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三千
“弘曆,你什麼時候來的?”景嫺有些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因爲剛剛睡醒,所以景嫺的頭髮有些凌亂,不僅如此,她的臉上還帶着些許的紅暈和一絲迷茫,杏核般的大眼睛裡還閃着水光。
“剛剛回來。”皇帝陛下非常熟門熟路的給景嫺調整了身後引枕的位置,讓她靠的更舒服。習以爲常的景嫺,也早就沒了當初的惶恐不安,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皇帝陛下獨一無二的“伺候”。“怎麼不睡了?我看你睡的挺香的,就沒想把你弄醒,不曾想你卻自己醒了。”
“嗯,感覺有人盯着我。”景嫺似笑非笑的瞟了弘曆一眼,“不怎麼舒服啊。”
小鉗子因爲勵精圖治,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讓小小鉗子吃頓肉了。景嫺這一眼,就好像是星火遇上了乾柴,一點就着,小小鉗子就立刻稍息立正站好了。景嫺倒是沒注意到弘曆瞬間狼化的眼神,自顧的說道:“這麼晚了纔過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小廚房裡有溫着的蓮藕湯,要不要吃一些?”
“吃,是要吃的。”弘曆已經側坐在了牀的外沿,把景嫺往裡擠了擠。“不過,朕現在不想吃什麼蓮藕湯,朕現在比較想吃葡萄籽。”額……弘曆,你作爲一個皇帝,笑的不要太□哦!注意素質!
“嗯?葡萄籽?”景嫺一時半會兒倒是沒能反應過來,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弘曆,單純的眼神裡透着些無辜。讓本來就□旺盛的弘曆更想撲倒她了。
“是啊!”弘曆一邊邪笑,一邊把手伸向景嫺寢衣的盤扣,靈活的解開了釦子,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一粒“葡萄籽”。
“弘曆,你……”不得不說,畢竟是閱女無數的皇帝陛下,手法就是了得,在弘曆輕攏慢捻抹復挑的揉捏下,本就無力推拒的景嫺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水,任由弘曆爲所欲爲了。弘曆作爲一個精力旺盛又正值壯年的健康男士,發揮了他堅忍不拔,頑強努力的精神,開疆擴土,最近辦事效率越來越高的皇帝陛下在這一事情上,卻是要好好打個持久戰了。
可憐景嫺本想等着弘曆一起吃宵夜的願望落空了不說,自己還被人家當成了牛排,煎了又煎,做成了外焦裡嫩,多汁又美味的宵夜吃了個滿嘴流油。
至於那些被弘曆留在外頭的宮女和嬤嬤,早就指使着粗使的小蘇拉們開始燒水準備了。一旦主子叫水,他們好頂上去。擡頭看了看天,眼瞅着就子時了,皇帝陛下還真是好精力啊……
直到折騰到子時三刻,才聽到屋裡頭有叫水的聲音,永壽宮伺候的人趕緊的將熱水和冷水一起擡進殿中的浴間,按着老規矩,在那個碩大的足夠四個人洗澡的大澡盆裡注滿了熱度適中的洗澡水,麻利的退了出去。
這邊,皇帝抱起了已經懶得動彈的皇貴妃娘娘,輕輕的把她放入了澡盆,隨後自己也邁退坐了進去。這澡盆做的精巧,除了大而結實之外,還在桶內適當的高度做了“座位”。弘曆剛一坐穩,就撈起了昏昏欲睡的景嫺,幫她擦拭身體。
弘曆雖然慾求不滿了幾日,但到底是個凡人,日夜操勞,又剛剛酣戰了一場,如今的小小鉗子倒是沒有再來一次的能力了。所以弘曆一個人幫助自己和景嫺洗了一個戰鬥澡,速度的從浴盆裡撤了出來。
裡間的寢室早就被人收拾好了,換上了乾淨清爽的新被褥,上面散發着淡淡的太陽和青草的味道,顯然是今天新曬過的——天天曬被子這種待遇,在妃嬪裡,也就是皇貴妃纔有這個資格和能力。原因很簡單,居住面積不夠,曬被子的場地和麪積就更加的不夠了。這是爲什麼呢?因爲皇帝窮啊!
重生的皇帝非常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看似很有錢的他,實際上窮的要死——買官賣官什麼的,打死他也不能在幹一回了!皇帝缺錢,纔是最悲劇的好吧!開源節流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困難哦!開源就要掙錢,掙錢就要經商,什麼商業最掙錢?倒賣奢侈品,奇貨可居纔是最賺錢的!可是,中國的土貨要想當成奢侈品賣到國外尤其是那些西方國家,首當其衝必須解決的問題就是海禁!
可是海禁是那麼好開的麼?康熙大帝定下的基本國策,你說改就改了?說句不好聽的,你有前朝三寶太監的那種航海實力麼?不得不說,作爲一個馬背上的民族,航海以及行船對於很多滿蒙貴族來說都很困難——幾乎有一大半的人都暈船好麼?自己幹不了,自然就不讓別人得到便宜。更何況我堂堂大清地大物博,哪裡用得着與那些紅毛番子通商,真是多此一舉。所以,開海禁的消息一出,朝堂上反對的人多,支持的人寥寥無幾,剩下相當一部分的又都持棄權票。
所以說,皇帝缺錢,開源暫時有困難,那剩下的就只能是儘可能的節流了。節流就要縮減開支,縮減開支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讓不幹活的人儘可能的減少——皇帝陛下這次大挑都不留人了,小選之前也要把宮中的超齡宮女儘可能的打發出去,至於那些已經在宮中又不能打發出去的女人,皇帝陛下就只能在縮減她們份例的同時,非必要情況下絕不頒發賞賜。大不了就犧牲一下自己去賣幾回肉。俗話說的好,談錢傷感情嘛!
至於那些因爲人員稀少而空出來的宮殿,就把它們用各種理由封閉掉,後宮的嬪妃們,能擠一擠就擠一擠。反正一宮之主也有好幾個了,剩下那些壓着不給分位就是了。女人們分位低了,還省錢,真是再好不過了。總之,皇帝對於后妃與其前世相比,那真的是摳氣的堪比葛朗臺那個吝嗇鬼了!也就是景嫺的待遇略微好點,但是照比着她的前世,那也是差了不少的。當然,皇帝本人更是開源節流——開海禁的問題他還在與那些迂腐不化的老臣們周旋,士農工商,重士抑商的思想還根深蒂固,皇帝想掙錢也不容易啊!
當然,就算後宮的女人們都覺着自己的居住面積小了,心中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皇帝崇尚節約,你就要力爭當上綠色環保小天使有木有?即使皇帝問你,是不是擠着你了,你也只能說夏天乘涼時熱鬧,冬天時好取暖啊!更何況,就算是這樣,皇帝也覺着他對後宮這羣女人們夠大方的了。她們也不看看她們住的是哪!帝都的二環之內,放在幾百年後,那就是有市無價,多少人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個單間的地方啊!景嫺作爲“特別”尊貴的皇貴妃,享受了獨居一宮,並且沒有貴人答應常在礙眼的特殊待遇。
弘曆把景嫺放在牀鋪裡側,給她蓋好了被子,自己也放下帳子,仰面躺下,自有一直守在一個小角落的大宮女去熄滅燈火,關上房門。擁着景嫺,皇帝滿意的蹭了蹭她柔軟的髮絲,兩個人頭靠頭的沉入了夢想。也許這樣,他們也會出現在彼此的夢裡吧!
在弘曆感覺,就是眼一睜一閉的工夫,高無庸就走了進來,輕聲提醒道:“主子爺,已經是卯時二刻了。”皇帝應該在卯時就起身的,現在看來,皇帝已經晚起了半個小時了,再不起可就要誤了早朝了。
弘曆聽得這話,擡起沉重的眼皮,看着明黃的帳頂,恍惚了一下,便就起身了。他本想在不驚動景嫺的情況下穿衣洗漱,哪裡知道景嫺其實比他醒的要早,不過也是因爲心疼他而沒有叫他而已。皇帝既然已經起來了,景嫺也就沒有必要躺着了,遂也坐起身來。
“天時還早,你再躺一會兒也使得的。”弘曆按住正要起身的景嫺輕聲說道,怕驚醒了她再入睡也就難了。
“我早就醒了,不過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你既然醒了,我就服侍你更衣洗漱又如何,大不了我白天的時候也有機會補眠。”景嫺邊說着,就隨手套了一件外袍,也從牀上下來了。她接過大宮女遞過來的溫毛巾,並不着急擦臉,倒是先服侍了弘曆一回,然後自己又接過一條新的毛巾擦了一回臉,隨手拿了一個髮帶綁住了頭髮,親自服侍弘曆梳頭。
弘曆自己擦洗過後就坐到了飯桌前,吃食都是早早備好的,小籠包子、銀耳粥、各種小菜,香氣撲鼻。他一邊吃飯,景嫺一邊在後頭爲他梳頭,飯吃好了,辮子也編好了。換上朝服,帶上帽子,在心腹侍衛的掩護下,走後門的皇帝陛下準時準點的去乾清宮打卡了。
而送走了皇帝陛下的景嫺和永壽宮衆人這時纔開始伺候景嫺洗漱梳頭,整理內務,然後給景嫺端上熱氣騰騰剛出爐的早飯,以供她享用後等着其她的女人們來請安。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皇帝陛下的“晚點”並沒給永壽宮的衆人帶來多少困擾。顯然,皇帝陛下不是第一次在永壽宮起遲了,淡定淡定,大家都習慣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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