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不管十阿哥說什麼,反正自己的臉皮厚,再說了嘴張在人家的身上,自己也控制不了呀,裝作什麼也沒聽見,只是拽着董鄂七十嘮叨“多大歲數了,還用您出來等嗎,也不怕着涼,收拾東西,讓奴才上手 就可以了,用得着您親自來嗎,真是的一點都不省心”
董鄂七十跟着閨女一起,聽着老幺的嘮叨,衝着邊上的十阿哥,挑起自己稀鬆的快要白了的眉毛,這就是赤裸裸的挑戰呀。
十阿哥蔫了,就聽出一個意思,他的福晉要帶着他的岳父,一起到自己的府上,不是住親戚,是常駐呀。
看看董鄂七十那個得瑟的樣子,十阿哥一萬個不願意,他才新婚好不好,爲嘛讓董鄂七十跟着去礙眼呀,就老幺對着董鄂七十的態度,十阿哥很肯定,往後自己的日子,一定到處都充滿着董鄂七十那惱人的身影。
十阿哥倒不是不敢提出反對意見,人家十阿哥是怕,冷了自己福晉的心。只是用眼神看着董鄂哈朗,那個意思表達的清楚明白,這個事情,由你來搞定。
人家十阿哥也是精明人,董鄂哈朗誰呀,自己的大舅子,這人是這個府上唯一的明白人,不從這裡下手,從哪裡下手呀,十阿哥眼神威壓的厲害,董鄂哈朗要是感覺不出來,那就是棒槌。
壓力太大了,爲嘛自己沒有了親額娘,不用受傳說中的婆媳之爭中的夾板氣,卻要承受這,翁婿之中的夾板氣呢,關鍵是自己不是那個出嫁的閨女呀,自己只是一個大舅子,董鄂哈朗擡頭望天。自己的人品不錯呀。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家子人呀。
老幺跟自己的嫂子,侄子侄女們打過招呼,一家人也沒那麼多的虛禮,一起往董鄂府裡走,慧雅大侄女是最開心的,這些人的心思跟她沒關係,只等着他家小姑姑的好東西,小姑姑的眼光給他準備禮物肯定錯不了。
木珠兄弟,看着十阿哥跟自己小姑姑站在一起的樣子,只能是心裡感嘆。也不知道是小姑姑命好,還是十阿哥沒眼光,要說起來。從外形上看,真的不太般配。不是給自己家人泄氣,真的是自己的小姑,配不上人家十阿哥。也就是自己新出爐的熱乎乎的小姑父。
有郭羅洛氏的地方,從來都是熱情的。不會又冷場的氣氛,老幺被郭羅洛氏帶着,加上慧雅他們三個到內院說私房話,郭羅洛氏從內務,到外物,到用的奴才是不是合意。問了一個便讓老幺知道了什麼是關心。什麼是關懷備至。
十阿哥被董鄂七十一家的男人給帶到了前廳,用最隆重的禮儀,招呼這位董鄂府的嬌客。董鄂七十挑着稀疏的眉毛看着十阿哥,這個小子,真不是東西,把我閨女給折騰什麼樣呀,說什麼今天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綠豆是的眼珠仁。掃了木珠兄弟兩眼,木珠拿出最好的酒。殷勤備至的給十阿哥倒酒,十阿哥看着這個侄子上道,比董鄂七十上道“不是外人,不用客氣,爺還是你的姑父呢”雖然木珠的年紀比十阿哥大,可輩分這個東西,在那擺着呢。
木珠打蛇隨棍上“小姑父,侄子給您滿上”十阿哥更樂了,他聽到過木珠管老幺叫小姑姑,自己可不就是小姑父嗎。太滿意了,不等木珠多勸,端起酒杯就幹了。豪爽呀。
董鄂七十摸摸自己的兩撇鬍子,小子你還是嫩呀,看今天不把你整吐了。
一個眼神,邊上的大孫子,又開始小姑父小姑父的叫上了,董鄂哈朗,看着自己的眼前,被灌醉的十阿哥,扶着額頭髮愁,這也不看看是誰,怎麼就隨便的灌酒呢,這是一般的姑爺嗎。愁人呀。
最後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十阿哥,董鄂哈朗都要哭了,手指顫抖的指着木珠兄弟,他不敢指着董鄂七十。
木珠兄弟苦着臉“阿瑪,是瑪法逼的,我們也不是沒辦法嗎”
董鄂哈朗看看沒事人一樣的董鄂七十,揮揮手“扶着十阿哥去休息,去跟你小姑姑說一聲”董鄂哈朗想爲了自己的日子能消停點,說什麼也不能讓董鄂七十到十阿哥的府上去,看着董鄂七十欲言又止,心裡想的是,實在不行自己就用強硬的手段。
董鄂七十“且,歇歇吧你,你當你老子我受得了十阿哥府上的規矩呀,再說了老子也呆不住呀,好不容易沒說沒管的了。老子就是嚇嚇這個阿哥”
董鄂哈朗舒口氣,對着董鄂七十說道“您悠着點”
董鄂七十接着說道“嗯,怎麼也得過個十天半月的,再去呀”
董鄂哈朗纔鬆下來的一口氣,又給憋到胸口了。這是還給自己一個緩衝期是吧。有沒有這麼折騰人的呀。
董鄂七十搖頭晃腦的出去了心說就是去,也得等你妹子給我生了孫子再去,現在去多沒意思呀,看着董鄂哈朗那個讓人不爽的樣子,董鄂七十堅決不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我愁死你。
老幺從郭羅洛氏的屋子裡面被,十月給招呼出來,十阿哥醉酒了,老幺轉頭,就往自己的屋子裡走,隨口招呼十月去弄醒酒湯,滿月看着自己的主子,聲音依然跟兩年前一樣,就是個頭長點,身條細點“主子,家裡歸攏的差不多了,奴婢跟着您一起去十阿哥府”
老幺一邊走一邊摸着滿月的頭髮“那是自然”
分開三天的主僕,邊走邊聊,才進屋老幺就用帕子捂着鼻子,這是喝多少呀,多大的味道呀。可別真的成酒鬼了。
十阿哥躺在老幺的牀上,手裡摸着老幺從江南弄回來的蠶絲被,十阿哥跟摟着媳婦似的,嘴裡嘟囔着“幺,真滑溜”
老幺本來想讓奴才進來伺候的,聽着十阿哥這麼一說,只能把奴才打發出去,自己動手了,她丟不起那個人呀。誰知道十阿哥還會從最裡面說出什麼來呀。還是給自己留點臉吧。
老幺倒是不太費事,誰讓她的勁頭比一般人大呢,搬起十阿哥,跟搬起一塊大石頭差不多,翻來過去的給這個人的身上,擦乾淨,關鍵是去去味道,這個酒味聞起來香,可是入嘴以後,摻合在一起,起了化學作用之後,那個味道真的不敢深呼吸呀。
老幺搞定十阿哥之後,看着睡得五迷三道的十阿哥自言自語的說道“難不說我天生神力,就是爲了伺候你用的,這也太坑爹了”
不是老幺理解偏差,實在是這個時代,沒有女人出頭的機會呀,別說這些特殊的能耐了,就說是美貌,能出頭的,也沒有有幾個好下場的,不說遠了,就說陳圓圓,勉強算是跟自己跟清朝搭邊的,那是什麼結局呀,沒她陳圓圓,現在的老幺未必是十福晉,沒準跟着十阿哥在草原的哪個旮旯犄角放養呢。天下不見得姓什麼呢。
再說那個他的奶奶婆,也就是他的董鄂妃,那是董鄂七十專門拿來給老幺上過課的人物,那個結局,讓老幺說,那就是被人打悶棍了。更慘。
所以老幺總結這個時代只要是出頭的女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的,貌似最有地位的女人,就是立過貞節牌坊的,還都是老寡婦,你說這女人的命跟名怎麼就那麼掛鉤呀。
老幺看着自己的雙手,想想也就安慰了,能有這麼個用處也不錯了,總比一點用不上的好。
轉身脫了鞋跟十阿哥並排着躺在自己的牀上,終於能塌心的躺下歇會了,老幺確實累的不輕,包括肉體上和精神上的,從古至今結婚都是個很累人的事情。
董鄂七十知道姑爺醉了,也知道閨女沒事做,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老幺來找自己說點私房話,董鄂七十耷拉着臉子失落了,這閨女才找了人家,就跟自己不貼心了,女生還真是外向。
十月煮了醒酒湯,悄然的推門進去,又悄然的出來了,難得主子能躺在牀上歇會,還是別打擾的好,倒不是說老幺這幾天在牀上呆的少,就是因爲在牀上的時間長,他才累人呀。
十月心疼老幺了,沒看到這幾天那些貴的沒邊的精油,都讓十月給主子用了嗎。
額要說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呀,你說十月你把老幺這麼每天弄的香噴噴的上牀,這不是找毛病呢,他就是在解乏,也擋不住十阿哥的狼撲好不好。
十阿哥和老幺這一覺睡的有點沉,一直到過晌兩人才醒過來。十月伺候着兩個人洗漱“主子,大夫人他們等着主子們用晚膳呢”
老幺抿口茶水,潤潤喉“還是家裡住着舒服”
換來邊上的十阿哥一個怒目“幺,說什麼呢,往後這裡可不是家了,咱們有自己的府邸”
老幺想翻白眼瞪人,可是這少年需要安慰,自己方纔的話,說的沒錯,可是不能當着十阿哥的面前說,所以老幺開始哄人“那是,只不過一時沒調整過來,口誤,這不是跟您在一起躺着嗎,才覺得睡的這麼舒爽,踏實”
十月聽着自己主子這話,有點噁心人,所以轉過頭去,收拾牀鋪。十阿哥趁着十月轉頭,在老幺的耳垂上摸了一把,臉上跟佔了便宜似的,笑的那個賊“幺,走用膳去”說的那個膩乎。
兩人拉着手,往外走,老幺作爲一位準夫人對着十阿哥說道“你還是要少喝點酒,小酌怡情”
剩下身後,十月,使勁的抖落着身上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