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中,因爲方若嵐順利進入了決賽,而更加緊鑼密鼓進行着決賽地準備了。79閱.關燦燦把寫好的新曲給管哥的時候,管哥一看,雙眼立刻放光。
這絕對是一首很好的曲子,甚至比關燦燦之前所寫的更好一些。又或者說,在選拔賽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中,關燦燦又進步了。
關燦燦的進步,讓人心驚。同時管哥也在心中暗自慶幸着當初把關燦燦招進了工作室中。如果沒有關燦燦的話,工作室不可能會取得如今的成績。
而方若嵐則在喲胖興奮地道,“燦燦姐,這是你新寫的曲子嗎?”
“對,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的話,也會是你決賽時候唱的曲子。”關燦燦回道。
方若嵐拿着曲譜,開始仔細地看着譜子,片刻後,方若嵐對着關燦燦道,“燦燦姐,你可以唱一下這曲子嗎?我想聽聽你是怎麼唱的。”
“燦燦,唱一下吧,說起來,我也有些日子沒聽你唱了,還怪懷念的。”一旁的管哥也笑嘻嘻的起鬨道。
管哥說着,還真直接走到了工作室的那臺鋼琴前,一邊看着譜子,一邊彈奏了起來。不過因爲管哥今天也纔剛看到這首曲子,彈起來的時候並不是那麼流暢,因此也只是彈了個前奏。
不過這一彈,倒是讓工作室裡其他人都注意到了這邊,大家都嚷嚷着要聽關燦燦唱歌。
關燦燦見狀,倒也落落大方的唱了起來。
因爲目前曲子並沒有配上歌詞,因此關燦燦所唱的也只是清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悠揚的聲音,在室內悠然環繞着,清朗高亢地聲音,賦予着這首曲子一種旁人所無法描繪的靈動。
方若嵐很認真地聽着,她以前所聽的關燦燦的歌聲,僅僅不過是一些錄音,而此刻,卻是真真實實地在完整地聽着現場。
這就是關燦燦的實力嗎?方若嵐自己也是唱歌的,自然能聽得出,關燦燦的音域比她的更寬,尤其是高音部分,可以唱得更高,更亮……即使兩人在唱歌時候的聲音是如此之像,可是一旦唱到高音部分,一些細節的變化,卻可以聽出兩者間的不同。
不過她有信心,只要她努力的話,一定可以唱到完全的一模一樣。
所以這會兒,方若嵐用心的記下着關燦燦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是如何詮釋的,聲音的轉折,呼吸用力,但凡是她所能記住的,統統都記下。
關燦燦唱完後,方若嵐立刻鼓起了掌,然後一臉興奮地跑到了關燦燦的身邊,“燦燦姐,你唱得真棒,如果這首曲子真的給我唱的話,那我到時候有不懂的地方,可不可以來問你?”
“如果只是有關‘歌曲上’的事情,當然可以。”關燦燦回道,特意加重着“歌曲上”這三個字,她可沒想去到時候方若嵐整跑來問她司見御的事兒。
方若嵐就像是沒聽到關燦燦的意有所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甜美,“謝謝燦燦姐,只要到時候你不閒我煩就好。”而她,一定會把這首歌唱好,唱得和關燦燦所唱出來的感覺……一模一樣!
下班的時候,關燦燦無意外的看到了王司機又在工作室大廈的門口等着她,而那輛賓士車,依然在夕陽下熠熠生輝着。
不過關燦燦也知道,對方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因此倒是沒說什麼,坐上了王司機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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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感覺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似的。”陸禮放放下了手中的檢查報告,對着坐在他面前的司見御道,如果不是知道好友這段時間有關燦燦的陪伴,睡眠良好,他還會以爲對方又被失眠所困呢。
“禮放,燦燦說要去學車。”司見御道。
“學車?”陸禮放楞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用着一種瞭然的眼神看着好友道,“你該不會是不想讓她去學車吧。”
“嗯,我讓她別去學,如果生活中要用到車的話,我會給派專門的司機,不會讓她覺得有任何的不便。”司見御道。
陸禮放嘆了一口氣,“阿御,你該不會是還因爲那件事而介意着什麼吧。”
“嗯。”司見御卻沒有否認,而是輕聲地承認着。長眉微斂,他嗤笑一聲道,“我以爲我已經不介意了,但是當我知道她要學車後,卻發現原來自己還是介意的。”
陸禮放的臉色有些凝重,當初司見御經歷過什麼,又在介意着什麼,他是在清楚不過的了,也正是因爲清楚,所以這會兒纔會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那關燦燦她同意了你的建議了嗎?”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陸禮放才又問道。
“沒有,只是一直在問着我不同意她學車的理由。”司見御說着,微微地擡眸,盯着陸禮放,“禮放,我該給燦燦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呢?”
“那理由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可以告訴她,或許她會答應不去學車。不過以醫生的角度,我建議你更應該放下這份介意。畢竟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你也應該走出來了。”陸禮放道。
司見御抿着薄脣,久久不語。
而陸禮放乾脆把話題又拉回到了手上的這份體檢報告,以此打破沉默,“這次的檢查,看得出,你最近的精神狀況不錯,睡眠質量也不錯,而且你的頭痛症狀,最近也沒有發作吧,該說是關燦燦的功勞嗎?”
司見御的脣角勾了勾,正待說話,他身邊的手機卻倏然地響了起來。
當他拿起手機,聽了片刻後,臉色卻倏然一變,甚至連一句話都沒和陸禮放說,整個人就衝出了診室。
陸禮放只覺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剛纔司見御的那通電話,到底是聽到了什麼,纔會那樣事態的衝了出去。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可以肯定,剛纔那通電話,想必是和關燦燦有關吧,也只有關燦燦的事情,纔會讓阿御如此的失態!
而另一邊的關燦燦,有點頭大的看着眼前的這起交通事故,具體點說,有一輛司家小轎車和他們的車撞了下。
而王司機正在和對方的司機正在爭執是誰對誰錯,警察則在調解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人出什麼事兒,關燦燦雖然在撞車的時候,受到了衝擊,但是好在繫了安全帶,也沒受什麼傷,頂多可能身上會多幾處淤青而已。
反倒是對方車子裡的一個年輕女人,似乎是那司機的女朋友,臉色發白,想來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周圍有一些看熱鬧的人羣,關燦燦則走到了一邊,等着交警把事情處理完。
突然,一輛她所熟悉的銀色邁巴赫飛快地朝着這邊駛來,過快地車速,讓原本還在圍觀看熱鬧的人羣發出了尖叫聲,紛紛地朝着兩邊避開。
緊接着,尖銳的剎車聲響起,邁巴赫停在了路邊,一道頎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朝着車禍的車輛奔了過來。
原本正在拍照取證的交警此刻已經停下了動作,正要出聲喊着那從邁巴赫上下來的男人,卻發現那人一臉的焦急,似乎正在尋找着什麼。
倏地,那人的目光停在了某個方向,然後飛快地衝了過去,猛地把一個女人狠狠地抱進了懷裡。
原本驚叫散開地人羣,似乎又被這一幕所驚到了,重新開始慢慢圍攏,竊竊私語地議論着。
關燦燦覺得自個兒好像又被人圍觀了一回,只是比起被圍觀,更讓她在意的是此刻的這個擁抱。
他抱着她的雙手,有着明顯的顫抖,以至於這種顫抖,因爲擁抱,而傳遞到了她的身上。不,不僅僅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全身都在顫抖,就像是一個在冰冷刺骨的暴風雪中,因爲寒冷、飢餓而不停抖動的人,在拼命的想要抓緊着溫暖的東西。
他的身體緊緊地貼着她,而那種顫抖卻不曾停止下來。
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不停地喃喃着她的名字,“燦燦……燦燦……”
“我在,我在!”關燦燦不斷地道,好不容易從他的懷抱中擠出了雙手,環着他的腰,然後攀到了他後背處,一下一下地輕拍着,試圖幫他停止這份顫抖,“我沒事兒,我好好的在呢,什麼事兒都沒。”他是在擔心她嗎?擔心到急急地趕過來,擔心到一見到她,就這樣地把她抱進着懷中。
關燦燦不知道之前王司機打電話,是怎麼和司見御說這事兒的,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王司機顯然並沒有說得很清楚。
直到她說了自己沒事兒,他身上的顫抖才微微地減緩了下。關燦燦費力地從司見御的懷中擠出了點空隙,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你看看,我什麼事兒都沒。”
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白得嚇人,就連他的脣都失去着原本的色彩,而他的那雙深邃豔麗的眸子中,竟透着一絲……恐懼!
就好像在很害怕……很害怕着什麼似的。
原本關燦燦只是想要司見御安心而已,可是這會兒,倒是她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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