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瑜晨?”宓瑾試着喚回宇文瑜晨的失神。
二人相視一笑,宇文瑜晨輕輕摟着宓瑾。“你不會離開我,不會背叛我,對嗎?”
宇文瑜晨突然展現出的忐忑令宓瑾心疼,他似乎正困擾於一些痛苦的事。
“我不知道你在恐懼什麼,但是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孤單,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學會珍惜現在,展望未來。我會陪着你,我會和你一起承受。你不用在我的面前隱藏自己的情緒,也別拿冷漠來掩飾自己的脆弱,我在,你不要壓抑自己,行嗎?”她伸手回抱宇文瑜晨,這一番話,就是承諾,她稀裡糊塗,也不忍心就給了他這樣的承諾,這是她永遠也不想的,這句話意味着自己要永遠困在暗無天日的皇宮裡,可是,她現在也許不怕了,有了宇文瑜晨,她還有什麼好抱怨,去逃避。抱着他也能感受到他顫抖不安的心跳。
“是啊,有了你我不會再孤單,有你真好。能抱着你就很安心。是你讓我體會到幸福是什麼滋味,還記得你的八寶粥,你是第一個爲我親手做早膳的人。那是我嚐到過的最好喝的粥,可是也是那一次你讓我動怒了。”他放開宓瑾的身子,很是認真地不滿意地看着宓瑾,看得她是一頭的霧水。
“爲什麼?”宓瑾很自然地問道。
哪知宇文瑜晨輕敲她的頭,哭笑不得:“身爲皇后竟然給除了我之外的人盛粥,你還好意思笑,以後都不許你這樣!”
“你氣什麼?好歹那幾位大臣陪你徹夜密談,人家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計較這些啊?”宓瑾理直氣壯,好笑地回瞪宇文瑜晨。
“這也不行,除了我誰都不行!”宇文瑜晨吻上宓瑾的脣,輕啄一口,似乎是想堵住那張嘴裡接着反抗他的話。
這招果然行得通,宓瑾立刻沒話了,小聲嘀咕:“霸道!”卻被他聽去了。
“那也只對你!”
宓瑾聞言嬌羞地蹭進他的懷裡,心裡樂開了花。她不討厭與他接觸,那既然這樣了,她也沒必要糾結於一些自身的原因。本來就是死心塌地愛着他,和他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了。不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要解決。
宓瑾謹慎地問道:“那,菱妃呢?你是因爲我才冷落她的嗎?我覺得我自己好像是你們二人中得第三者,你知道的,她,她愛你,我……”
“你不用這麼想,在你沒出現之前,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而且她曾經捨生救過我。我很感激她,甚至連我自己都以爲是真的愛上她了,直到遇見了你,才發現自己的心沒有在她的身上。開始不受控制地關注你,就感覺對你和對她是不同的感覺,有種早已認識的錯覺,彷彿沉睡冰封的心一下子就活過來了。而且經常會夢見你抱着一個嬰兒離開我,醒來後心裡是生生的疼,感覺很真實又很熟悉。羽兒,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對於菱兒我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感激,而你不一樣,你是特別的,知道嗎?是你讓我感受到了希望和幸福,所以,不要讓我一個人。”
“你很怕孤單!”她心疼地看着他,握住宇文瑜晨的手,想要這樣驅除他的恐慌。
他不否認:“以前孤單慣了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感覺了,是你帶給了我一點溫暖,讓我厭倦了孤單的生活,你說我能不牢牢抓住你這顆對我來說是救命的稻草嗎,所以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過!”字字真切,言語認真。
這一次,她不想放
開了!
“難道以前過得不好?”雖然知道帝王家沒有什麼好不好可言,但是她就是問了。
就在她意味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宇文瑜晨淡淡地開口:“兒時我就被父皇封爲太子,只因父皇對母妃的癡戀,不過,也許是因爲父皇因愛昏了頭,失去了理智,沒有想到也是因爲這樣害了母妃。”
“母妃?你,你不是太后的兒子?”宓瑾驚訝,似發現了新大陸般,瞪大了眼問道。才發現對他的瞭解也就只有那麼一點。
“你身爲我的妻子,對我這個丈夫還真的不上心,宮裡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卻唯獨你不知道。你自己說你該不該罰,嗯?”他倏地湊近她的脖子,呼出的熱氣使得宓瑾脹、紅了臉。
她不適應地輕輕推開他,直覺告訴她,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講,她也需要從他的口中對他更加了解,不自在地說:“你,你先繼續,懲罰留着再說。”
他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又繼續道:“母妃在宮裡總是格格不入,想一些新奇的東西,父皇寵愛母妃,每晚留宿在母妃那兒。她會經常唱一些很奇怪但是很好聽的歌兒,母妃真的是個奇特的女子,男人三妻四妾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父皇是皇帝,可是母妃就是會經常會抱怨父皇的三宮六院,因爲這個還時常和父皇賭氣。母妃說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看得出母妃很愛父皇,不然也不會因爲這樣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後來母妃被打入冷宮,父皇經常偷偷過去看望母妃,本來是想保護母妃,不巧這樣還是出了事兒,父皇爲了母妃的事失了神,日日麻痹自己,從此很少理會朝政,身爲太子我必須肩負起整個國家的擔子,在朝堂上遭到大臣的刁難,宮裡也時常受其他皇子的欺辱,只爲他們不服,也只因母妃在宮中無地位。那個時候我告訴自己必須要強大起來,在那一段日子裡,孤軍奮戰,沒有任何人是站在我這邊的,後來遇到了容妃,她不好明着幫助我,只好在暗中施以援助。對於她的示好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在那一刻,我也隨着這一切的變故用冷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後來,在無意中,我發現母妃的死不是意外,母妃的遺體也跟着消失了。當我逐漸獲得實權以後,就開始着手調查,但是畢竟事情過了那麼久,查也不是那麼的容易。”說着說着他的眼神越來越黯然,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陷入了痛苦中。
屍體消失了?毫無道理啊,難道有人偷運了出去?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妃並沒有死?”她大膽地提出自己的猜想。宇文瑜晨的母妃她很是好奇。就是她的哪些想法在古代也是少有人會這樣想的,這麼先進的想法是屬於現代的,等等,難道……
“沒死?我也有想過,但是既然沒死,爲何她沒有出現,母妃就忍心看着父皇日日消沉?會忍心不理我?”
也對,無論如何,若是還活着都會想辦法來接近他們。直覺告訴她,宇文瑜晨的母妃不簡單,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她的原則,在男尊女卑的古代沒有人會這麼想,就古代那些破規矩的影響下,怎麼也不會有這樣“新奇”的想法,而在現代,這纔是二人之間的原則。
“你媽媽都給你唱了些什麼歌,你還有印象嗎?”爲了證實她的想法,她也沒有考慮過詞語慣性地就問了出來。
“你剛纔說什麼?”他驚愕的看着宓瑾,略顯得有些興奮。
“什麼跟什麼,我在說唱什麼歌啊。”宓瑾一時沒有發
覺自己有什麼問題。
“你剛纔說媽媽?”他微眯深潭般的黑眸,煞是好看,不過,現在不是他好不好看的問題。
“嗯,是啊,嗯?”她點頭,想想才發現古代沒有這個稱呼,這句話出了紕漏:“不是,我是說……”
她正想爲自己一時的詞語錯誤解釋卻被他打斷:“以前母妃總是讓我叫她媽媽,父皇始終不願意,當時我還納悶,羽兒,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稱呼,有時候我覺得你和我母妃一樣,可我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瞎說的,一時口誤,口誤,呵……”在宓瑾裝傻不明白下,把他騙了過去,天吶,難道要她說她不是慕容纖羽,她應該有同伴了,她敢肯定他的母妃沒有死,眼下是該如何下手去尋找呢,茫茫人海的。
“那你母妃叫什麼名字?”
“蕭遇。”
蕭遇?這個名字好熟悉,她一時又想不起來了。穿越過來的同伴。所以不管是爲了宇文瑜晨還是她自己,她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羽兒,你剛纔不是說先把懲罰留着嗎?現在我講完了,你對自己的夫君也該有所瞭解了,怎麼樣,受罰吧。”宇文瑜晨突然湊近宓瑾使得她不知所措。
“幹,幹嘛,什,什麼懲罰,嚴重嗎?”宓瑾條件反射地往後退,宇文瑜晨拉住她,宓瑾在他的手下微微顫抖。
“現在就告訴你懲罰是什麼。”他倏地將宓瑾壓倒在牀給了她很好也易懂的解釋,正打算起身推開他,無奈,他吻上了她的耳垂,瞬間酥麻了,連動也不敢動。
吻小心而溫柔,神情,可以清晰地聽見他粗獷的喘息,伴着聲音的粗重,他的吻也變得狂躁起來,帶着霸道的侵略性。
“羽兒,我要你!”他沉重地喘着粗氣,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兩人的衣物早就不知了去向。
“啊?我……”還沒有說出來的話淹沒在了他霸道又溫柔的親吻中,他的手開始在宓瑾的身上游走,她一點也不排斥,只是靜靜地閉着眼,隱約地有些期待。
打在身上的吻漸漸燃起了心中的慾望,身體不自覺的迎合上了他,身心的觸摸到了漫天星辰。
芙蓉帳暖度春宵,香風飄渺。
清晨醒來,牀上已是空空如也,趁這個機會。
“祥瑞,事情差得如何?”宓瑾端坐在貴妃椅上。
“小蘭應該是被人要挾,她的家人落在他人手裡,至於幕後黑手如今恐怕還說不清,不過,主人現在擔心的是娘娘你的安危。”祥瑞沒有往常的嬉皮笑臉,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放心,我目前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告訴爺爺我這裡有清幽,叫他不要擔心。對了,我的孩子怎麼樣了?”她是想死他們了。
祥瑞是慕容爺爺的人,爺爺是無憂山莊的主人,妤萱和瓊宇也都在那兒。現在她自私地想要陪在他的身邊,就要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以前不管是誰要對付她她都可以不在意,反正一心想到的是離開皇宮。而如今,抱着這個想法可不對,她也該適當的關心關心了。
“小小姐可愛極了,很討人喜歡,她就像是個開心果,誰抱着她都會笑得合不攏嘴,小少爺就深沉多了,不哭也不鬧,沒人能逗笑他,反倒是小小姐愛‘欺負’他。”
“是,是嗎?呵,呵呵!”怎麼這樣,瓊宇你這個樣子她怎麼放心,哪有不哭也不鬧的嬰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