份好呀。老幺表示自己非常的適應。
十月端着消食化氣的茶進來,捧給老幺。老幺還沒接過來呢,聞着味,就開始皺眉頭“還消食化氣呀,我這肚子可禁不起折騰”
十月黑着臉“主子,晚上喝杯咱們帶來的酒水,自然就好了,至於這個您還是喝了吧,小心存食”
老幺“哼,嫌惡吃的多,你直說呀”
十月難得不諷刺人,說的誠意十足“主子,您這身材,真的夠壯實了,可以適當的少吃一點,有時候咱們女人爲了身材,爲了美麗,可以適當的虧待自己一點”
老幺嘴角抽抽“放心吧,就衝你這句話,今天我吃多少的東西,也消化不了,全都存食了”
涼涼的說完,就轉過身去不搭理十月了,這丫頭那話說的戳人心口窩,他就說那句話,一點客氣都沒有。自己這身材,怎麼了,至少將來生孩子的時候,難產的機率小多了。就這屁股,那是頂頂有福氣的。都不稀土跟她掰扯。
十月不能做出翻白眼這樣失禮的動作來,只是把手中的茶盞放下,繼續跟主子說事“主子,那位婦人可要怎麼安排呀”
老幺“什麼怎麼安排呀,過個三兩天自然就回去了,難不說你還要我負責她的終身不成”
十月覺得主子或許想的太簡單了,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和離了,也難以支撐的。老幺“放”心吧,有我安排,定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的。一定乾乾淨淨的不留後患”
十月“就是這樣纔不放心,您給奴婢交個底吧,奴婢這心裡不踏實”
老幺有不被信任的失落“放心吧,我弄不死他”
十月“爲了不相干的人,髒了手犯意不上”老幺覺得十月一板一眼的一點想象力也沒有“我這是比喻,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死呢,放心吧,我讓他死去活來的,保準折騰人”
十月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問呢,更睡不着了“奴婢是不是跟老爺交代一下,咱們可能要在這裡呆上幾天”
老幺“對呀,這個要跟老頭交代好了,嗯,你還是讓豐樂侍衛去吧,大晚上的,老爺看到你會做噩夢的”
十月的覺得自己再好的規矩都要被主子給破功,這是什麼話呀,深深地吸了口氣“主子莫要夢到奴婢纔好”轉身就出去了。
老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那句話說得,好像挺毒的。
第二天老幺磨刀霍霍準備出手,可惜這之前要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所以老幺一身昨天的裝束,出現在這個婦人的小院裡。當然了身邊的十月和豐樂侍衛,是隨身跟着的。
老幺“大嫂,如若我的法子對你的聲譽有些損害,你可能接受”
落水婦人“小婦人賤名晚娘,小公子叫小婦人的名字就好,晚娘本來就存了死志,既然能僥倖與腹中胎兒活着,就會侍奉公子爲主,我們兩條命就是公子的,公子莫要嫌棄纔好”
老幺覺得問題還真就大了,這人的終身還真就砸在自己的身上了“這還是容後再說吧,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跟這種人和離的好。晚娘可是還有放不下的地方”
晚娘咬牙“有什麼放不下,晚娘沒有本事,不然定然讓這負心薄情的男人遭到報應”
老幺放心了,可以放開了玩,只當是尋個樂好了“晚娘,那到時候我可要請你看戲的,定然讓你出口惡氣”
然後帶着自己的人,走出了晚娘暫時歇腳的院子,邊走邊樂“這下子有的玩了,有樂呵看了,你家老爺就稀罕聽曲兒,肯定高興”
老幺把滿月,豐樂侍衛,還有十月都給叫道跟前,慢條斯理的喝着手中的清茶“你主子我難得發回善心,準備這個善舉。你們都要出力,這個沒問題吧”
不知道怎麼,豐樂侍衛頭皮瞬間就發麻了,肯定沒好事“主子,小人昨天下水感冒了,聲音沙啞,頭也暈沉,恐怕不能給主子效力”
老幺高興了“當真沙啞的好啊,我本來還想着你的嗓子太響亮了,不能用呢,豐樂侍衛你真是太得主子的心了,怎麼就病的這麼剛剛好”
豐樂侍衛臉色黑的不能在黑了,不用問,也不會是好事。
十月覺得因爲豐樂侍衛的出頭,或許自己逃過了一劫。
老幺對着十月“既然豐樂侍衛的條件剛剛好,十月呀你就去準備點東西吧,本來這個事情是豐樂侍衛辦的,難爲你了十月”豐樂侍衛想撞牆,自己說什麼話呀,自找倒黴呀。
十月的腳步從來沒這麼利索過,回答的那個痛快,轉頭就走了“是”字出口人已經在門外了。老幺張嘴結舌“十月竟然這麼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