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天狗食日

對十三阿哥行了便宜還賣乖的話,蘭靜當時的反應是就是給了他狠狠的一口,外加重重的一擰,以及當天晚上任由他說盡了好話,賠盡了小心,才總算是允他進了屋上了牀,但要再做些其他別的,對不起,本人今天心情不好,沒辦法配合。其實蘭靜的心情真的確實是有些不好的,雖然從理性上、從現在這個社會制度上,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的,可是在內心的深處,她卻還是免不了爲自己感到了絲絲悲哀。

蘭靜想到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在不知世情、剛剛青春萌動的時候,曾經對愛情充滿了嚮往,也曾經很豪邁的跟自己的密友說過一番話,說如果自己將來的男朋友有了外遇,不管這外遇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只要有一次,自己就絕不原諒,堅決的要與他分手。說自己愛一個人,就一定會付出全部,所以對方自然也應該如此對自己纔是。

而這個決心,在蘭靜踏入社會,對人性、感情,甚至是人生,有了更進一步的領會之後,就已經並不那麼堅決了,因爲她瞭解到了世間的事,並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樣黑白分明,而被古往今來詩人文人們爭相歌頌的愛情,其中也要摻雜許許多多的世情,事實上,那些把愛情看得重過一切的人,往往在最後都是傷人傷已的。

於是以前會因爲梁山泊與祝英臺、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愛情而感動感嘆的蘭靜,會開始想着失去了自己兒女的父母和家庭會有多麼的悲傷,會去思索愛得太深、愛得太過義無反顧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會想着,如果愛一個的代價,就是要讓自己放棄自我,放棄家族,放棄父母,去與全世界作對的話,這樣的愛情,恐怕自己是要不起的。

當然蘭靜也知道,其實還是有許多的愛情是甜美的,是不傷人也不傷已的,是會讓大家祝福的,所以她並沒有放棄期待,也並沒有排斥愛情,只是在看到有些人因爲選錯了人,而將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之後,決定要寧缺勿濫而已。

只是蘭靜的這個決心顯然也不能堅持了,因爲她隨後就很不幸的被命運大神選中,丟到了這個讓她想“寧缺勿濫”都不行的時代裡。至於她那小女生之言的“有一次外遇,就絕不原諒”的話,在這裡更是成了一個笑話,因爲在這裡別說什麼外遇,內遇就已經有不少了,蘭靜也不可能去談什麼原諒不原諒,因爲這些內遇都是合理合法的,人家根本就沒有錯,又哪裡談的上什麼原諒?

原諒談不上,分手就更不可能了,雖說這裡除了有男子對女子的休棄之外,女子對男子還有義絕,另外還有雙方協商的和離,但身爲皇家的媳婦,如果蘭靜敢於行出此事來,那別說她自己會受到如何的訓斥和懲罰,就是她的孃家兆佳氏家族,也肯定是會受到很大的牽連,更別說她還是爲了這麼個對他們來說很不可思議的理由了,這即使就不是在皇家,也是不可能被社會所認可的。

原諒談不上,分手不可能,那麼留給蘭靜的,就只剩下接受了,而除了接受以外,蘭靜同時還要想着如何將十三阿哥的情儘可能多的攏在自己身上,畢竟十三阿哥只有一個,自己對他也是有情的,所以除了嫡福晉所應得到的尊重之外,蘭靜也還要有寵愛,而對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討好求歡的表現,雖然心底偶而會閃過幾許悲哀的情緒,但因爲有着這個大環境的背景,倒也並不讓她糾結太甚。

而十三阿哥,雖然口頭上開着玩笑,但終究還是顧着蘭靜的感受,並不急於讓那兩個格格進府,甚至在蘭靜主動提出來的時候,他還予以了阻止,說現在府裡爲皇瑪嬤的聖壽正忙碌着,這事兒且不急,過段時候再說也不遲。而這段時候一過,就過到了近十月底,這時候太后的聖壽已經過完了,而十三阿哥則再次被康熙點名扈從他去閱永定河了。

蘭靜見再要繼續過段時候的話,新年就要到了,況且賜給其他府裡的秀女也已經開始陸續的進門了,再想着早進晚進都是要進的,拖的時間再長,除了會讓太后和康熙不滿之外,也不可能將此事拖黃了,於是就派了人去通知富察氏和烏蘇氏兩家,讓他們準備好,在十一月初一,自己會派人去接兩位格格過府。

十一月初一,其實也是十三阿哥原定要回京的日子,那一天,雖然已經到了冬日,但天氣卻也還算是晴朗,雖然是自己過門之後第一次迎新人入府,蘭靜卻也並沒有太過緊張和謹慎,心裡彆扭不彆扭且不去管它,至少面兒上她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的鎮定從容,衣着上雖然因爲要迎接十三阿哥回府,稍微正式了些,卻也並不是皇子福晉的正裝,因爲十三阿哥要先將康熙送回宮,所以蘭靜也按照平常的時候,把該處理府務正常處理完,等聽到十三阿哥馬上就要回府的消息之後,才帶着人迎了出去。

“妾身給爺請安,”蘭靜見着十三阿哥,上前行了一禮柔聲說道,“爺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十三阿哥伸手扶起蘭靜,對她微微一笑道,“福晉在家裡可還辛苦嗎?”

“爺在外面奔波都說不辛苦,”蘭靜對十三阿哥嫣然一笑,“妾身在府中養尊處優的,又哪裡敢說辛苦二字。”

“好,我們都不辛苦,”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那就先進屋去吧,我雖不辛苦,卻是有此渴了。”

“妾身已經準備好熱果汁了,現在天冷了,喝這個比較驅寒,”蘭靜隨着十三阿哥走進屋中,親自奉上了熱果汁之後,又笑着對他說道,“爺用過之後,就先去梳洗梳洗吧。”

“哦?”十三阿哥停下了飲果汁的動作,看向蘭靜問道,“有什麼事兒嗎?”

“今兒個是兩個妹妹進府的日子,”蘭靜笑着說道,“爺總不好這麼風塵僕僕的見她們吧?”

“是選的今兒個嗎?”十三阿哥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也好,反正早進晚進都是要進,今兒個的日子也算不錯。”

“爺既說是不錯,”蘭靜微笑着說道,“那就快人侍候您去梳洗吧,看看時辰,兩位妹妹也快要到了。”

“不急,”十三阿哥不緊不慢的依舊飲着他的果汁,“福晉特意爲我準備的果汁,我總得喝完了它。”

“爺再用些點心吧。”蘭靜見十三阿哥不着急的樣子,覺得自己更是犯不上着急,於是乾脆將桌上的點心也往那邊推了推,而十三阿哥,也真就取了一塊吃了起來。

等到十三阿哥終於喝完了果汁,舉步進裡屋梳洗更衣之後,去接那兩位格格的人也已經回來了,中間的進程很是順利,沒有出什麼意外。

“讓她們進來吧。”蘭靜淡淡的吩咐着。

“奴才給福晉請安。”過不多時,富察氏和烏蘇氏就在丫環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並給蘭靜行了一禮。

“起來吧,”蘭靜看了看她們,微笑着說道,“宮中一別,你們過的可還好嗎?”

“謝福晉關心,”富察氏和烏蘇氏恭敬的回答着,“奴才們過的很好。”

“那就好,”蘭靜點了點頭,“希望你們以後在這個府裡能過的更好。”

“奴才謝福晉。”富察氏和烏蘇氏對蘭靜又行了一禮。

“你們也不用這麼拘束,”蘭靜笑了笑說道,“我這個人你們處長了就知道了,並不是一個很計較的,只要你們安分守已,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不過醜話也要說在前面,若是有人想生事,我也是不怕處罰人的,這一點,希望你們能牢牢的記着。”

“奴才謹遵福晉教誨。”富察氏和烏蘇氏趕緊躬身領命。

蘭靜又與富察氏和烏蘇氏寒暄了幾句,終於將十三阿哥等出來了。見他落坐之後,富察氏和烏蘇氏又趕緊上前大禮參拜。

“好了,開始吧。”十三阿哥對蘭靜點了點頭。

蘭靜又對楹嬤嬤使了個眼色,楹嬤嬤會意的吩咐下去,自有丫環們開始準備着奉茶的儀式,正當富察氏剛剛跪到十三阿哥面前,準備去端起茶碗敬茶的時候,天色卻忽然一暗,外面也傳進來了一些喧譁的聲音。

“怎麼回事?”蘭靜皺了皺眉。

“你且站過一邊。”十三阿哥吩咐着還跪在地上的富察氏道。

察氏深深的低着頭,多餘的話什麼都不講,小聲的答應着,連忙起身站到一旁的烏蘇氏身邊去了,而這時小樓已經快步往處走,準備出去查看情況了。

“回爺和福晉的話,”還沒等小樓走出去,外面就有人進來了,卻原來是那四色水果中的杏兒,只見她一臉緊張的說道,“外面天狗吃太陽了。”

杏兒此話一出,屋裡的人臉色都有些變了,蘭靜當然知道這是日食,是一個很正常的天文現象,但這種事她當然是不會對衆人做解釋的,而十三阿哥已經站起身來了,“走,出去看看。”

跟着十三阿哥走出屋外,果然見天色越來越暗,而那些個丫環僕人們,都是臉色發慌的互相紛紛議論着。

“爺,福晉,”杏兒也跟了出來,臉上還是一片慌亂的神情,並緊張的說道,“這天狗吃太陽可是不吉利,也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兒了?”

“噤聲,”蘭靜皺着眉喝斥杏兒道,“這話是你能說的嗎?”

“是,”杏兒忙低頭認錯道,“是奴才失言了。”

“既有日食,就要行救護禮了,”十三阿哥淡淡的看了杏兒一眼,然後對蘭靜說道,“我這就過去了。”

救護禮?這日食的自然現象,如何能救護的了?其實早在唐太宗的時候,李淳風就已經可以預測出日食發生的時間了,可是直到現在這個時候,在已經有儀器能對日食進行觀測的時候,卻居然還是要在日食發生的時候,行什麼救護禮,這實在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可是現行的制度就是如此,人們也還是會將這日食視爲不祥之兆。

“爺小心。”蘭靜自然不會去對這救護禮進行點評,只叮囑着十三阿哥,並叫過張瑞來吩咐道,“好好侍候着爺。”

將十三阿哥送出去之後,蘭靜看了看那兩個新進府的格格,見她們的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了,心下暗暗一嘆,聲音放柔了些說道,“爺還得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們先去歇着吧。”

察氏和烏蘇氏低低的答應一聲,由蘭靜分配給她們的丫環們引領着出去了。

“好了,你們也下去吧。”蘭靜對包括那四色水果在內的其他丫環和下人們吩咐道,“記着,不要隨便亂傳些個沒邊沒影的話。”

些下人們答應一聲,紛紛退了下去,杏兒也沒多說什麼,和其他水果在內,一起恭敬的行禮領命退下。

“福晉,”等閒雜人等都退出去之後,楹嬤嬤小聲對蘭靜說道,“這兩位格格剛剛進府,就趕上了天狗食日,即使你吩咐在先,怕是傳言也肯定不會少了。”

“如有不聽吩咐的,就從重處罰,”蘭靜皺着眉說道,“敢議論主子的是非,這種行爲是絕不能縱容的。”

其實蘭靜是明白楹嬤嬤話中之意的,她想借着這件事把那兩個格格打壓下去,剛一進府,就天降不祥,這種風聲若是傳了出去,她倆以後怕就很難出頭了,而說實話,蘭靜的心中也並不是沒有觸動的,只是再想過之後,她還是決定暫時先不要有所動作,反正今天的這個事兒,大家都已經是看到的,如果這兩個格格以後能安分守已,不給自己找麻煩的話,那自己也可以壓下這個事不提,如果她們偏要來惹自己,那壓下去的事,想要再提起來也並不難。

只是蘭靜可以壓下府中的聲音,卻壓不下府外的聲音,新賜給十三阿哥的兩個格格入府的時間並不是保密的,那天出現了天狗食日的現象,也是明擺着的,而會將這兩者聯合到一起,並很快將這個新聞傳得沸沸揚揚,蘭靜就覺得很有些可疑了,在那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是有很多的,可卻只有十三阿哥府裡兩個格格進府的事兒傳得這麼兇,這又怎麼能不讓她懷疑是有心人而爲之呢?

到後來,這個消息居然還傳到宮中去了,甚至還驚動了太后,蘭靜也因此被召進了宮中詢問。太后的話雖沒說得那麼明,但蘭靜卻能隱約感覺出來,她是在懷疑自己從中做了手腳,不,並不只是懷疑,其實她是有些認定的,而且言語間也有了敲打自己的意思,蘭靜覺得自己很冤,簡直是冤出大天來了,自己雖然也打算着以後或許可以利用這件事,但現在發生的一切,卻實實在在的與自己沒有關係。

“皇瑪嬤,”蘭靜也不管太后的話說的是明是暗了,總之自己是不能背這個黑鍋的,太后的話說的不明,自己的話卻是可以說明的,於是對着太后跪下來,磕了一個頭,然後擡起頭來誠懇的看着太后說道,“您話裡的意思,孫媳明白了,可是孫媳卻有話要跟您說,孫媳對天發誓,將富察氏和烏蘇氏進府與天狗食日的事兒聯到一起來說的,絕對不是孫媳,事實上,孫媳在府中已經下了嚴令,絕不許人傳出這個話來。”

“原來是這樣,”太后點了點頭,“我就想,以你的性子,應該是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的,現在聽你這樣說,知道你能這麼做,那我也就放心了。”

蘭靜卻是一點兒也沒放心,因爲她看出來,太后並沒有相信自己,至少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她也不怪太后懷疑,畢竟壞了這兩位格格的名聲,將她們打壓下去,最直接的得利之人,可不就是她嘛。雖然她在府中嚴禁傳出這種話來,但人家也可以說是自己欲蓋彌彰,故意以此來引起大家的關注也是有可能的。

“皇瑪嬤,”蘭靜想了想,乾脆換了個角度來說,“孫媳知道,這種話傳出來,看起來最受益的是孫媳,所以孫媳也就最有嫌疑。雖然您瞭解孫媳的性子,是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但架不住別人相信,也架不住別人會以爲孫媳即使沒做出這樣的事兒,至少是推波助瀾了的,所以孫媳請求皇瑪嬤,請您和皇阿瑪派人詳查,看看這話到底是誰放出的,也看看是誰在害我們爺。”

“你說這人是在害老十三?”太后皺了皺眉。

“是的,”蘭靜肯定的點頭,“放出這話來的人,當然是在害我們爺,皇瑪嬤您想啊,將我們爺府中進人,與天狗食日連到一起來說,現在看來只傷了那富察氏和烏蘇氏的名聲,可誰又知道再過些時候,是不是又會有人將我們爺扯進去一起說?再有,將我置於這嫌疑之地,我的名聲毀了,我們爺的名聲又會好到哪裡去?”

“太后,”這時也被太后召過來的敏妃娘娘插進話來說道,“臣妾相信蘭靜,臣妾也覺得,傳出這個話來的人,針對的不是富察氏和烏蘇氏,也不是蘭靜,而是胤祥。”

“哦,你是怎麼看的?”太后問敏妃娘娘道。

PS:這一章寫的很是糾結,到現在還沒寫完,也不甚滿意,但時間快到了,所以先添加些資料更出來,會馬上寫好並進行改正的,請大家諒解。

雍正密查十三喪儀上百官表現的結果:

雍正八年五月十九日。奴才塞因圖、尹扎那謹奏,爲揭報失禮王大臣事。經觀察議事處所之王大臣,於本月初五,信郡王早上來後,即在西廂房內北炕上躺臥。良久,傳一人進來捶腿,太陽早已升高之後,纔起來走出。固山貝子弘春(十四的兒子)早來之後,即在廊下臺階上躺臥,在信郡王起來走出之前,纔起來坐下。所有聚集之王公等,均鋪有黑色緞面鋪墊,惟有公諾拖和、永奇二人每次皆有花鋪墊。副都統宗室色布肯在諸大臣列坐之前,將涼冒摘下後執於手中扇風。監察御史關柱(此人是十三的小舅)摘掉涼冒在大臣等背後門檻上背對着坐。

初六日:公滿都護在供設餑餑桌子進來時,捲起褂子,如同騎馬一般。

初八日:爲副都統伊都善執拿涼冒之人帶有絨纓涼冒。

初十日:公滿都護早來後,在東廂房廊下臺階上坐,不久摘下涼冒躺臥。

十一日:滿都護在供飯時未進去,站在門外,從此每次站在大門之外。

十五日:都統伊里布帶纓穗去聚會,前幾次去皆帶纓穗。

十六日出去,早晨滿都護在聚會處所,當行至大街時,已不見滿都護。行至門洞時,又回到人羣中。出城之後,各王公等皆騎馬先行,只有裕親王、貝子弘春,公弘日至步行至昌運宮。(雍正還說什麼:“宗室王公人等及舉朝文武大臣官員皆遵例步送數十里,盡哀盡誠,出於自然之本良,無一人覺勞倦者”不知他看了這個密報,作何感想)

十七日:內大臣,散秩大臣等共同供設中午之飯桌,餑餑桌。前去這有九人,供畢出來後八人才到(包括孝敬皇后的弟弟武格)而其餘人未去。

公噶爾薩於初九日剃頭,侯馬蘭泰在聚會處只見一次,再未見到,爲此謹奏聞。

雍正八年五月二十二日。奴才塞因圖、尹扎那謹奏,爲揭報失禮王大臣事。

本月二十一日公滿都護在天黑濛濛時即來到聚會處所,站立於正門前香殿之後東側房山牆根前,叨着菸袋對屬下人高聲怒曰:“令爾帶來我之緞面褂子,何以帶來此褂子”等語言畢,即於就地鋪上鋪墊,面東而坐,又吸三四袋煙,喝一碗茶後又面北而坐。正門前東側搭有棚子,所有聚會大臣都坐於棚子內,而公滿都護獨坐於兩丈開外之處。祭文送來之前,又起而往西來…王公等皆不插翎子,唯公弘燕插翎子。公納木圖、副都統馬哈達、署理副都統曾保等已經剃頭,經奴才等觀察得,剃頭已有五日。爲此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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