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是圍着男人,圍着孩子轉的家庭主婦,這要是有點利國利民的舉措,那也絕對是順便的。
十阿哥摟着福晉的腰,好像長點肉了,手感不錯,一時間有點心猿意馬“也不是,至少爺要是說話的,肯定比這個掏的少,福晉大手筆呀”
老幺起身,踹人,然後走人,損失慘重呀。這東西還落井下石。
十阿哥望着福晉的背影,悵然若失呀,纔剛有點感覺,你說真女人怎麼越來越沒有情調了。發脾氣之前,就沒有感覺嗎。白白在爺的腿上坐了半天。
十阿哥的臉色那個陰沉呀。坐在椅子上,至少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把火氣給滅了。
不管這些人怎麼想,不管這些人怎麼算計。
敦郡王府,對這件事情的關注度,只到四阿哥擡着銀子出了敦郡王府門口爲止。
事情太多了,什麼都想得那麼複雜,太鬧心了。
所以老幺即便是有什麼想法,那也是當時的,過後就過去了。
至於未來的皇帝什麼的,康熙老頭不是還活着嗎,想這個還是太早了。
縣官不如現管,何況是將來的官。再說了人家十阿哥就說了,誰他都不怕。
這些兄弟們,倒是有人到十阿哥的敦郡王來抱怨過,手頭沒有銀子,字裡行間都是抱怨,十阿哥還銀子還的太痛快了,讓他們這窮兄弟手頭拮据。
十阿哥連廢話都不跟他們說,這樣的人還往來什麼呀‘都給爺滾,爺有銀子。爺樂意往哪擡就往哪擡,誰他媽也甭廢話。礙着你們誰了,想找靶子。換一個,誰也甭當爺是傻子,都他媽的滾’
就這樣人家十阿哥很光棍的把一羣兄弟給轟出來了,包括堂兄弟呀。這次可以說是頭一次大規模的傷人行動。
要說起來現在京城裡面就兩人沒有人緣,一個是要賬的四阿哥,一個就是還賬的敦郡王,而且這個還賬的比要帳的人緣還次呢。
真的,畢竟人家要帳的都是和顏悅色的,十阿哥這個還賬的。可是把兄弟們從敦郡王府給搓出來的。你說這人給自己留點後路沒有呀。
康熙皇帝聽說的時候,對着李德全都感嘆“老十太過輕狂,即便是不爲人,也沒必要惹人嗎,害的貴寶現在都沒有啥伴了。都是他這個阿瑪給招唄的”
還來李德全垂的越來越低的腦袋,萬歲爺您說這話的時候,嫩不能不要那麼得意呀。聽着就假。想來是對十阿哥的做法滿意。
當然了,十阿哥對於太子那也不是一點的回擊都沒有。
這次十阿哥一點都不走平時的果斷風格。
只是讓人隔幾天給太子那裡送一棵何首烏而已。
要說十阿哥那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既然悶虧吃了。總得讓自己心裡痛快痛快不是。
人家宣泄的方法就是給自家操心費力整天費腦子的二哥,送了一棵貴重的實打實的何首烏。
誰都這到這東西的用途,最重要的就是養髮的。
太子收到十阿哥這個禮物的時候,絕對的心情算不上好。
好在太子想得開。蝨子多不咬帳多不愁,本太子也不差一個離心離德的十弟了。
就是這個兄弟真的是自己給推遠的。太諷刺了。
摸摸自己一半發白的辮子。這東西送的太對路了。十弟這是諷刺他,機關算進。頭髮都白了。哎,太子對着奴才“收起來吧。這東西給本宮用了也遭禁,倒是難得十弟費心了”
說完就不在想這個。反正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不過太子爺就不知道,這就是一個開始。每當太子稍微有點得意的時候,或者太子把這個事要忘記的時候,敦郡王府的何首烏,就會送到。
這是誠心的噁心太子呢。虧得他家福晉是做藥材生意的,要不然上哪找那麼多的,那麼好的品相的何首烏去呀。
康熙皇帝開始的時候,只知道十阿哥很突然的給太子送了禮物。至於爲什麼,一時間還沒有傳到宮裡。
對於十阿哥來說,不年不節的,能給人送禮,那是必有所求的。
這兒子就不是平時跟人相處禮尚往來的主。
而且聽說十阿哥送的是何首烏的時候,康熙皇帝默然了好久,老十有心呀,而且比他這個皇帝有人情味。
無意中總是往太子的方向看上兩眼,尤其是太子那滿頭,比他這個皇阿瑪還要花白的頭髮。康熙皇帝感觸太多了。
就這樣總會抽風的對太子突然好上那麼一兩下。
當然了這個示好,總是在太子犯錯被訓斥以後。
所以說太子這個日子過得有點心驚肉跳的,他家皇阿瑪到底想怎麼樣呀。
心裡很沒底。每當以爲皇阿瑪對他不可能再容忍的時候,自家皇阿瑪總會就那麼抽風的又當沒那麼回事了。
太子的內心,那是焦灼的都要糊了。
這人不怕在天上,也不怕在地上,就怕在半空中讓人吊着。不上不下的心裡沒底。
當然了那是開始的時候,那是康熙皇帝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
等康熙皇帝明白其中的因果的時候,也只能漠然了。這是後話。
對於老幺還有十阿哥來說,這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可對於九阿哥來說這事可沒算玩。
這個被人欺負,被這些不是東西的兄弟圍攻的人,那是誰呀,那是十弟,在九阿哥的心裡,跟上帝差不多。
老四敢不敢在欺負人點呀。九阿哥知道以後,眼睛都氣紅了。這麼大的事,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老十竟然沒吭聲。太氣人了。
聽說了這事,就火急火燎的到十阿哥府來了“你們兩說清楚怎麼回事,憑什麼,他老四從你敦郡王府,就敢往外面拉銀子呀。看你好欺負是不是”
老幺怎麼看九阿哥都跟老母雞是的。真的,不是雞婆,是母雞它護崽兒。
十阿哥讓人上茶“九哥你看着爺像好欺負的呀”
九阿哥閉嘴了,臉子一耷拉“那他老四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老幺覺得單論九阿哥這份心意,那就是對十阿哥百分這百的情分,衝着這份百分百的情分,也不能讓九阿哥跟老四對上。
不然對不起九阿哥的一片兄弟之情“九哥這事吧,跟四哥沒關係,都是內務府把白條給兌換到戶部了”
老幺這是想禍水東引,讓九阿哥這份不滿,對着太子發過去。
十阿哥跟九阿哥算是斬不斷的關係,一榮俱榮,不是老幺醜話說在前頭,老九要是那天被當皇帝的給作了,十阿哥敢造反。
她也是爲了,未來安定的日子呀。
九阿哥咬牙“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即便是內務府的問題,該賬的多了。怎麼老四就飛的從你們這裡下手”
好吧,這確實纔是重點。說起來這個,老四確實不是東西。
老幺覺得跟九阿哥相比,自己確實心眼短了那麼一點。被罵就被罵吧,咱們不介意。
頭髮確實很長,不過九阿哥的頭髮也不短就是了。至於見識長短,那也不是九阿哥一句話說了算的。老孃管你去死。
你愛得罪人你去好了,老幺低頭喝茶,再也不插言了。好心被雷劈說的就是她。
十阿哥“九哥這事,跟老四關係不大,爺不怪他,能把戶部的帳給弄清了,老四也不容易。爺就膈應老二陰爺,當爺是那麼好拿捏的嗎”
聽聽,要說康熙皇帝的兒子對太子有多尊敬,從這裡就看出來了,就這就從太子變成老二了。
九阿哥陰着臉,既然兄弟都說了,老四這裡能過去,沒必要揪着不放,再說了這事往後怎麼樣還說不定呢,早晚能討回來“條子呢”
十阿哥臉色茫然,對於俗物,這位真的不太通透“幹嘛,什麼條子”
九阿哥急了“你不會是銀子都讓人弄走了,欠條還在人家手裡把着呢吧”
老幺再也不能不說話了,十阿哥就是那樣的人,可她不是呀。好歹咱們也知道欠條在誰手裡,誰就是爺。
帳都還了,能不留下欠條嗎,再說了那也是一個憑證不是。
所以這欠條在老幺手裡呢,老幺趕緊的開口“十月趕緊把上午給你的東西拿出來了”
老幺看着九阿哥那拼命的架勢,感覺拿着白條,跟拿着火炭是的。
“九哥你別急,這條子,弟妹從四哥那裡要過來了”
九阿哥陰着臉,算着個女人還有點用處“都攏清了嗎”
老幺“嗯,清了”
九阿哥繼續不滿意“四哥,叫那麼親幹嘛”
老幺閉嘴了,自己嫁的是十阿哥。怎麼也輪不到九阿哥在這訓人。
不過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十阿哥倒是看出來了,九哥對老四很上了,這是嫉恨老四從他這裡開刀,讓他當這個出頭鳥了。
到底是親九哥呀“九哥,爺不傻,爺怕誰呀”
九阿哥“不怕那是不怕的事情,也不是隨便讓人往腦袋上到埋汰的”
老幺覺得或許九阿哥在罵她兩句,她也能忍受,畢竟這人真的對十阿哥不錯。
十月拿這福晉才讓收拾好的東西出來,九阿哥動作利索的從十月的手裡抽出去。
當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看了一張,臉色就黑了。
往袖口裡面一揣“爺整不死你”轉頭就走人了。可謂是來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