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返回學院後,一個校領導找到我。他問我要治療病例證明,我從在宿舍打撲克的孟虎他們那裡拿了證明,交給他,他簡單的翻了翻,雖然吃驚上面開的證明,但他卻並沒有反駁什麼,畢竟趁機多要個錢的心思誰都能理解。
可當這個領導看到醫院給我開的證明時,他就鬱悶了,上下打量我一下,整個人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怎麼就腿部輕微性骨折了?骨折了還能這麼跑來跑去?他着實覺得我們做的太過分了,陰沉着臉,他拿起我的病例證明問道:“你這個是怎麼回事?早上都是活蹦亂跳的,你這下就小腿輕微性骨折了?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我懶得跟他說什麼,我直接將醫院給我做的透視交給了他。前些天替宋波打拳賽,差點被那個瘋子將腿掰斷,雖然這些天來,趙志強給我做了很好的治療,但從透視上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一些小傷痕的。
我說道:“我說領導大人,看到了嗎?今天剛剛拍的,要不是我是個運動健將,恐怕我也倒牀上去了,得了,你就說給不給我們報銷吧,你要是不給報銷,我立刻找院長去,他要是也不給報銷的話,那我就跟媒體說去。”
這位領導瞪了我一眼,說道:“好吧,那就這樣,花銷是七萬六千,嗯,我這就給你們報銷。主任說了,每人再給你們兩千,這算是對你們的道歉吧,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以後好好的做學生,不準再惹事了啊!”
何主任將這件事情交給了這位領導給我們將事情解決,他不想再面對我們了,這事情有夠讓他惱火的。如果在面對我們的時候,恐怕他都會忍不住跟我動起手來。何主任上午的時候,跟這個領導說:“你給他們報銷了醫療費,然後隨便給他們點兒錢,讓他們別鬧事了就行了。”
“領導,您忽悠我呢?沒人才兩千,你不覺得太少了嗎?在我們受傷期間,不能參加鍛鍊,吃喝還都必須好一些,補身子,還有精神創傷,你兩千塊錢就想打發我們嗎?開什麼國際玩笑?”反正他們服軟了,那何不獅子大開口呢!
“那你想要多少?”這位領導臉色沉沉的。
“這樣吧,我們也不多要,反正你也說了,七萬六加上八千,這都八萬四了,你乾脆給我們補個整數得了,不差那點錢不是!”
“你……”這位領導隨後一想,算了,趕緊打發了得了。他道:“行,我就給你補個整數的,九萬啊,我這就給你取去。”
“打住,九萬是整數?忽悠我呢?那你怎麼不給我說個八萬五呢?十萬,要麼給我們十萬,要麼我這就走,今天晚上整個事件就上報。”
領導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我這樣一個學生,甚至半輩子了,這樣的人都沒見過。趁機敲詐?真虧這小子有這個膽子。
領導沒了脾氣,他說道:“得,十萬就十萬!”
片刻後,他取了十萬給我,有點鬱悶的跟我說道:“給,這是十萬,要不要在點點?”
“是要點點的,不然給你糊弄了!”我煞有其事的一張張點了起來,領導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
……
出了辦公室,我想了想,跑出學院,從幾個銀行纔好不容易取出二百萬。我用一個大包裹裝着,打車回了學院,然後跑回宿舍,對着幾個依舊大牌的三個傢伙,我直接拎着包裹扔到了他們中間。我說道:“這是給你們的,我說給你們就是給你們的,你們自己分,誰要跟我囉嗦我一把火燒了。”
說完,我不理會他們就走出了宿舍。等三個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打開包裹後,一個個的愣住了!
我出了宿舍門,直接去舞蹈系我找我們舞隊的小辮子練了一個下午街舞。晚餐時,我請小辮子跟她的兩個老鄉吃飯,小辮子叫張倩,他的老鄉,一個稍微有點胖的傢伙叫錢途,另一個清秀的傢伙叫羅智明。
吃飯我們是在學院外的小飯館吃的,我順便喊了孟虎三個,嘿,說了請他們吃飯的。他們三個看到我很激動,一個個的說不能在這裡吃,我們得去大飯店好好的吃一頓。爲了不讓他們顯擺,我冷目盯了他們一眼,隨後輕聲警告了一聲:財不外露。
吃過飯,我沒阻攔的讓孟虎給付了帳。送他們回了學院,我接到了葉凌風的電話。他問我在哪兒?我告訴他在學院門口呢!
“等我。”他叫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不過幾分鐘,葉凌風便開着他的跑車帶着倆美女跑了出來。正是謝曉雪跟許樂,好久不見,這兩個丫頭的臉上都有了一種不可言喻的紅潤。我們都猜測不到的是,這兩個小丫頭這段時間性-福死了,拋開了心結,兩個女孩子現在恩愛的很,雖然還是很秘密的,但一個宿舍的丫頭,泡在一起的時間還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且每晚都相擁而眠,對宿舍另兩個姐妹的調笑,她們也可充耳不聞,置之不理了。
在天宮KTV包房裡,我們邊喝着酒,邊聽了謝曉雪跟許樂的歌聲。謝曉雪的歌聲比較狂放,是我喜歡的類型,唯獨的是有點鳳凰傳奇的味道,歌詞都是情情愛愛什麼的,落了俗套,這是我不喜的。至於許樂,她的歌聲比較清麗,後來,謝曉雪建議說:“許樂,你最近不是創作了一首新歌嗎?唱給他們聽聽。”
“哦?”我來了興趣,她們兩個剛剛唱的也都是別人的歌,能聽到她們自己的歌,這纔是精彩。我從來都反逆古人留下的思想,因爲我們能夠想到,甚至超越,我堅信自己,堅信原創!
“這!”許樂有點難爲情,她的這首歌的創作靈感就是她跟謝曉雪的錯愛,所以不大願意唱給我們聽,可既然謝曉雪都提出來了,她也只能找個理由推掉了,她道:“沒有樂器,唱起來不好聽的。”
“沒事兒,你就清唱吧,你嗓音那麼好。”謝曉雪不無鼓勵的說道。
許樂無奈,答應了,她道:“那我就清唱給你們聽聽吧,不過,你們聽了可別笑話我啊。”
“怎麼會呢?我們堅持原創。”我對許樂笑着,隨即問道:“對了,你創作的歌曲叫什麼名字?”
“《爲什麼是錯》!”許樂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目光有些迷離的看着謝曉雪,她的口緩緩張開,清麗的聲音發出:
蝴蝶離開了花朵;
生命是否還有追求?
我蹣跚在雨中,揹負沉重!
可憐眼淚都不如雨滴,而我,還在追求什麼?
爲什麼是錯?我追尋生命的痕跡,尋找什麼?
你在雨滴後的臉,太過模糊,你是否是我的愛,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
許樂的歌聲逐漸高昂,這越發吸引了我,從歌詞裡,我也聽出了一份沉重!她,或許真遇到了什麼。卻見許樂唱出了眼淚,她一把抱住謝曉雪,邊唱邊哭,這讓我跟葉凌風都愣住了。
唱完良久以後,許樂還止不住哭泣,謝曉雪回頭對我們笑了笑,說:“我帶她去洗手間洗洗臉,你們繼續玩兒。“待她們出去後,葉凌風惱憤的喝了杯酒,說道:“啥啊,竟裝可憐,生活,不就是缺錢了嗎?待會兒嗨皮完了,哥一人給她們個十來萬。”
“現在這個時代吧,錢還真是一切了。”我苦笑着,雖然我並不這麼認爲,可碰到了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給我宣達的。你讓我怎麼樣?不去信嗎?如蘇曼亭的第一次,如杜丹!
這時,葉凌風滿臉邪氣的笑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是灰色的藥丸一樣的東西。只見他倒出兩顆,捏碎了放進謝曉雪同許樂的杯子裡,看我迷惑的眼神,葉凌風笑道:“不知道這個是啥?”
我點了點頭。
葉凌風道:“搖頭丸啊,很嗨的,吃一顆,保準你精神百倍,不停的搖頭晃腦,哈哈……”
“毒品!”我臉一沉,這東西早就聽說過會讓人上癮的,可看葉凌風的樣子又有點不像。
葉凌風道:“什麼啊,雖然這個也是毒品,但他不會令人上癮的,只是跟興奮劑差不多,吃了會讓人很精神,想不停的動,停都停不下,給,你也來一顆,待會兒了等兩個小丫頭喝進去後,你就吃下。保準她們忍不住的跟你嗨皮了,你要上哪個?小雪還是許樂?哥今天算是壞你事兒,給你陪個不是,讓你先選,選兩個都沒問題,只要你有那精力。”
‘啪’我一把打掉了葉凌風遞給我的藥丸,隨後憤怒的站起來,又一腳將謝曉雪同許樂的酒杯踢出去。我指着葉凌風喝罵道:“你他孃的是個混蛋。”
葉凌風變了變臉色,他說道:“小強,不帶這樣的吧?不就是出來玩玩兒嘛,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草,你他嗎的給人下毒,還有臉說玩玩兒,要玩兒找小姐去,我管你個屁,可你對謝曉雪跟許樂這樣,我真想拿耳刮子抽你。”
“小強,你別以爲自己有點身份我就一直忍讓着你啊,中午的時候就夠我鬱悶的了。行,你說你對,我忍了,晚上擺給你賠禮道歉,請你喝酒,陪你玩女人,你他嗎的倒好,給我擺臉色,真當自己無敵了?”
“你他嗎的……”我伸手就要揍這個傢伙,但半空我還是停住了。看着葉凌風許久,我纔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開了,謝曉雪同許樂站在門口,看了會兒,覺得氣氛不對,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了?”
我收回了手,說道:“沒什麼,凌風喝醉了,他要走啊。”
葉凌風看着我,滿眼惱憤,他狠狠的點了點頭,起身招呼也不打的離開了。謝曉雪同許樂自然也能看出些什麼,好奇的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們鬧彆扭了?”
我苦笑一聲,說道:“算是吧,好了,沒事了。你們還要不要玩兒?”
“不了,許樂今天狀態不好,等以後有機會,我們請你喝酒,不過,可不是這豪華的地方啊。”謝曉雪知道今晚誰也沒了心情。
“好,哪裡都行的,小強我是吃過苦的人,蹲地攤喝酒跟這裡都一個感覺,只要有美女陪着就好。”
謝曉雪眨巴着眼睛,說道:“要不,我今晚陪你?”
‘好啊好啊!’我心裡不無歡喜,可今晚誰的心情都糟糕透了,看許樂剛剛還哭哭啼啼的,我苦笑道:“你還是趕緊送許樂回去吧,睡個覺,明天的太陽更美好。”
隨後,我們結賬出了天宮,在走出去後,一個柱子後面閃現出一個人影,目光陰冷的盯着我們,他緩緩開口道:“樑曉強,老子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回去的的士上,我問已經安靜下來的許樂道:“家裡出了什麼事嗎?如果是缺錢了,你跟我說,我手頭還有不少閒錢,你可以先拿去用的。”
許樂搖搖頭,說道:“不是錢的問題,只是我心情不好而已。”
“哦,那就好,如果經濟上有問題,不用跟小強我客氣,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隨意聊着天,直到送她們回了宿舍樓,我這纔回宿舍去。小風吹過,我嘆了口氣!爲所有,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