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不吭聲了。就是有點對不住九哥,你說自己都這麼多的銀子了,還讓九哥受苦受累的。做兄弟的不厚道呀。
老幺調過臉就安慰十阿哥“九哥那是樂在其中,你沒覺得九哥就在點銀票的時候,笑的最燦爛嗎,你別多事”
十阿哥想想有道理,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九哥對於賺銀子,那是有着抵制不住的誘惑的。
還是別說了。翻過臉,十阿哥就說了“你啥時候看到九哥笑的燦爛了”
老幺把嘴巴閉上了,十哥瞪眼。妥妥的威脅。
老幺看着十阿哥不惦記這個了,才老神在在的說道“我也,沒別的想頭,能用這玩意,給咱們貴寶弄個好名聲,那是再好不過的了,當初以爲貴寶要嫁到蒙古去,所以對這個名聲不是很重視,當時是我相差了,以爲貴寶名聲不好,沒人娶纔好呢,誰知道皇阿瑪就說了,貴寶不用嫁到蒙古去,你說這事弄得”
這是在用閨女轉移話題。十阿哥不可避免的跟着福晉的思路走了。
十阿哥抱着兒子,考慮了半天,對這個不太當回事“放心吧,爺的閨女,還用發愁這個,到時候福晉看上誰,跟爺說,爺就是搶也給貴寶搶過來”
老幺臉頰抽搐,這個東西,真的可以用如此粗暴的辦法處理嗎。
看看邊上跟着自家阿瑪一起點頭的貴寶,老幺覺得只要閨女樂意,或許也沒什麼不可以。
不是說感情都是接觸出來的嗎。
再說了,看看自家閨女,那個憨厚,那個可愛,那個天真,那個漂亮,誰看着不稀罕呀。
老幺對着自家閨女,那自信都是飄起來的。
所以對這個事情也不糾結了“嗯,倒也是,不過名聲還是要的,現在貴寶他們學校就挺受歡迎的,你說回頭咱們在南邊也弄這麼一個怎麼樣”
十阿哥對政治的敏感度,與生俱來的比福晉覺悟高,好歹人家十阿哥也是皇家出產不是“不好,這不跟老三是的,買名聲嗎,爺不稀罕這個虛頭巴腦的玩意,爺的閨女,想怎麼地,就怎麼地,爺還怕了。幺聽爺的,甭瞎折騰,真要是貴寶的學校好,皇阿瑪自然會出頭,輪不到咱們,費力不討好”
老幺覺得腦袋不夠使了,這男人的官位高了,原來腦筋自然就生長上去了。
看看自家男人,想的多全面呀,老幺看着十阿哥的眼神都是崇拜。
要不是孩子們都在車上呢,恨不得把十阿哥拽過來,揉搓幾下。
十阿哥看着福晉半會沒有說話,擡頭一看,自家福晉崇拜的冒着星星的眼睛,瞬間十阿哥的臉紅了。
爺沒做啥值得崇拜的事情啊,福晉這算是犯花癡了,當着孩子的面呢。
十阿哥甕聲甕氣的說道“收斂點”
老幺抿嘴扭頭衝着馬車的窗子外面笑。這人不好意思了。好難得呀。
在敦郡王府,不緊不慢的節奏中,康熙皇帝不知道爲什麼,對自家親手扶持起來的太子兒子,又開始親近了。
然後就是復立太子。雖然過程是沉長的,不過跟十阿哥府沒有關係,跟老幺更沒有關係。
人家一直關着門過日子。
至於十阿哥,老幺只當他是國家比較高級的公務員在對待。真的。平常心很重要。
這中間,十阿哥一直就在他的豐臺大營,還有兵部忙活着。十阿哥可以說是把豐臺大營的吃空餉問題給追查個底掉。
聽說上一任豐臺大營的統領,被萬歲爺給發配了。而且還要舉家還貸。
所以一心撲在反腐倡廉運動中的十阿哥,對於朝堂的一切大事,竟然不太知道。
當站在朝堂上,聽說康熙皇帝復立太子的時候,十阿哥是驚訝的。
這老頭也太能折騰兒子了。怎翻來覆去的呀,這不是在玩人嗎。
然後在看站在朝堂上的太子,十阿哥更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原來的太子,是黑頭髮裡面攙和着白頭髮,好歹黑頭髮在外面蓋着。
現在的太子,是白頭髮裡面攙着黑頭髮,是白頭髮佔了優勢呀。
看着就一股子悽楚,十阿哥深深地感嘆,這太子莫不如不當。
看着二哥比皇阿瑪都不年輕了。
也不知道這人都在追求啥玩意。想想當年的皇太子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呀。
十阿哥對自家嫡子太子二哥,那就不是一般的的糾結。
要知道人家十阿哥可是皇貴妃的兒子。跟太子的額娘就差一步。
十阿哥一直一這種身份高於其他的兄弟,現在看出來了,都他媽的一樣,沒高到哪去。
老頭子要是膈應你了,甭管皇后的兒子,還是貴妃的兒子,還是嬪妃的兒子,都他媽是一樣的。你說十阿哥什麼心情呀。
九阿哥小聲的說道“怎麼你臉色那麼不好看,不是真的等着皇阿瑪封你當太子呢吧”
這哥兩說話從來沒有顧及,邊上不小心聽到的大臣,不自覺的縮起脖子。
真心的當自己是聾子就好。
十阿哥一撇頭“有什麼好,看看二哥那樣,活折騰死,你當爺傻呀,想不開讓皇阿瑪折騰”
邊上的大臣,躲得更遠了,雖然不可以挪動腳步,可是身子都已經閃到一定的斜度了。
真難爲老大人的腰了。還能如此的彈力十足。
誰讓十阿哥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呢,你們說這種事情,不是應當找個更隱秘一點的地方嗎。邊上的老臣,都要懊惱死了。
九阿哥樂了,兄弟明白人呀。哥兩消停了。
十阿哥看一眼邊上的大臣“閃腰了您內”
老大臣那個臉色,真不是一般人能讀得懂的。太難看了,咱們是爲了誰呀。
不光不能結交十阿哥,原來,上朝的戰隊位置,也要遠着點纔好。
歲數大了,腰真的不好。
下朝的時候,老大臣,那是扶着腰,忍着痛往下走的,真的閃到了。
由於十阿哥的提前打擊太重。對於纔剛恢復健康,上朝的三阿哥來說。
康熙皇帝的復立太子,對打擊還不是那麼的大。這是要就是小巫見大巫的問題。
反正不會是他了,是誰那就無所謂。
對於有又重新回到政治舞臺的太子,心裡也沒那麼高興。
原來的太子,如日中天,手底下半數朝臣,都沒能翻出天去。
現在的光桿太子,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不成。
所以這人的志得意滿,那是一點都沒有。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太子復力了,朝堂上的氣壓,卻一點喜色都沒有。
還是那麼陰沉沉的。很沉重的趕腳。
當然了康熙皇帝肯定不會腦抽的問兒子們,對他復立太子的感受。
所以接下來也就是兄弟們之間送送賀禮,重新溝通一下感情的瑣事。
至於到底溝通的怎麼樣,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肯定有人咬牙想着,太子能被廢了一次,就能被廢第二次。
當然了也有沒感覺的。比如老三,反正不會是他了嗎。
十阿哥府給太子送去的賀禮,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老幺看着這些物件,甚至嘮叨“你說頭一次立太子,咱們沒有趕上送禮,皇阿瑪是不是心裡不痛快,特別的弄這麼一出,就是爲了給太子斂財呀”
十福晉的腦回路,從來就是與衆不同的。
這麼折騰一通,康熙皇帝在銀子上的損失,肯定比十阿哥府要費份的多。
祭天那也是要花費銀子的。
十阿哥對着福晉的見解獨到表示很不贊同“爲了這個,二哥白了半腦袋頭髮,值嗎”
然後就是一些銀子上的問題,十阿哥不認爲,跟福晉說的太詳細,她能理解透。
老幺不以爲然,這些東西,可都是好玩意,不是能以銀子計算的。
歷史價值太高了有點捨不得“這禮送的可是最大的,這是立太子呀,可跟結婚隨份子不一樣”
想來是在乎這些東西了。
十阿哥“福晉,稀罕啥,自己出去轉轉,爺不嫌棄你敗家,咱們不這麼小家子氣行嗎”
老幺閉嘴了,怎麼他就小家子氣了,轉頭走人。眼不見心不煩“趕緊的送走吧”
老幺揹着身揮揮手,完全是一副,痛下決心的樣子。
十月在邊上把禮單給收起來了。
幸好看到的是禮單,這要是看到真東西,他家主子肯定捨不得送人。
老幺沒有別的毛病,就一樣,可以送人真金白銀,那個不心疼。
可這跟古董沾邊的東西,老幺那是一件都不樂意從她的手裡溜出去。
這個不願老幺,真的,你說一個上過歷史課,知道火燒圓明園,知道八國聯軍的人,怎麼忍心看着自己手裡的國寶就這麼跑出去。
靜靜的等着人家來搶,來砸呀。
改變歷史,老幺從來沒有想過。
對古董也就是喜歡,沒有到着魔的地步。
可這個歷史,這個年代,這個節奏就讓老幺不得不,對着這些玩意,想想未來。
老幺覺得自己是在一條不得不稀罕古董的道路上奔跑。
所以老幺這些年顯得有點敗家,甭管啥玩意,能弄到手,那是絕對不往外傳的。
找個保險的地方,藏上三五百年,還是咱們炎黃子孫的物件,咱們也算是變相的愛國不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