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放開我!夏雨晴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就這麼掉在了地上,使勁掙扎着想要掙脫身後的束縛。
就在這時,一聲嬌叱突地從身後傳入了她的耳中:“別動。”
夏雨晴的雙眸驀地瞪大,這個聲音是……江肥皂!
夏雨晴掙扎的動作驀地一頓,爾後便越發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夏雨晴,別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江兆柔類似警告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了過來。
“!”江肥皂知道自己的身份!夏雨晴渾身一僵,徹底的忘記了掙扎。
江兆柔察覺到了夏雨晴的鬆懈,輕舒出一口氣,這才緩緩的放開了夏雨晴的嘴巴:“噓,別出聲,不然你跟我都得玩完。”
“這位姑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魏明,並非你口中的那什麼夏雨晴。”夏雨晴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乾笑着江兆柔,魏明魏玥乃是她與風霆燁的化名。
江兆柔不屑的睨了她一眼,雙手抱胸冷笑道:“不用裝了,明人不說暗話。你真以爲你隨隨便便易個容我就認不出你了。尤其是你這張臉,上次在市集上看的時候還有兩撇小鬍子,一轉眼的功夫小鬍子就沒了,你真當我是傻的呀。”
“……”原來江肥皂真的比想象中的要聰明許多耶。不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媽了個蛋,鬧到最後他們沒被長公主識破,卻被江肥皂給認出來了嗎?枉費自己昨天還那麼費力的掩飾,當真是浪費感情。
“不過,你這張臉也確實挺有迷惑性的,一開始我也不太敢確定你的身份。”
“那你是怎麼確定的?”夏雨晴剛一說完就想自扇耳光了,叫你嘴賤叫你最賤,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江兆柔的眼中劃過一絲瞭然,揚着下巴一臉輕蔑道:“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蠢。”
“……”臥槽,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夏雨晴一臉憤然的橫了江兆柔一眼,只可惜她自以爲惡狠狠的眼神配上她如今這張臉怎麼看都有點可愛……
江兆柔似被她逗樂了,像當日捏二寶寶的小臉一般,捏了捏夏雨晴一把。夏雨晴迫於如今的形勢,只得待在原地任她對自己上下其手。
“唉,我終於知道那天那個小寶寶像誰了,仔細一看,你還是挺可愛的。”
“……”你纔可愛,你全家都可愛!可憐沒人愛!
“好了,不逗你了。你們最大的破綻,就在你身邊的那個丫頭,那個丫頭好像從你在燁國皇宮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吧?後來……咳咳,我綁架你的時候還被她砍傷過呢。”江兆柔說到最後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嚇得夏雨晴慌忙退後了幾步,一臉戒備道:“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你找翠兒玩去,欺負我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嚶嚶嚶,千算萬算,竟然忘記了翠兒和江兆柔那個時候見過!
江兆柔盯着夏雨晴看了好一會,這樣的她讓夏雨晴想起了當日自己被綁架時,江兆柔威脅自己要是自己再敢鬧事就拔了自己的舌頭,不讓自己吃飯,還想劃花自己的臉。現在又落到了她的手上,難不成她還想着實現當初未曾實現的威脅,拔了自己的舌頭,劃花自己的臉?!
夏雨晴越想越是這麼回事,此處人煙稀少,正是殺人滅口,棄屍荒野的好去處!
江兆柔眼見着夏雨晴一步步往後退,不知怎的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一步步的朝着她逼了進去,直把她逼到角落處,方纔一把撐到她的臉頰邊上問道:“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什麼?”
“你們跑到蜀國來究竟是爲了什麼?或者說你們進公主府究竟是爲了什麼?”
“……”
“還有昨天你叫成姐姐的那個男人,那些血其實也不是什麼……咳咳,而是真的血吧?這麼說來那位藍姑娘,哦,不。應該說連那位藍大人都是你們的人吧?”江兆柔似笑非笑的盯着夏雨晴。
“……”江肥皂,你的腦筋要不要忽然間轉得這麼快啊!你以前不是挺笨的嗎?難不成最近腦袋被門給擠了,一下子變聰明瞭?
江兆柔看着夏雨晴不自覺神遊天外的表情,雙眸微眯,身子微微向前,直盯着夏雨晴眼睛問道:“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啊哈哈哈,有嗎?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想。”
江兆柔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爾後臉上漸漸的浮上了些許的不耐:“少說廢話,說,你們究竟想幹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蜀國,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公主府中,你們是不是想對長公主殿下……或者是對大人做什麼壞事?”
“大人?”夏雨晴微怔,有些疑惑的問道。
“就是姬……姬公子。”江兆柔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逝,前後停留了不過一秒,卻還是被夏雨晴給捕捉到了。
嘖嘖嘖……看樣子這江肥皂真的對小將軍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啊,要是她這裡近水樓臺先得月,那我們家小尚書可怎麼辦?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夏雨晴再一次的神遊讓江兆柔所剩無幾的耐心徹底消失了,連帶着說話的聲音也明顯相較於初時多了幾分嚴厲。
“啊,有有有!你先別激動,我們一點也都沒有傷害你家大人的意思。”
江兆柔被夏雨晴那句你家大人說得小臉微不可查的紅了一下:“既然如此,你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別讓我問第四遍,更別告訴我你們只是路過!”
“路過?沒錯,就是路過,我們真的只是路過。”
“路過?”江兆柔的眼中掠過的幾分譏誚,“路過別的國家邊境的領土也就算了,還路過到別人的京城來了?到最後還好死不死的路過別人的家裡?”
夏雨晴臉上的笑容碎裂了一地,爾後輕嘆一聲道:“好吧,我說實話。其實事情是醬紫的,前段時間消息小曦再一次的離家出走了,並且跑到了我們那,然後在皇宮之時再一次的……咳咳,遇刺了。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纔制止了那膽大包天的刺客,逼問出了買通刺客的幕後主使者。”
好吧,咳咳,其實是某人特意跑進宮通風報信,壓根沒費什麼勁。
“皇儲殿下遇刺?所以你們是爲了幫忙找出那想要謀害皇儲殿下的幕後兇手纔來這的?”
夏雨晴點了點頭,理智的將晏庭芳的存在給掩蓋了過去:“那刺客雖然也不知誰纔是真真正正的幕後黑手,但是他隱隱知道那人是蜀國之人,故而……”
江兆柔微眯着眼沉思了片刻,雙眸微亮道:“這麼說來,你們跑進長公主的府中,是懷疑長公主就是那個謀害皇儲之人?”
“……”江肥皂,乃的腦袋能不能被轉得這麼快啊!一下子就被撕破了神馬的,壓力山大啊!
不對,江肥皂是姬小將軍的人→姬小將軍是長公主的侄子→江肥皂和長公主其實是一夥的!
“!”夏雨晴臉色微變,乾笑了兩聲,擺手道:“誤會誤會,我們只是無意間不小心闖進來的而已,一點都沒有懷疑長公主的意思,一點都沒有……”
求不去告狀啊喂,嘴賤害死人,這下子真要闖大禍了!
就在夏雨晴以爲自己臨近世界末日之時,江肥皂卻是一反常態,啪的一聲,一把抵住了夏雨晴身後的假山,用一種近乎熾熱的目光緊盯着夏雨晴,將她的解釋打斷:“那正好,這樣的話也省得我多費勁了。”
“哦,啊咧?什麼?”夏雨晴一時跟不上江兆柔跳躍性的話語,一臉詫異的望着她。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夏雨晴雙眸驀地瞪大,訝異道,“交易?”
“沒錯。”江兆柔湊近夏雨晴的耳邊,莞爾一笑,“我可以不把你們的身份說出去,但作爲交換,你們得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江兆柔抿了抿脣,似是下定了某樣決心般,緊盯着夏雨晴道:“在你們調查長公主是否與謀害皇儲有關的過程中,幫我……查出長公主她是不是與當年姬老將軍的死有關。”
“!”夏雨晴的臉色驀地一變,詫異的擡起頭看向江兆柔,“你說姬老將軍?姬公子的爺爺?”
姬老將軍不是被小尚書氣死的嗎?怎麼會跟長公主有關?難不成……
“姬老將軍是長公主的親大伯啊!”夏雨晴近乎絕望的吶喊道。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江兆柔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瞪了夏雨晴一眼。
“不……不是,這事你不是應該告訴姬公子的嗎?爲什麼……”爲什麼來找我們幫忙?
“我要是能告訴公子,還輪得到找你們幫忙?”江兆柔的耐心在一點一點的消磨,話語之中多少也摻進了一點點的火氣。
夏雨晴微怔,這纔想起姬老將軍雖然是小將軍的爺爺沒錯,但長公主也是小將軍的姑姑啊,自己的姑姑和爺爺的死有關。不說這事對小將軍打擊大不大,就說小將軍會不會懷疑自己的親人而相信一個外人,便是未知之數。貿貿然告訴小將軍不只沒法子勸服他調查當年之事,還可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江肥皂明顯是沒有其他辦法,纔不得不找他們幫忙,不過……
“可是……你……你不是長公主的人嗎?”
江兆柔微怔,爾後揚脣一笑,一字一頓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只是大人一個人的下屬,而不是長公主或者其他什麼人的下屬。”
“……”
夏雨晴正被江兆柔拉着談人生,另外一邊的風霆燁也沒閒着,一大早起身雖然沒有像夏雨晴那般被一羣前來挑釁的面首們包圍,卻反而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都來了,躲在上面做什麼?”風霆燁自己倒了一杯屋內的茶水,輕抿了一口,低聲提醒頭頂上坐着的某人,“這附近沒別人。”
話音未落,雲中越一個翻身,已然從風霆燁頭上的橫樑之上翩翩落到了他的對面。
風霆燁伸手倒了杯茶挪到了他的面前,眉峰一挑,這才發現對面之人今日有些奇怪。一貫掛在臉上的那種放浪不羈的笑容已經隱去,嚴肅起來的雲中越看上去倒是比平日裡穩重多了。
“昨天晚上可有收穫?”風霆燁率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雲中越沒有回答,雙眸緊盯着風霆燁看了好一會,方纔從胸前取出了昨晚從長公主房中暗格之中偷出來的那些書信。
風霆燁原本還沒怎麼在意,卻在看清書信扉頁上的筆記後,雙眸微沉。
“看樣子,你是認出了這上面的筆跡了。長孫倩柔,長孫……剛開始我還真想不起這名字在哪裡聽過。後來我猛一想起來,皇上,您的母后雖是柳家人,但從小便被接回了母家撫養,隨的好像是你母后母親的姓氏吧。”
雲中越緊盯着風霆燁臉上的表情,冷冷一笑:“長孫氏,當年也算是燁國有名的一個望族。後來長孫氏唯一的大小姐拒絕了當時與其門當戶對的另外一個望族家的繼承人,嫁給了一個窮酸書生。所有人都道這長孫家的大小姐瞎了眼,不選乘龍快婿,卻硬要嫁給一個破落書生。但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個書生最後卻魚躍龍門,成爲了燁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丞相,並且與當朝皇帝稱兄道弟,最終還定下了兒女親家,逼得長孫一族不得不承認這位窮酸女婿,只不過……”
“只不過當年朕那位食古不化的曾祖母提出了一個要求,若想讓長孫家承認外祖父,母后便必須得跟着長孫一家的姓氏,隨母姓長孫。”風霆燁微眯着眼,將雲中越的話接了下去,“你究竟想問什麼?”
“我想問什麼?”雲中越一把拍上了桌子上的那些個書信,“我查過了,父皇之所以對四皇姐特別縱容,是因爲四皇姐跟我們這些個兄弟不一樣。在她出世到成年這段時間,她壓根不曾待在蜀國過。因爲她在未出世之前便連同她的母妃一起被送到了某個地方充當質子,而這個某個地方恰是……燁國。再加上這些書信,風霆燁,四皇姐和你母后其實早就認識了對不對?她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皇姐她究竟爲什麼那麼恨燁國,恨燁國皇室?”
風霆燁的指尖輕划着茶杯杯口,好半晌方纔在雲中越訝異的注視下吐出一句話來:“母后和你四皇姐,她們原來是……”
雲中越的雙眸驟然收緊,死死的盯着風霆燁微動的雙脣,臉色刷的慘白如紙。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下降到了零點,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
“哥哥,我來找你了……了……了!”夏雨晴的聲音忽的從門外傳了進來,爾後兩人只聽得砰地一聲,緊閉的房門就這麼被人從外面撞了開來。
雲中越猛然驚醒,慌忙伸手往桌上一掃,將桌面上的那些個書信快速的收進了衣袖之中。
“小師妹。”
“咦,二師兄你也在啊!”夏雨晴看到雲中越也是一愣,爾後慌忙將門重新關上,一臉疑惑道,“二師兄,你怎麼跑這來了?剛纔跟皇上聊什麼呢?”
“額……聊什麼?沒什麼沒什麼,我們能聊什麼?哈哈哈……”雲中越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被夏雨晴撞到,驚慌失措下,腦袋都有些遲鈍了起來。
“真的?”夏雨晴狐疑的看了雲中越一眼,剛剛進門的時候,明明看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啊!
“當然是真的。”雲中越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慌忙轉移話題道,“小師妹,你們昨天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我剛一回去就聽說你們被困在公主府裡出不來了,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啊,只能說這是一件因爲大姨媽血引發的杯具中的餐具啊!”
“……”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大師兄怎麼樣了?昨天看他好像留了不少的血,不會失血過多就這麼掛了吧?還有晏姑娘怎麼樣了?昨天讓小尚書把她送回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回魏家?”
“晏姑娘沒事,現在好好的待在晏家,就是覺得對不起你們,覺得她連累了你們。至於大師兄……”雲中越輕咳了兩聲道:“貌似傷得有點重,這會子正躺在牀上靜養,就是嘴上停不下來,一直抱怨大嫂和邵尚書不仗義,把他推出去擋刀子。”
理所當然,這話一出口,大師兄的下場便是被他家大嫂很是煩躁的又家暴了一頓,徹底消停了下來。
“還能抱怨呢,那看來還活得挺好的。不過大師兄這話可就說錯了,翠兒和小尚書已經很厚道了。雖說那個時候情況緊急,把他丟出去是有點對不起他,但好歹讓他屁月殳 後宮小說網 落地了啊,養一養也就沒事了。你說要是當時他以平沙落雁式直接撲過去,那後果……嘖嘖嘖……”
“……”好吧,那後果……確實挺嚴重的。雲中越想象了一下夏雨晴所描述的那個場面,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那畫面貌似有點血腥,退散退散,我剛剛什麼也沒想!
“既然他們都沒事,朕和愛妃也可以放心了。愛妃,你頭上怎麼站了那麼多草屑,過來,朕幫你撿出來。”風霆燁淡定自若的看着雲中越在那手忙腳亂的與夏雨晴解釋,挑準了時機方纔插嘴將夏雨晴引到了自己這邊來。
“草屑?一定是剛纔在假山裡被江肥皂壓着的時候沾到的。”
“江肥皂?”風霆燁撿草屑的手一頓,“你剛纔見過江兆柔了?她有沒有對你如何?”
“沒有,對了,你們不說我還忘記了,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們。”
“什麼事?”
夏雨晴轉過頭去,將方纔在假山之中與江兆柔說的那些話簡單的同兩人複述了一遍。
“這麼說來,那個江兆柔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風霆燁擰了擰眉,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漏了陷。
“她懷疑當年姬老將軍的死,與四皇姐有關?”雲中越聽完亦有些吃驚,尤其是在聽過風霆燁剛纔的話後,如今再想想長公主可能做出的那些事,面上不禁帶上了幾分凝重。
“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信她嗎?”夏雨晴擡頭詢問的看了兩人一眼。
風霆燁沉吟了一聲,戲謔一笑道:“等等吧。”
“等?”
“對,雖然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但若是她真有求我們,那她必然不敢將我們的身份說出去,那我們只需要再等一下,某人可能就按耐不住了。”
“……”果然還是總攻大人比較市儈,一下子就想到要逼急某人撈好處了。江肥皂,提早爲你點上幾根蠟燭。
“時辰也不早了,六王爺,此處到底不是魏府,人多口雜。若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在此多做逗留爲好。”
一聽風霆燁下了逐客令,雲中越雖然還有些事想問,但礙於夏雨晴還在,也不好再開口,只得心有不甘的笑了笑道:“說的也是呢,那我就不多呆了,你們好好照顧自己,可別鬧出什麼紕漏來哦。有些話,還是留着以後再說吧。”
雲中越最後看了風霆燁一眼,在夏雨晴反應過來之前,嗖的一聲,往房頂上一竄,不過片刻就消失了蹤影。
“留着以後再說?也就是說,你們剛纔果然還是再說些什麼的吧。”夏雨晴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回過神來,一臉期待的望着風霆燁,“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風霆燁看着夏雨晴那兩眼亮晶晶的模樣,眉峰一挑,上前一步攬住夏雨晴的腰身道:“愛妃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逸致關心其他?”
“啊咧?”夏雨晴忽的覺得背後一涼,一絲不甚美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等等,她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什麼可以秋後算賬的事情?
“!”夏雨晴渾身一僵,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風霆燁見狀,莞爾一笑道:“看來愛妃是想起來了。昨兒個晚上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朕什麼來着?嘖嘖嘖,朕今日若是不親自幫愛妃驗證一下,這不舉之名今後恐怕是要坐實了,所以……愛妃,我們來做點好玩的事吧。”
“……”昨天晚上明明是你招蜂引蝶,害得我不得不出口相救,現在還來怪我咯。媽蛋,你趁我不注意摸哪呢?啊……不要脫我衣服啊!雅蠛蝶!
事實證明,隨隨便便說一個男人不舉神馬的,絕對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某人用血的經驗告訴你,男人在某方面的自尊心其實是很強的!
一大早便被壓在牀上折騰了老半天,直接導致夏雨晴日上三竿便又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可即便在夢中某人還是固執的詢問着那個不曾得到答案的問題。
“唔,你們究竟說了什麼?唔……”
風霆燁摸了摸夏雨晴因爲昏昏欲睡而有些暈紅的小臉,脣角微勾:“說了什麼啊?”
“母后和你四皇姐,她們原來是一對沒有血緣卻勝似親人的好姐妹。”
夏雨晴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再次醒來之時,外面的太陽已經漸漸西斜。
“醒了?”夏雨晴剛一從牀上打着哈欠起身,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循聲望去,正對上只披了一件外衣半躺在貴妃榻上,衣衫半露,秀色可餐對着自己笑得天地動容,萬物失色的美男子……
“……”夏雨晴不自覺的吸了下鼻子,一醒來就看到這種限制級的畫面,實在是……太挑戰人類極限了!唔,鼻血鼻血,趕緊收起來收起來!
“愛妃,你的口水快流出來了。”風霆燁的輕笑聲,成功打破了夏雨晴的幻想,手忙腳亂的伸手想要擦拭,結果還來不及擡手,眼前便是一黑,下一秒自己的便又再一次被壓到了牀上。
“看樣子,愛妃體力還很充沛,現在天色還早,要不我們……”
“……”臥槽,總攻大人乃的腦袋裡除了這種事情以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嗎?我們現在好歹在別人家裡,收斂一點啊!還有美男計神馬的太犯規了!你這是果果的作弊啊作弊。
就在夏雨晴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準備就這麼半推半就的從了之際,忽聽得外面傳來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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