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聽了十月的話,臉色好了,給自己解心寬,很忙目的認爲或許是因爲生病,跟外界接觸的不多,老幺性格直爽,纔有什麼問什麼,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十阿哥給自己開導的很順暢。到底是意不平,拿出一摞厚厚的書籍,遞給十月“你主子稀罕書法,這幾本書,可以抄寫抄寫”
十阿哥覺得自己有了作爲男子的尊嚴,這叫訓妻。
十月對這包裹裡的東西,很好奇,快步的往回走,給主子回話, 然後就看到主子打開包裹。裡面的東西。女則,女戒,列女傳。都是好東西呀。十月呆愣了,主子這是被人嫌棄了吧。
老幺點頭,表情慎重的說道“十阿哥還是很瞭解我的,知道我需要這個,十月呀,回頭你跟十阿哥道謝,就說你主子我非常喜歡這些東西,太感謝他了”
然後隨手就把這麼迫切需要的東西,塞到枕頭底下了。剛好哈朗給他的那幾本,不知道哪裡去了,這個正好用來擺樣子。心裡明白的很,這個十阿哥這時候大概是醒過神來了,察覺到了自己那時候問那個話的,不合時宜,嗯,不知廉恥。當然老幺自己肯定不會這麼認爲的。
老幺覺得的吧,人家這樣客氣,不回禮好像過不去,無限憂心的說道“十月咱們莊子上,給十阿哥送幾個大西瓜和柚子過去,就說天氣燥熱,給阿哥敗火”這是反擊,絕對是反擊。
老幺心裡非常的不平,作爲女子她也是很害羞的好不好,問完那句話就後悔了,當時只是失言而已,你一個阿哥用的着這麼耿耿於懷嗎,用得着特意給自己送女戒嗎。
好在這個阿哥還算是純情。竟然因爲這麼點事,一天都沒敢出院子。想到這裡老幺撲哧就樂了。
十月領命出來在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主子的笑聲,真心的分不出來,這位主子是墜入情網了,還是玩上癮了。搖搖頭不關他這個奴婢的事情。只要主子不壞了規矩就好。好像很不容易。
董鄂七十看着老幺非常的委屈,閨女有了婆家忘了阿瑪,就那個沒毛的小子,也就是十阿哥來了以後,看看這東西送的。董鄂七十倒是不稀罕這些物件,可是原來這些東西都是送給他的。閨女不重視自己了。讓董鄂七十相當的失落。
老幺掃了一眼,董鄂七十苦大仇深的臉。不是吧,這才消停多長時間,老頭不會是有看上哪個女人了吧,老幺認真的想,莊子上可沒幾個未婚的老女人。就老頭這段時間的審美來看,眼睛可是都盯着三四十歲的老女人呢。莊子上真的沒有這種人 ,老幺思緒混亂,真的不希望董鄂七十看上有婦之夫,這個有點難度,非常有難度。
董鄂七十看着閨女的思緒又開始跑馬了。幽怨的問道“想什麼,幺”
老幺才知道自己的思緒飛的有點遠“想阿瑪這是糾結什麼呢”
董鄂七十沒好氣“哼,老子還能糾結什麼呀。閨女都被人拐走了”這個怨氣沖天。
老幺舒口氣,這就好,糾結你閨女我,比糾結別的省心多了,這算人民內部問題。自己不用糾結壞了良心幫着老頭拆散鴛鴦。這就好“阿瑪呀,你閨女我。還能讓人給拐跑了,我不拐別人就不錯了”老幺這是從實際情況出發考慮的,說的事實。
董鄂七十重重的哼聲“你說你,你這兩天想起你老子我來嗎,老子看你都讓那個小白臉給迷魂頭了”
老幺覺得冤得慌,雖然沒想起董鄂七十,可自己這不是要算收益嗎,這兩天可是連覺都沒怎麼睡,算是加班加點的把莊子上的收入,還有酒窖裡面的銀子給統計出來了,這老頭不知道自己的辛苦,怎麼就這麼大的怨念“小白臉,哪裡有呀,甭說這個莊子上,就是滿京城的數,在模樣上來說,有人比得過我阿瑪嗎,在我阿瑪面前,誰敢說自己是小白臉呀”
董鄂七十咧着嘴巴笑,使勁的板着臉,都沒有氣勢了“小兔崽子,你這不是罵你阿瑪我是小白臉嗎,有這麼說話的嗎。我也就是長的比較不錯”然後還挺挺胸脯。看來是對自己比較滿意。
老幺看着董鄂七十那張滿臉菊花的臉,撇撇頭,真不忍心看,虧得老頭還能達成共識,真的認爲自己長的不錯。老幺想是自己的馬屁拍的有問題,這不能怪董鄂七十自戀。僵硬着脖子跟着點頭“那是,那是”
董鄂七十不幽怨了,老幺算是功德圓滿了“阿瑪,在這裡吃的習慣嗎,都是莊子上自己弄出來的飯食,是不是有點粗糙”
董鄂七十“還不錯,你那些丫頭手裡出來的食物,那就沒有不能入口的”真心的讚揚,董鄂七十覺得,自從自家的丫頭長大當家的時候開始,自己的生活水平,精緻程度,那就跟從前不是一個檔次的。
老幺笑眯眯的“看您誇的,回頭我就給四月賞。這可是她的榮耀,我阿瑪的嘴可是刁的很,能得到這個評價,真的不錯”隨時隨地的拍馬屁。
董鄂七十也跟着閨女笑呵呵的開始了閒話,要不說什麼時候人都愛聽奉承呢,看看老幺不着痕跡的把董鄂七十給哄的,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了。
豐樂侍衛在邊上就覺得自己有長進了,就小主子這本事,那在哪都能發光發熱。自己還是差得遠呀,至少自己對着董鄂七十那張開滿菊花的臉,說不出那麼假的話來。臉皮真的不夠厚。
董鄂七十喝着閨女的茶,享受着閨女的伺候,笑的心滿意足。閨女還是那個閨女,誰也搶不走“對了,幺呀,這有一張請帖”
老幺差異“給我的呀”
董鄂七十“豐樂侍衛請帖呢”
豐樂侍衛上前,恭敬的拿住一張紅色的請帖,心說主子總算是想起來,是來這裡幹什麼的了“主子請看”
老幺掂量着手裡的請帖,一點都不想打開,她開始想念哈朗了,要知道這半年,她的請帖多了,都被哈朗以學業太重給攔下了,雖然目的是爲了不讓老幺出去丟人,尤其是給皇家丟人。
可是自己這真的是受益了。這纔出了府,請帖就過來了。真是夠上心的。宴無好晏這四個字,老幺深以爲然。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宴會,是消停的。
自己一個沒在京城閨秀的圈子裡面混過的人,還這麼有人惦記着,那能是好事就怪了。有些事情,有些見識,那是古今通用的。
所以老幺拿着手裡的請帖,就沒想打開,她在想,有什麼藉口可以不去。
董鄂七十看着老幺掂量着手裡的請帖“閨女這個要去,一定要去,到時候要狠狠的收拾他們”
老幺擡頭看着咬牙切齒的董鄂七十“偶,這是誰呀,讓阿瑪這麼鬧心”
董鄂七十撇嘴不肖的說道“還能有誰呀,這麼上躥下跳的,大概是又想挨悶棍了”
邊上的豐樂侍衛覺得自己壓力不是一般的大。這個工作越來越高危了。這種犯上的事情,一次就夠了,真的不能再真的,不想有下一次了。
老幺樂了,原來是不去不行的帖子,虧得董鄂七十還說的這麼橫“嗯,去,瞎嘰喳的家雀沒肉,會咬人的狗不叫,一看這麼蹦躂就是沒實力的”
董鄂七十一拍大腿,衝着老幺豎起大拇指“閨女太有見地了,老子就不怕惹他,皇子多了,誰知道那塊雲彩下雨呀,就沒見過這麼得瑟的,那要是他成了事,都是老天沒眼”
豐樂侍衛全身的精氣神,都給外放了,就怕一不小心讓人給聽了去,這話大大的不妥。這兩位主子,都不大靠譜,豐樂侍衛覺得自己有必要想想,這輩子要不要成家,千萬不要禍及全家纔好。就沒想過自己可以遠離禍害的嗎。
老幺深以爲然的點頭“放心吧,弄不死他,閨女也能噁心死他” 老幺心裡絕對的支持董鄂七十,不過這話不能說,要說讓一個皇子上位,他們董鄂家,那是沒本事的,硬要說的話那是吹牛。
可是要想坑一個人,上不了位,那還真是有好幾個分勝算的,所以董鄂七十這個想法,老幺非常的支持,犯不上怕他,惹她老幺,算這個三阿哥倒黴。
老幺很黑很陰險的想,三阿哥這輩子估計跟大寶無緣了。折騰吧,蹦躂吧。作爲現代人,現代的富二代人,噁心的人事,那是想多少有多少。就看能不能用上。或者用不用得上。應該沒人喜歡這樣一個阿哥的。
老幺很不要臉的想,自己就是那隻傳說中的癩蛤蟆,專門噁心人的。
董鄂七十走了,老幺才把那張請帖給打開,這是三福晉的請帖,一個是以同族女子的身份,一個是是以自己這個未來十福晉的身份。看來這個聚會還挺大的。甩手把請帖扔一邊了, 對老幺來說,這就不叫個事。
從來咱們就是不怕見人的,又不是拿不出手。就當去欣賞美女好了,這可是權利集中地方的美人呀,應該有些檔次的,只要皇帝選兒媳婦的時候,沒有眼花,還有照她這個十福晉一樣,遇上神仙打架。
十阿哥本來是不想出來的,挺不好意思看到老幺的,可是九哥來信了,差人送來了消息,說是三哥要請客,老十不看重這個,也不想給老三面子,可是九哥說了,他的新福晉要去,還有自己的未來福晉也有請帖,所以十阿哥面對着再次給送東西過來的十月說道“你家主子有請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