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鐵三角缺了最主要的一個

雖然不是第一回接到宮裡的旨意。但這一次太太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現在老爺也不在家,府裡這些日子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怎麼會引起宮裡的關注了呢?

“旨意是給誰的?”太太問那個來稟報的下人,“是誰的旨意?”

“他沒說,”那個下人回話道,“奴才也不敢問。”

太太知道如果傳旨的人不說,下人們是不應該多問的,所以也沒怪那個下人,只是讓他趕緊去將傳旨的人請到正屋廳堂裡侍候着,又叫了幾個丫環嬤嬤們,趕緊去把姑娘和側奶奶們叫出來接旨。

“宮中有旨意?”蘭靜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之後,對那個來傳信的丫環說道,“去告訴我額娘,說我馬上就過去。”

那個丫環走後,蘭靜一邊吩咐安兒去櫃子裡拿一件莊重些的衣裳出來,一邊走到理妝鏡前坐好,迅速的收拾妝容,楹嬤嬤也趕緊走過來幫忙。

“楹嬤嬤,”蘭靜一邊梳理一邊問道。“你說宮裡傳旨是爲了什麼?”

“這主子可把奴才問住了,”楹嬤嬤搖了搖頭說道,“按說府裡邊最近沒出什麼事兒,會不會是老爺那邊?”

“阿瑪?”蘭靜皺了皺眉,“皇上御駕親征,阿瑪也是爲戰事在外當差,如果是對他有旨意,也應該是皇上直接下給他,怎麼會是從宮中發出呢?”

“雖然是這麼個理兒,”楹嬤嬤又說道,“但也說不定是老爺立了功勞,皇上給太后發信,太后一高興,就下旨來嘉獎。”

蘭靜想想馬爾漢走之前說要跟康熙說那花露水的事兒,覺得楹嬤嬤的猜測倒是有幾分可能,不過她卻另外有一份擔心,“楹嬤嬤,你說,會不會是昨兒個給十三爺那些個糉子鬧的?”

“不會吧?”楹嬤嬤愣了一下,“不過是幾個糉子而已,就算口味好些,也不值當宮中這麼興師動衆的。”

“倒也是,可能是我多想了。”蘭靜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兒,“算了,現在猜這麼多也沒意義,到底是爲了什麼,一會兒就知道了。”

不過事實證明。蘭靜之前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這回的旨意還真就與糉子有關,是太后發來的旨意,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兆佳氏府裡很會做人,女兒得了太后的嘉獎之後,一直不忘恩典,每逢年節總是會有孝敬進上,東西雖不大,卻可見兆佳氏對女兒的教導有方,尤其這次端午所進的九子糉甚合太后的口味,於是特賜兆佳氏府中一些御製的糕點,以示對其孝心的表彰。

衆人領旨謝恩之後,太太又爲那傳旨的太監備了一份厚禮,那太監樂呵呵的收了,一眼又見了楹嬤嬤,愣了一下問道,“楹嬤嬤,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你跟你養子去享福了嗎?”

“趙公公,”楹嬤嬤對那太監行了一禮說道,“難得您還認得奴才。奴才當時蒙太后開恩,是出宮隨養子一起生活的,可是沒想到過沒多久,養子就一病去了,現如今奴才是這府裡七姑娘的隨身嬤嬤了。”

“那就難怪了,”趙公公恍然道,“有楹嬤嬤在側,這七姑娘所做的糉子會如此合太后的口味,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奴才可不敢居功,”楹嬤嬤笑着說道,“這九子糉大多都是七姑娘的巧思,奴才不過是略略提了點小建議。”

“好了,咱們之間的閒言等以後有時候再敘吧,”趙公公笑了笑,又問太太道,“不知七姑娘是現在就走呢,還是要再收拾一番?”

“敢問趙公公,”太太一時沒明白那太監話裡的意思,“您是讓小女上哪兒去?”

“得了太后她老人家的賞,難得不應該進宮去謝恩嗎?”那太監笑笑說道,“太后說去的人也不用太多了,只七姑娘去就好,她老人家說想見見當年的小人長成什麼樣子了。”

“太后能看得起小女,這是她的造化,”太太忙說道,“只是既要去宮中謝恩,自然萬不敢怠慢,還請公公稍待,待小女略做準備之後。再與公公一同上路。”

“稍待自然是可以的,”趙公公笑着說道,“可也只能是稍待而已,可不敢讓太后她老人家等急了。”

“趙公公放心,”太太行了一禮說道,“不會誤了時候的。”

“太太,”楹嬤嬤笑着說道,“讓奴才陪着趙公公吧,奴才正想知道宮中姐妹們的情況呢。”

“也好,”太太點了點頭,又吩咐其他下人們,“都好生侍候着。”然後才帶着府中之人退回到內院。

從趙公公念出旨意的內容之後,五姑娘的臉色就極不好看,剛一走進內院,就忍不住的開了口,“哼!明明是咱們全府送的禮,爲什麼偏讓她一個人得好?”

“蘭蕙!”高氏喝了一聲。

“五姑娘!”王嬤嬤本來就板着臉更冷了,“請謹言。”

“本來就是嘛,”五姑娘不服氣的說道,“都是阿瑪的女兒,爲什麼只爲她一個人在太后面前討好?這也太偏心了!”

“蘭蕙,還不趕緊閉上你的嘴!”高氏臉色已經發白了。

“蘭蕙,”太太冷冷的看着五姑娘。“素日我只知道你放肆,沒想到你卻連太后也敢議論,你是當真怕咱們府裡過的太過安穩,立心要毀了這個家,是吧?”

“太太可不能冤枉人,我什麼時候議論太后了?”五姑娘挺直着身子說道,“府中行事不公,我說說還不許了嗎?”

“你個死丫頭,又混說什麼呢?”高氏上來捂住了五姑娘的嘴,又叫着她身邊的丫環,“你們都是死人啊。看着姑娘糊塗了,還不趕緊將她拉回去。”

五姑娘哪裡肯輕易被拉回去,死命的掙扎着,那些丫環們顧忌她是主子,也不敢太過用力,一時間就僵持在那裡,幸好高氏捂着五姑娘的手按的緊,倒沒讓她喊出什麼來。

“你們去,趕緊把她弄走。”太太陰沉着臉吩咐幾個嬤嬤,“看緊了,別再讓她渾說什麼出來。”

那幾個嬤嬤答應一聲,舉步上前,她們都是侍候太太的,自然用不着對五姑娘留情,上手先堵住了她的嘴,隨後下死力的扭着她的胳膊將她拖了進去。

“高氏,”太太瞪着高氏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要教好她?”

“奴才知錯,”高氏正恨其不爭又有些心疼看着五姑娘被拖走呢,聽太太喝問,連忙跪倒在地,“請太太責罰。”

“太太,”王嬤嬤的眉頭皺得深深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五姑娘這個樣子,怕是平常的法子教不好,還請太太允許奴才用非常之法。”

“既請了嬤嬤來,自然一切由你。”太太臉還是沉着,“你想做什麼只管去做。”

“謝太太,”王嬤嬤對太太行了一禮道,“五姑娘現如今最好不要再出來見人了。”

“我明白,”太太點了點頭,吩咐衆人道,“都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五姑娘只准呆在她自己的院子裡學規矩,所有人等不準前去打擾。若是有人膽敢私自放她出來,不管是誰,這個府裡都不可能再容她了,都聽清楚了嗎?”

“奴才知道了,”高氏感覺到太太的眼光投在她的身上,忙開口說道,“太太這是爲了五姑娘好,奴才絕不會前去打擾的。”

“你最好是知道,”太太冷哼一聲,又對王嬤嬤說道,“王嬤嬤,我知道五姑娘之前沒教好,我這個做嫡母的也實在是慚愧的緊,現如今只有麻煩你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想怎麼管就怎麼管,我絕對不會去幹涉的。”

嬤嬤答應一聲。

“還有你,”太太冷冷的看着高氏說道,“五姑娘會成今天這副樣子,也真是多虧了你的教導,只是現在有宮裡人在府裡,我也不與你理論,罰你三個月的例銀以示懲戒,自己回去閉門思過去吧。”

“是,奴才遵命。”高氏磕了個頭。

經過五姑娘鬧這一出,給蘭靜留下的準備時間就更短了,太太在吩咐人去準備給蘭靜帶進宮裡的東西之外,又在她梳妝的間隙囑咐她幾句,“太后對你有好感,這是你的造化和福氣,但那宮裡卻是個規矩大如天的地方,你上次去還小,過點格兒倒沒什麼,這次卻不同了,你一定要謹言慎行,寧可不出彩兒,也不能犯一點錯兒,明白嗎?”

“小七明白,”蘭靜點了點頭說道,“小七會處處小心的。”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太太看蘭靜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簪頭飾了,就揮退了丫環們,自己挑了些飾物幫着蘭靜戴起來,“我想來想去,咱們府裡送出去的糉子雖多,但能送到太后那兒,又說出是你所獻孝心的話來的,除了十三阿哥再不會有別人了。”

“小七也是這麼猜的,”蘭靜皺着眉說道,“只是小七不明白,十三阿哥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這個額娘也想不出來,”太太搖了搖頭,“或者他只是孝順太后,得了好吃的就送去,太后問起,就順嘴說了。”

“順嘴說?他順嘴說什麼不好,把小七扯進去做什麼?”蘭靜輕哼着說道,“早知道就不送他什麼糉子了,現在惹出這個麻煩來。”

“小七,”太太給蘭靜插好了簪,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拉着她的手說道,“不管十三阿哥是爲了什麼才說起你的,你都不能對他有什麼不滿,他可是皇子,你見到他只有恭敬的份兒,可不敢起怨懟之心。”

“額娘放心,小七記住了。”蘭靜點了點頭,想了想又看着太太問道,“額娘,您說,太后又下旨又叫小七進宮的,真的只是爲了那幾個糉子嗎?爲了個吃食,這樣是不是太興師動衆了?”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太太皺着眉說道,“可是旨意上就是這麼說的啊。”

“額娘,”蘭靜握着太太的手,壓低了聲音問她道,“您說,會不會是阿瑪那邊把花露水的事兒說出來了?”

“算算時候,倒還真有可能,”太太眼睛一亮,“也就是說,皇上已經把這事兒告訴太后了,所以太后纔會藉着糉子的事兒叫你過去問問清楚。如此說來,這次進宮倒是件好事了。之前我只讓人把府裡的糉子撿好的都給你帶上,現在看來,花露水你也應該帶一些。”

“額娘,”蘭靜小聲提醒太太說道,“咱們只是這麼猜,到底是與不是還不好說呢,就這麼着把花露水帶過去,好嗎?”

“也沒什麼不好的,”太太搖了搖頭,“你只說是夏日將近,所以特意帶進宮去,準備孝敬太后和各宮的娘娘也就是了。”

“好,就聽額孃的。”蘭靜點了點頭。

“還有,”太太又對蘭靜說道,“太后既提到了你年節送禮之事,可見得是注意到了你之前所送的繡品了,這次進宮,你最好也準備一兩個,以備她老人家問起。”

蘭靜想了想,起身去找出一副繡品捧給太太,“太太,這是小七爲太后萬壽準備的蒙古文佛經的小樣,正品因爲尚有時日,還只繡了一點點,您看,先把這個小樣呈上去可使得?”

太太接過繡品來看了看,“不錯,小七的繡工倒是越見好了,行,就是它了,讓太后知道你早早就在爲她的萬壽準備了,想來她也會很高興的。”

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蘭靜隨太太一起去見趙公公,而這時趙公公又提出一條建議,那就是讓楹嬤嬤跟着一起去,他說太后如果聽說楹嬤嬤在兆佳氏府上,說不得會要見一見,爲省得再跑一趟讓太后久等,不如讓楹嬤嬤跟着一起去候旨的好。太太本來就擔心蘭靜一個人前去宮中,聽到這個建議當然高興,忙不迭的就同意了。

坐上了去往宮中的車,蘭靜的心裡很不平靜,雖然太后召見,有可能是因爲花露水的事兒,但畢竟還是那個糉子起了頭,只不知道那個十三阿哥說出自己來,到底是要做什麼?莫非是覺得在宮外耍着自己玩不過癮,所以纔要將自己弄進宮去,準備進一步的捉弄一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這宮裡不只是規矩大如天,而且貴人們雲集,不管得罪了哪一個,都夠自己喝一壺的,這個十三阿哥當真是害人不淺,自己這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爲什麼他總是要與自己過不去呢?

難道說是因爲歷史上自己與他姻緣之份,所以纔會導致他如此這般的糾纏不休?不管是爲了什麼,蘭靜都決定要離十三阿哥遠一點,不管他是俠王也好,宇宙全人也罷,還是現如今那個憊懶的紈絝,自己都不想去招惹,沾上了皇家,可未見得是什麼好事。

“主子,”楹嬤嬤見蘭靜一路上都不講話,臉上的神情也是變來變去,小心的開口叫着她問道,“您可是生奴才的氣了?”

“什麼?”蘭靜的沉思被打斷,疑惑的問道,“我爲什麼要生你的氣?”

“若不是奴才建議要給十三爺送糉子,”楹嬤嬤懊惱的說道,“也不會惹出今天的事兒來了。”

“你也猜是十三爺把糉子給太后的?”蘭靜看着楹嬤嬤問道。

“奴才不是猜的,”楹嬤嬤搖了搖頭,“是趙公公告訴奴才的,說是十三爺昨兒個拿了這個糉子去送給太后,太后吃了好,問他是從哪來兒的?他說是咱們府裡孝敬的。”

“趙公公說沒說十三爺的原話是怎麼說的?”蘭靜一聽楹嬤嬤這話,趕緊問道,“他說是咱們府裡孝敬給他的,還是孝敬給太后的?”

“主子別急,”楹嬤嬤忙解釋道,“十三爺話說的很好,他說在外面碰到了咱們府里正用糉子走禮,他見那糉子模樣有趣,就想要一些去嚐嚐,咱們府裡雖然送了他些,可卻不白送,說之前得了太后賞賜,心中一直感念,這糉子雖不是什麼稀罕物,但也算有些新巧,正好十三爺去要,就求着他幫忙呈給太后一些以盡孝心。”

蘭靜聽了這話,心略略的放下來一些,看來這十三阿哥雖然不着調,這話還是沒有亂說的,也是啊,自己府裡不想與皇子多做牽扯,而皇子肯定更不願意,尤其是自己阿瑪的官職還沒到讓人非要與之結交的地步。只是既然這樣,他又何必把糉子送到太后那兒呢,自己吃了豈不是省事的多?

“不過,”楹嬤嬤那裡又開了口。

“不過什麼?”蘭靜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過,”楹嬤嬤皺着眉說道,“聽趙公公說,好象太后也不完全是爲了糉子的事兒才叫您進宮的。”

“他說是爲了什麼沒有?”蘭靜急忙問道。

“這倒是沒有,”楹嬤嬤搖了搖頭,“不過他倒是說,之前太后曾經收到過皇上傳回來的信。”

蘭靜一聽,這倒正和了自己和太太的猜測,心下又有底了幾分,於是笑着對楹嬤嬤說,“你也不用想太多了,這個事本也怪不着你,你說的本也是正常的道理,端午節去送人東西,當然要有些應景之物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皇子。至於十三爺會跑到太后那裡,更不是你能想的到的。”

“主子不怪罪,是主子大量,可是奴才卻怪自己,”楹嬤嬤嘆了一口氣說道,“總是奴才慮事不周,才害得主子如此爲難。”

“楹嬤嬤,你不必如此,”蘭靜對楹嬤嬤笑了笑說道,“自你跟了我以來,一直都是真心對我的,這次的事兒本不是你的錯,你剛也說了,太后召我進宮,也未見得全是因爲糉子的事兒,也就是說,即使咱們沒送糉子,太后說不定還會召我進宮的。更何況,誰說進宮是爲難的事兒,你是沒見我五姐,可是爲了不能進宮,氣得大喊大叫,直怨我額娘不公呢。”

“五姑娘的眼皮子也就那麼淺了,”楹嬤嬤淡淡的說道,“她只想着要進宮討貴人們的歡心,卻不知這裡面的兇險,宮裡哪裡是那麼好進的地方,就算是進來了,要想出頭又談何容易,她只想着要一步登天,卻不知道那天不是那麼好登的,一個弄不好,就會跌入無底洞,就五姑娘的那個性子,不是奴才瞧不起,即使是勉強進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可是看五姐那個樣子,她是鐵了心要試一試了,”蘭靜皺着眉說道,“明年就是大選之年,如果到那時候她還是沒想明白,我真擔心會惹出事兒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楹嬤嬤也皺了皺眉,“只希望王嬤嬤能把她調教好吧。”

“希望吧。”蘭靜嘆了一口氣。

雖然太太下了狠心,王嬤嬤也要拿出非常手段來,可是蘭靜的心裡還是沒抱多大希望,通過這兩次的事兒,五姑娘的心思已經很明確了,以她那個性子來看,除非是自己栽了跟頭,否則她是不會死心的,可真等她栽了跟頭,怕想回頭也未見得來的及了。

不過現在不是爲五姑娘擔心時候,蘭靜覺得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因爲她已經來到宮門前了。因爲太后只召了蘭靜進宮,所以楹嬤嬤只能是在宮門外等候,蘭靜一手提一個竹籃,低着頭跟在趙公公的後面往太后的宮裡走着。

“這是誰啊?”一個大咧咧的聲音響了起來。

“奴才給九爺請安,給十爺請安。”趙公公趕緊行下禮去。

九爺、十爺,蘭靜一聽趙公公的稱呼,自然明白這就是傳說中的“財神九”和“草包十”了,只是卻不知爲何這鐵三角缺了最主要的一個,那“八賢王”哪裡去了?蘭靜心下雖然好奇,但當然是不會擡頭去看的,只是動作迅速但卻穩穩的將手中的竹籃放下,也跟着行下禮去,“奴才給九爺請安,給十爺請安。”

“爺問的話,你還沒答呢,”那個大咧咧的聲音又繼續問道,“這個小女孩是誰?”

“回十爺的話,”趙公公恭敬的說道,“這是兆佳氏馬爾漢的七女,奉太后旨意進宮來覲見的。”

“那籃子裡裝的是什麼?”另一個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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